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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垄断与国有经济的关系 ——国际比较及中国视角 谢 地1 景玉琴2 （1.吉林大学中国国有经济研究中心 2.《当代经济研究》编辑部） 摘要：独特的技术经济特征使自然垄断行业与国有经济具有天然的亲和力。中国自然垄断行业的改革切勿走入简单私有化的误区，规制重构与剥离竞争性业务是我们的现实选择。 关键词：自然垄断；国有经济；规制 党的十五届四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国有企业改革和发展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明确指出，国有经济需要控制的、关系国民经济命脉的重要行业和关键领域包括自然垄断及提供重要公共产品、服务的行业。这一判断表明，我们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国有经济角色问题的认识又有新进展，同时也相应提出了如何在上述部门或行业，特别是自然垄断部门深化国有经济改革与发展以增强国有经济控制力的新课题。自然垄断行业国有经济与竞争性行业国有经济的改革、发展问题既具有共性，也存在着许多源于自然垄断性质的特殊性。从中国实际出发，借鉴发达国家自然垄断部门国有经济改革发展的经验与教训，从理论上回答自然垄断与国有经济是否存在内在联系，是深化自然垄断行业国有经济改革和发展研究的理论基础，也是改革与发展方向设计的理论依据。 一、自然垄断的经济学释义 最早提出“自然垄断”这一概念的是古典经济学家约翰?穆勒。他在《政治学原理》中论述地租时，提出“地租是自然垄断的结果”这一论断，但他对“自然垄断”概念并没有做任何定义。实际上，穆勒所说的自然垄断是指由于自然资源的分布特征使得竞争无法展开的情况，仅仅是在土地这一要素层面上阐述自然垄断，与我们今天所谈的自然垄断含义并不完全相同。① 一般意义上的自然垄断与规模经济紧密相连，格林沃尔德在其主编的《现代经济辞典》中指出，自然垄断是一种自然条件，它恰好使市场只能容纳一个最适度规模的公司。由此可见，自然垄断既与需求有关，又与厂商的生产函数相连，在一定的对应着有效需求的产出范围内，生产函数呈规模报酬递增（成本递减）状态，单一企业的平均成本会随着产量的增加而持续下降，产量越大成本越低，单一企业生产全部产量是最有效率的，可节省资源。如果多个企业同时生产，受需求约束，每个企业都不能获得规模经济带来的正效应，会造成各企业成本居高不下，造成资源浪费。斯蒂格利茨曾这样举例：如果两家电力公司在一个城市的每条街道上同时架设电线，其中一家公司把电力输送到一家用户，而另一家公司负责隔壁另一用户的电力输送，那将是极其缺乏效率的。因此，在供水、输电、管道天然气供应领域，单一厂商结构更具效率。 对自然垄断的新认识始于对范围经济（Economics of Scope）和成本劣加性(Subadditivity)的研究。②1981年，鲍莫尔（Baumol）、潘扎(Panzar)和威利格(Willig)在《美国经济评论》上发表《范围经济》一文，在成本劣加性基础上首次提出范围经济的概念。1928年，这三位经济学家出版了《可竞争市场和产业结构理论》一书，用范围经济和成本劣加性系统论证了自然垄断。他们认为，成本劣加性是定义自然垄断的关键特征。一个单一产品企业的生产具有规模经济效应时，其必然具有成本劣加性特征。当这个企业的产量超出其规模经济点时，即出现规模不经济时，只要其成本比两个或多个企业来提供这些产量时的成本低，即具有成本劣加性时，就仍具有自然垄断特征。现实中，单一产品生产者十分鲜见，多产品组合的厂商更符合实际。在多产品组合中，产品间的相互依赖性体现为范围经济。范围经济是指单一企业生产不同产品的组合较之几个特定企业分别生产这些产品的成本更为低廉，即组合生产比单一生产节约资源。成本函数的劣加性意味着单一企业生产不同产品的组合可获得范围经济效应。 目前，在发达国家的微观经济学和产业组织学教科书中对自然垄断的定义基本上都是建立在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基础上的。如丹尼尔?史普博（Danniel. F. Spulber）在其名著《管制与市场》中给自然垄断的定义是：“自然垄断通常是指这样一种生产技术特征：面对一定规模的市场需求，与两家或更多的企业相比，某单个企业能够以更低的成本供应市场。自然垄断起因于规模经济或多样产品生产经济。” 建立在成本劣加性和范围经济基础上的自然垄断新定义扩大了自然垄断的范围（如图1所示）。  价 MC 格 AC P q Q 产量 （图1） 产量q点是边际成本MC和平均成本AC的交点，也是平均成本AC的最低点。传统定义的自然垄断只包括q点左边的平均成本持续下降的情况，而新定义则包括了q点和q点右边平均成本上升的情况。但在q点的左右两边，自然垄断的性质略有不同。位于q点左边的情况被称为强自然垄断，位于q点右边的情况则被称为弱自然垄断。 强自然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