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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方法，是态度 《黑天鹅》读后感 一个黑天鹅，颠覆了欧洲人认为天鹅都是白色的不可动摇的信 念；一本《黑天鹅》，颠覆了我们对模型、科学、专家的盲从，撕开 了人类在思维、表达和认知模式中的各种伪装。 在阅读之前，我搜索了作家的背景。除了作者在书中自述的童年 黎巴嫩迁徙经历外，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的传奇般的交易员生涯 更让我感兴趣。自出道以来，每逢金融劫难，塔勒布总能全线凯歌， 满载而归。他的第一把大胜是 1987 年 10 月 19 日美国黑色星期一的 世纪股灾，道琼斯指数大跌29.2%。按照传统金融理论，这件事发生 的概率是十的五十次方分之一，没人能预料到，事实上即使做出预判， 也会被公众视为疯子。然而，塔勒布却在这次金融劫难中盈利四千万 美元，并全身而退，离开金融业，开始了作家和哲学家（姑且这么称 呼）的生涯。那一年，他二十七岁。这之后，他还创建了自己的对冲 基金，在“9.11”、网络股泡沫、俄罗斯金融危机、次贷危机中大有 斩获。 一次是偶然，但屡次成功，必然有他的诀窍。带着探寻避险方法 论的心态，我开始了《黑天鹅》的第一遍阅读。 “黑天鹅”理论认为历史是由一系列突变事件驱动的，在塔勒 布定义的“极端斯坦”，高度不可能事件以及不可预期事件具有强大 的颠覆力量，它们是世界发展的主导。我们当前所处的社会，绝大部 分来自“极端斯坦”，在这里，被“专家”“金融预测者”“数学家” 所“信仰”的传统的正态分布理论几乎一无是处，因为它只专注于经 验和历史数据，它只关心对模型计算有用的现象，而忽略了未知的小 概率事件和“沉默的证据”。 “黑天鹅”不存在方法论 “黑天鹅”理论不仅彻底颠覆了基于正态曲线的统计理论，而且 否定了所有基于历史情形作出的预测，包括事前预测和事后预测。因 为人们在总结历史事件的时候，存在因果归纳和推导的局限性，往往 只关注已观察到的、符合我们对明显模式的偏好部分，即存在“证实 谬误”和“叙述谬误”，这种事后合理化的现象是人类思维和表达的 本能伪装，对未来的“黑天鹅”事件起不到任何预测作用。好比火鸡 1000天的富足生活，与它在第 1001天被宰杀的命运毫不相干。 塔勒布将我们长期奉行的，甚至已经习以为常的金融理论和思维 方式进行了彻底的，毫不留情的颠覆。但是，塔勒布似乎破而不立。 在我对他的独到方法，分析框架或者判断模式充满期待的时候，全书 几乎接近尾声。我没有等来他多次笑傲金融危机的秘诀，或者说，我 没有听到“那我们该怎么办？”的答案。 在我第二次翻开《黑天鹅》的时候，从塔勒布那既不像自传，也 不像寓言故事，更不像理论教科书的天南地北式的独特语言中，我读 到了更多的东西。 “黑天鹅”理论或许本就不可能有具体的方法或模式，因为任何 试图精炼概括或高度总结“黑天鹅”决策框架的行为，都会被归结到 塔勒布的“叙述谬误”中去。历史已经过去，现在正瞬息万变，而未 来充满不确定性。过去的方法不一定适用于未来，但抛开了验证、叙 述、解释造成的认知伪装，仅保留核心的“黑天鹅”态度，才是塔布 勒坚守的信条。 “黑天鹅”态度大于“黑天鹅”意识 “黑天鹅事件是不可预测的，我们就需要适应他们的存在，而不 是预测他们。”“预测下雨无济于事，建造方舟才能以防万一。” 黑天鹅理论的真正价值在于，承认“黑天鹅”的存在，在脑海中 始终为“黑天鹅”留有一席之地，并在实际决策中，做好必要的预防。 塔勒布在书中给出了简短的决策案例，比如在投资组合有可能受到市 场崩盘的影响，而市场崩盘的可能性是不可计算的，这时候能做的就 是购买保险，或退出；或者在配置投资组合时85%-90%投入极为安全 的投资工具，仅留 10%-15%投入极具投机性的赌博（比如期权）。但 是，值得注意的是，“黑天鹅”什么时候出现没人能够预测（起码对 于普通大众而言），比如9.11 事件、日本地震等，换言之，我们没法 判断什么时候才是“购买保险”的最佳时机，我们能做的就是时刻保 持“黑天鹅”意识，并在决策中始终为自己留一份保险。但是，如果 “黑天鹅”一直不发生，这种代价是昂贵的。 有趣的是，塔勒布在序言“一种新的忘恩”里，就为这一点做了 铺垫：有一种英雄，他们为我们避免了灾难，拯救了生命，但是人们 不知道他们所作的贡献。比如 9.11 之前，有人强烈要求在驾驶舱门 安装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