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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经济学研究 新制度主义关于制度变迁 研究的三大范式 郭忠华 　　制度是社会发展过程中长期形成或建立起来 程的路径依赖后果是指具有正反馈机制的随机非线 的 ,用以减少风险和增加信任的行为规则。随着时 性动态系统 ,“具有这样一种性质,如果它们在结构 间的推移 ,制度会因发生磨损而出现短缺 ,因此将打 上未受干扰 ,就不能摆脱过去事件的影响 ……它们 破旧的制度安排而形成新的制度供给。这种制度创 的运行取决于系统历史上某些占优势的偶发和瞬时 立、变更及随着时间变化而被打破的方式即是制度 ( ) ③ 状态 aleatory and transient condition 的持续影响。” ① 变迁的表现 。制度变迁总是遵循一定路径,沿着 因此 ,路径依赖的涵义后来就演化为具有正反馈机 特定的轨迹演化的。但是 , 由于制度变迁过程中受 制的随机非线性动态系统存在的某种“不可逆转的 到不同变量的作用 ,其路径选择也体现出多样性特 ④ 自我强化趋向” ,该系统一旦为某种偶然事件所影 征。本文梳理了新制度主义视角下制度变迁的三种 响 ,就会沿着固定的轨迹一直演化下去 ,即使有更好 路径理论 :路径依赖、路径替代和路径偶然 , 以期对 的替代选择 ,演化路径也很难使之改变。 制度变迁过程中的路径选择方式进行总体性概括。 路径依赖理论同时成为新制度主义者解释经济 史中制度变迁的手段。路径依赖作为架起过去、现 一、路径依赖 在和未来之间的桥梁 ,解释了政治、经济和社会发展 的不同模式以及许多国家为何长期陷入经济无效率 路径依赖理论首先是作为自然科学研究成果而 而不能自拔的问题。诺思认为 ,制度变迁过程中的 被提出来的。生物学家在研究生物进化的过程中发 现 ,物种进化一方面取决于基因的随机突变和外部 环境 ,另一方面也取决于基因本身存在的等级序列 的控制中 ,在此过程中 ,物种进化可能会产生各种各 ① [美]道格拉斯·诺斯 : 《经济史中的结构与变迁》,上海三联书店、 上海人民出版社 1999 年版 ,第 225 页。 样的进化路径 ,但如果一直未受到突变因素和不同 ② 转引自严清华、刘穷志《略论中国经济发展的路径依赖》, 《经济 外部环境的影响 ,它将沿着既有的路径一直演化下 学家》2001 年第 2 期。 ( ) ③ PDavid , “Why Are Institution the Carriers of History : Path Dependen 去。生物学家古尔德 Gould 较早研究了生物进化 路径的运行机制 ,并指出路径可能并非最优的性质 , cy and the Evolution of Conventions , Organizations and Institutions”, in Structural Change and Economic Dynamics , Vol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