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传统与探索之间――评李自国的诗歌.pdfVIP

在传统与探索之间 在传统与探索之问 ——评李白国的诗歌 杨远宏 自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伴随着社会转型的剧烈震荡 位展开，和已成滔滔大势的多元格局。李白国，显然是那场 和价值观的混乱，诗人也处于一路失落和无边的迷惘之中； 义举中一名不容忽略的义士。让我吃惊的是，即使是在那 诗歌写作也是在个体极度膨胀或塌陷与超限自由中，呈现 场令人头晕目眩的乱刀讨伐中，即使是在巫师般文字排列 为灵魂／精神的混沌溃败和混茫无序。不少诗歌，几乎就是 符咒的迷宫里，诗人也保持着“失败破碎信念／梦游每个细 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的同义语。另一部分诗人在丧魂落魄 节，都源复杂感情／使世界于迷乱”(《梦之船帆》)的清醒， 之后沉迷于玩弄技艺，将在古希腊时代就早已确认的“诗歌 和“任你的个性／你的孤寂／变成一座／光明的寓所”的人的、 是一种技艺”的修辞学常识，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刷上诗歌写 诗歌的《规矩与方圆》的认定。 作的现代促销广告，海德格尔的存在论语言观也被冒充为 无意间，我敏感地注意到了李自国朴实的《窗外的世 诗歌语言的新法宝，也被实则毫无新意、毫无现代包装地推 界》：“窗把我们／交给世界明月动情处／饱含着盈框的风景 举为诗歌的现代时装秀。于是，我们听到到处都是街道工 ／我就从那片夜色里诞生”，“日子不是一扇翻来覆去的窗／ 厂、诗歌作坊装水不装酒，更不装魂的白铁皮叮叮当当的敲 世上的秘密是相互窥贝／某条道路为它遥遥呼应”。在此， 打声，我们看到到处都是诗歌匠徒小伙计自幻自恋、摇头晃 窗不单是诗人打量、陶醉世界的眼睛和镜头：更是诗人向世 脑的洋洋自得。 界的交托、融入和诞生，是透过世界的神秘相关性，与世界 “为古今中外那些魂归天堂的大师们惊羡不已!”要以 经纬神经般道路遥相呼应的静态刻写和见证；而道路，则是 一种“超然的气息”“沉下去，沉人生活的厚壤，寻找生命过 在窗的观照、叮嘱和见证下，成了天空大地的世界的表征和 程洋溢着的暗淡与辉光。”要“把自己打碎……开辟一个新 复合形象，成了窗的动态行走和延伸。我的意思是，与那些 的自我，一个新新的生命之躯与灵魂的面影!”并由此走向 无窗而闭目凝思，无路而飞檐走壁或腾云驾雾，道法高深的 诗歌的“文明的苦旅”。正是在上述抛离诗歌的生命／灵魂 纯心智写作者不同，李自国的诗歌差不多总是如明镜高悬 根基和精神／文明谱系的背景下，诗人李自国在诗集《水洗 的窗，照亮、修正诗人认定的“文明的苦旅”诗歌之路。由 的歌谣》“后记”中的表白，更显出一份对继承与创新，对诗 此，我们可以清晰地辨认、阐释李自国那些抒写《稻草人》、 歌本质的难能可贵的清醒和认定。我们正身处一个极度混 《岩羊》、《草帽》、盐都、打工妹、大师等等有所依托的感怀 。 乱糊涂和怎么都可以的、身份暖昧的所谓后现代时代，在方 咏叹。 向和道路的抉择上，清醒和认定，甚至就意味着一切。 李白国的好多诗歌都写到了根。“跨过一种种心境／重 但是，正像有了白天就必定有黑夜一样，除了镇静剂和 新想念根部的波涛”(《家语》)，“体贴春天／抚慰来自根部 醒酒汤，恐怕没有一位诗人总是清醒和有清醒的认定的。 的律动和气息”(《如花的年龄》)。“接近你的根部／才深知 李白国也不例外，在诗集《场——探索诗选》的《画布上的 我是离开了琐碎的自己”(《盐岩和它的梦游者》)，“伸进梦 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