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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2 卷 　第 1 期 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 Vol . 22 　No . 1 1999 年 1 月 Journal of PLA Foreign Languages University 　　J an . 1999 论 《老人与海》中的象征手法 李小鹿 摘 　要 　通过分析《老人与海》中的象征手法可以看出 , 海明威晚年的世界观已和早年时 大不相同。他的世界观仍是悲剧性的 ,但不再是悲观的 ,而是充满了乐观的英雄主义精神 : 1 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选择自己的命运 ; 2 在斗争中人可以固守自己的信念不屈服 ,取得精神 上的胜利 ; 3 人孤身奋斗将备受挫折 ,在挫折中 , 友情和爱却是力量和慰籍的源泉 。 关键词 　象征 ; 悲剧 ; 命运 ; 希腊悲剧 ; 英雄主义 分类号 　I7 12 074 《老人与海》是一部可以进行多层次分析的 事件 , “轻而易举地成了所有人人生历程的一个 ⑤ 小说 。作者简洁的文风在小说 中表现得淋漓尽 范例”。沃特 ·威廉姆斯也视该故事为 “一个人生 致 。某些评论家甚至把它当作记实性 的捕鱼故 ⑥ 经历的例子”。 ① 事 , 称海明威为 “自然主义作家中的大主教”。 海明威作为大作家的声誉是建立在其悲剧作 这部作品浓缩了海明威对爱 、恨 、信念 、人的尊 品之上的。他的人生观始终是悲观的 , 但他晚年 严及命运的看法 。海明威 自己也说过 : “这是一 的思想和早年不尽相同。在其早期作品中 , 命运 部我一生为之努力的作品 , 读起来通俗简单 , 看 不可名状地与人为敌 , 而人则束手无策 。比如在 着很短 , 然而却囊括了外部世界和人的精神世界 《太阳照样升起》中 , 生活即是虚无 , 主人公杰 的全部空间。这是我在 目前能写出的最好 的散 克不得不消极地接受生活的不公正和无理性 ; 在 ② 文 。”这一杰作为海明威先后赢得了普利策奖和 《永别了 , 武器》中 , 命运邪恶而强大 , 亨利上 1954 年的诺贝尔文学奖 , 它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 尉的幸福和爱情注定要被毁灭 ; 在 《有和一无所 要归功于象征手法的出色运用 。 有》中 , 摩根徒劳地反抗命运 , 终为一死 ; 到了 故事的情节十分简单 。老人圣地亚哥连续出 《丧钟为谁而鸣》, 作者的世界观已略有变化 , 虽 海 84 天都一无所获 , 但他坚持要去罕有人至的 然乔丹仍不免一死 , 但死 已不能使他惧怕或沮 深海捕鱼 。根据老人和孩子关于棒球 比赛的谈 丧 , 或者说乔丹主动选择了死亡 ; 《过河入林》 话 , 人们推断出老人出海的时间是 1950 年 9 月 中的上校更明显地 、积极主动地反抗命运 的摆 12 日, 星期二 , 返回的时间是 16 日, 星期六凌 布 , 知道死之将至 , 他要决定 自己就死 的方式 ③ 晨 。他孤身一人和一条大鱼抗衡了三天之久 , 终 ———热烈地生活 ———这是对死的蔑视 , 也是对命 于将鱼杀死 , 但战果却被鲨鱼抢食殆尽 。老人返 运的把持 。至此 , 海明威在思想深度上已有所突 回了港口, 却还是两手空空 。 破 。人不再完全被命运所左右 , 而能在一定程度 简单的故事情节使它能够被充分地赋于象征 上把握 自己的生活 。《老人与海》则标志着其新 意义 。菲利普 ·杨感叹说 , 这本书的内涵十分丰 的世界观的确立 。 ④ 富 , 令人难以把它们直白地 、完全地说出来 。菲 人对 自己的命运是可以选择的 , 这种选择界 利普 ·杨 、卡洛斯 ·贝克等著名批评家已经从不同 定了一个人是英雄还是懦夫 。圣地亚哥的悲剧遭 角度阐述了小说的象征意义 。杨认为这是一则关 遇一半归因于命运 , 一半归因于他 自身 。老人本 于生活的寓言 , 老人因为傲睨 自恃而遭受苦难 , 可以接受自己已经老了这个事实 , 不再打渔 , 或 使小说具有希腊悲剧的精神 ; 贝克把这个故事看 者像其他渔民那样 , 在近海打渔 。因此 , 他孑然 作是一个和基督教义紧密联系的悲剧 ; 两人都认 一身出海虽然有客观原因 , 即渔民们怕沾上厄运 为该故事 同时隐喻了作者的创作生活 。贝克认 而疏远了他 , 但也有主观原因: 老人一门心思要 为 , 象征手法的运用使它可以代表人生中的许多 捕一条 “他为之而生的”大鱼 。对老人来说 , 捕 ? 1994-2009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 1999 年 ·88 · 鱼不仅是谋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