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语者语言切换的认知和神经机制--从行为研究到脑成像研究.pdfVIP

双语者语言切换的认知与神经机制 ——从行为研究到脑成像研究 祁志强，丁国盛，彭聃龄 3 北京师范大学 认知神经科学与学习研究所，（100875） E-mail：qzq_0@163.com 摘 要：有关双语者语言切换机制的问题已引起心理语言学家和认知神经科学家们的广泛关 注。目前研究工作分别在认知－行为层面和神经机制层面展开，并取得了很大的进展。认知 －行为层面的研究发现，双语者在进行语言切换时会出现切换代价，进一步分析表明，语言 切换代价来源于心理词典外部的语言任务图式之间的竞争，切换机制可能与中央执行控制机 制有密切联系。语言切换的神经机制研究则表明，左侧额下回、双侧缘上回和背外侧前额叶 等脑区参与了双语者的语言切换过程。文章还分析了在这一领域仍待研究的一些问题，并提 出了进一步开展双语代码切换研究的建议。 关键词：双语者， 语言切换，神经机制，脑成像技术 1 引言 双语者两种语言之间的代码切换机制（code switching ）是双语研究的重要问题之一。随 着当今世界国际化趋势的发展，国与国之间的交往与合作越来越频繁，同时掌握和使用两种 语言进行交流，已成为未来全世界公民所必备的一项基本技能。双语者在谈话和交流中，为 了适应不同的谈话场景，或更好的表达自己的想法、意图，会不可避免地经常交替使用不同 的语言。在语言使用过程中由一种语言转向另一种语言的过程，就是代码切换。近些年来， 心理语言学家和认知神经科学家分别从行为层面和认知神经层面对双语者的语言代码切换 机制进行了大量的研究。 2 双语代码切换的研究背景 词汇的表征与加工是语言理解和使用的基础。词汇在人脑中的表征是以“心理词典” （mental lexicon ）的形式存在的。心理词典是存在于人脑中的一种类似词典的装置，储存了 大量的词条，每个词条包含了词的正字法（orthography ）、读音（phonology ）、语义（semantic information ）和语法特性（syntax 或 grammar ）等各种知识[1]。对于双语者来说，头脑中心 理词典的组织方式比单语者要复杂得多，因此揭示双语者头脑中心理词典的组织方式，是探 讨双语代码切换机制的必要条件。 *本研究得到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号）和北京师范大学青年科学基金（理科）的资助。 -1- 目前，研究者们倾向于认为，双语者的两种语言的词形表征可能是相互独立的系统，而 概念表征则是共享的系统。其组织与联结方式如图 1 所示[2] 。图中的实线箭头表示该方向的 联结为强联结，而虚线箭头表示为弱联结。随着第二语言水平的不断提高，联结会不断得到 增强。 L1 L2 Concept 注：L1 为第一语言，L2 为第二语言 图 1 Kroll et al 修正过的词汇表征模型 由于两种语言系统存在着复杂的联系，双语者在使用一种语言时产生的激活，会不可避 免地扩散到另一种语言相应的结点上。这样两种语言之间会产生复杂的相互激活与抑制模 式。这种模式在双语代码切换的过程中更为复杂。为了探明这种复杂的信息加工过程，心理 语言学家进行了一系列研究，并得到了一些有意义的发现。 3 双语代码切换的行为实验研究 3.1 双语切换代价存在的证据 切换代价（switching cost ）最初是在心理学家研究两种不同难度的认知任务进行切换时 发现的。研究表明，如果在某个认知任务之前出现了另一个难度水平不同的任务，那么完成 该任务的反应时就比在它前面出现一个相同难度的任务时要慢，这种现象被称为切换代价 [3] 。 在双语研究中，心理学家认为，双语者对两种语言掌握的熟练程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