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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法制度中的“信托”制度 浅谈私人基金的法律特征* 作者：张晓冬（AUSTIN ZHANG） 武汉大学国际法研究所博士研究生 发表于：北京大学，台湾元照出版社《月旦财经法》杂志2006年9月 *本文写作基于巴拿马1995年6月12日关于私人基金的第25号法（以下简称私人基金法）及1995年8月8日颁布的实施细则第417号（以下简称实施细则）。巴拿马私人基金法是世界上第一部单独为私人基金的立法，具有公司和信托的特征。 摘要： 基金源于中世纪罗马法。它是一个为公益，教育，宗教，研究或其他慈善目的通过捐助设立和维持的持有永久性资金的法人实体。它的财产独立，没有股东和合伙人。传统的基金通常以慈善或公益为目的。现代意义的私人基金以巴拿马私人基金为代表，只为保护私人利益，其特点是其具有公司和信托的特征。这种法律制度的大胆创新，无疑对中国法律制度的发展大有借鉴作用。特别是当中国信托已经走入死胡同之际，年金管理一筹莫展之时，私人基金为中国走出信托误区提供有价值的参考。 关键词： 私人基金 管理委员会 受益人 保护人 财产保护 一、私人基金简介 基金是一个为公益，教育，宗教，研究或其他慈善目的通过捐助设立和维持的持有永久性资金的法人实体。它的财产独立，不被任何人所拥有，没有股东和合伙人。传统的基金通常以慈善或公益为目的。基金产生于罗马法制度的欧洲大陆，其历史同产生于英国的信托一样久远。 中世纪（公元1000年-公元1500年），在基督教影响下的罗马帝国后期。教会本身被认为是神设的基金，它名下的各种教会组织接受捐赠并由教会统一以其法人身分经营和管理这些资产。宗教集会得以实现，修道院才能修建起来。中世纪的天主教教会法完善和发展了基金的概念并且奠定了现代基金的基础。在很多国家，由私人机构或个人为了社会公益而设立的非营利性的公共或慈善基金已经很普遍。这些国家既有普通法制度地国家也有罗马法制度的国家。各国对这种公共基金的管制非常严格，它不许从事任何为了私人目的的活动或商业活动，这种原则渊源于中世纪罗马天主教会的基金概念。在十六世纪的宗教改革运动中，这种带有宗教色彩的基金随着国家概念的强化成了事俗运动的受害者。但是新型的基金也在同一时期产生，它不再是带有宗教色彩的基金而是被中产阶级，商人和手工业者接受的既为了行会和贸易也为了公共利益的基金。十八世纪欧洲主要首都和城市的增加促使为了特殊群体和利益的同贸易相关的基金及为了公共利益的私人基金迅速发展。十九世纪基金结构一方面受到国家利益的影响，另一方面受到工业化的影响。特别是在奥匈帝国，当地中产阶级使基金得到更大发展。维也纳十九世纪末基金资料记录着2148个基金，大部分基金都是为了当地的社会福利和教育而设。二十世纪基金的发展主要受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世界范围的经济危机和东欧共产主义运动的影响。在东欧基金全部被取消，基金财产被没收。 列支敦士登王国是世界上第一个颁布私人基金法的国家。1926年1月20日该国通过列支敦士登人和公司法 （Person and Gesellschaftsrecht, “PGR”） 确立了与公共基金和慈善基金完全不同的家庭基金和混合基金。家庭基金是为一个或多个家庭中成员的私人利益而设的私人基金；混合基金不仅是为亲属利益也可为其他人或某些组织的利益而设的私人基金。该国也是欧洲第一个接受非罗马法制度的渊源于普通法和衡平法制度下的盎格鲁萨克森信托的国家。战后，由于欧洲政治和经济的发展，基金在欧洲迅速发展。欧洲基金的成功影响到其他实行大陆法制度的国家，1995年巴拿马成为世界上第二个为私人基金立法的国家。巴拿马的私人基金法渊源于列支敦士登家庭基金法。巴拿马民法典第一卷承认了无盈利目的，且为慈善、科学、人文或宗教目的的公共基金的存在。由于巴拿马民法典中关于此种社团实体的特殊规定，这类基金在公共注册处注册前必须得到政府和司法部门许可，并且服从严格的控制标准。公共基金只能运用于一国境内而非离岸用途用途。巴拿马共和国从列支敦士登公国的立法中得到灵感，吸取了这种欧洲模式，并创造了更具灵活性和更现代化的私人基金，它在国际财产计划上显示出明显的优势，同时私人基金也可以进行非常规的商业交易行为。 相比之下，私人基金不需要巴拿马注册处以外任何政府部门的许可。尽管巴拿马法律主要渊源于罗马法，但该法中包含某些被广泛应用于盎格鲁-撒克逊法律中的概念，如“保护人”或“监管人”的概念。巴拿马私人基金融合了信托和公司的基本概念，其结构和运作似信托和公司，但法律上自成一体。 奥地利，意大利，荷兰，瑞士，圣基兹和尼维斯，荷兰安蒂斯，直布罗陀，印度尼西亚，卢森堡已对基金进行了立法。普通法制度的国家已开始借鉴列支敦士登家庭基金法和巴拿马私人基金法。 2003年英联邦加勒比海国家圣基茨和尼维斯颁布以列支敦士登家庭基金法为基础制定的基金法，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