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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望关茶马古道遗址谈茶马古道康县段的历史地位 康县县委党校高级讲师 潘生荣 内容提要：一、望关茶马古道遗址的发现给我们的启示：二、川陕甘道在茶马古道中的历史地位；三、茶马古道康县段在茶马古道中的历史地位；四、窑坪古镇的繁华商业对茶马古道康县段历史地位的佐证。 一般认为，茶马古道是云南、四川与西藏之间的古代贸易通道，由于是用川，滇的茶叶与西藏的马匹、药材交易，以马帮为运输工具，故称茶马古道。茶马古道连接川滇藏，延伸入不丹、锡金、尼泊尔、印度境内，直到西亚，西非红海岸。它的主要线路有两条：一条是从云南的普洱茶原产地，即今西双版纳，思茅等地出发，经大理、丽江、中甸、奔子栏、德钦到西藏的左贡，帮达、然乌、察隅或昌都、洛隆、边坝、嘉黎、工布江达、拉萨，再经由江孜，亚东分别到缅甸、尼泊尔、印度；一条是从四川的．雅安出发，经泸定、康定、理塘、巴塘、昌都，或从康定到甘孜德格、昌都，与上述线路重合，到拉萨，再到尼泊尔、印度。在两条主线沿途，还有无数大大小小的支线蛛网般密布在这一地带的各个角落，将滇、藏、川“大三角”区域息息相关地联络在一起，从而使茶马古道成为存在于中国大西南地区，以茶马互市为主要商业行为，以马帮为主要运输工具的民间国际商贸通道。近几年，甘肃、青海与陕西等省不断取得的考古发现和文献表明，在上述地区存在明晰的茶马古道线路，从而使茶马古道的概念大为扩展。2010年6月，在国家文物局和云南省人民政府共同主办的“中国文化遗产保护普洱论坛”上，与会专家普遍认为，茶马古道是中国西部地区以茶马贸易为主要内容的古老商贸通道，它以川藏道，滇藏道与青藏道为主线，辅以众多的支线，构成庞大的交通系统，穿越滇、川、藏、青、甘、黔、陕等省、自治区，连接南亚、西亚、中亚和东南亚等地区。2009年以来，康县望关茶马古道遗址的发现和确认，及其碑文中“茶马贩通番捷路”字样，为我们进一步研究茶马古道开拓了新的视野。其中有两个核心问题值得我们深入研讨。其一，茶马古道中是否存在川陕甘青道，如果存在，川陕甘青道在茶马古道中具有怎样的历史地位。它是茶马古道的支线还是茶马古道的主线之一，抑或是更主要的主线；其二，茶马古道康县段在茶马古道中具有怎样的历史地位，它是支线之一还是土线中的枢扭或咽喉。 要搞清这两个核心问题，应从茶马古道产生的源头上说起。 茶马古道作为茶马贸易的运输通道，自然是由茶马互市而产生，由茶马互市的扩展而扩展。茶马互市包含以茶换马，以马换茶，茶马自由贸易三重含义。所谓以茶换马是汉族政权用内地生产的茶叶等产品换取游牧民族的马匹，交换的主动者是汉族政权；所谓以马换茶，是西部和北部从事畜牧业经济的少数民族，用马匹等牲畜及畜产品换取内地茶叶、布帛、铁器等土产生活必需品，交换的主动者是从事畜牧业的少数民族。所谓茶马自由贸易指茶马贸易由政府间的交易行为发展到民间的交易。从历史的角度看，茶马互市形成于唐宋时期，兴盛于明代。在古代，马既是农耕中的出色畜力，又是狩猎、交通、骑射，战争中的重要工具，与国势盛衰有着密切的关系。历代封建王朝都很重视马政，把拥有大量马匹当做强兵富国的重要措施。现有研究成果表明，古代中原缺少马匹，而边疆草原地区的畜牧业十分发达，牧养着大量马匹，历来是中原战马的主要来源。在唐代茶马贸易出现以前，中央各王朝主要是用金银绢帛及各种手工业品来交换草原地区各少数民族马匹的，这种贸易历史上叫做“绢马贸易”。从唐代起，随着中原地区茶叶生产的发展，饮茶风俗从内地逐渐传入草原畜牧业地区，于是出现了茶马互市。但在当时茶马贸易还是零星的，小规模的。由于茶叶具有助消化、解油腻的特殊功能，是以肉类、奶酪为食的草原牧民的生活必需品，所以，饮茶风俗自唐代传入西北牧区以后，很快就普及开来。到了宋代，西北各少数民族，从王公贵族到普通牧民，无不嗜茶如命。所以，经常驱赶着马群到边市上，来向汉族换取茶叶，或者向朝廷贡马，渴望回赐茶叶。就连发动对宋战争，并接连取得胜利的西夏政权，最后也因边市贸易长期停止，茶叶供应中断，衣帛价格昂贵，不得不与宋朝议和，享用“岁赐”的茶叶。而宋朝方面，为了抵抗北方少数民族建立的辽、夏政权的进攻，也急需战马。同时，茶马互市兴起之前的绢马贸易给汉族历代封建王朝造成沉重的财政负担，为了减轻负担，宋王朝也愿意发展茶马互市。因而，在宋代，茶马互市逐渐取代了绢马贸易。在宋代，由于辽、夏政权每年都从宋朝勒索大量茶叶却禁止战马流入宋朝，宋朝只好把获取战马的希望寄托于西北藏族地区。这也就是宋代茶马互市之所以兴旺并发达起来的根本原因。 显然，从茶马互市的产生和发展看，茶马互市是我国内地汉族政权作为交易的主动者以茶换马的交易，因而是以国家政权为交易主体的政府行为。茶马古道也就是由国家经营、以内地茶叶换取西北游牧民族马匹为主要内容的西部贸易大通道。当然，要以茶换马，必须解决运输茶叶的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