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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与创新： 当代文化建设视野中的地方志事业 潘捷军 提 要：本文围绕本次论坛“方志文化 ·改革开放”的主题，以即将召开的中央全 会关于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总体要求为背景，结合作者最近就“文化强省建设”向省委 主要领导所作的专题汇报材料内容，介绍了全国文化建设做“大”（文化大省）争“强” （文化强省）的发展态势，分析了地方志工作目前所处的环境，着重从文化自信、自觉、 自强的角度，从如何处理“传承与创新”的辩证关系，对当前和今后的地方志工作提出 了相应的思考和建议。 (二)地方志事业进一步发展面临的困境压力 l、社会转型对传统文化的冲击。如从社会学意义看，影响社会运行的主要因素通 常有两个：一是社会系统自身原有的调节修复机制，二是外来因素的扰动强度和扰动频 率的“屏蔽机制”。直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凭借数千年抗击外扰的“屏蔽机制”和 自身的调节修复机制，中国的传统社会格局基本得以延续。然而，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 世纪之交，当一种体制向另外一种体制转型时，外扰程度大大增强，原有的平衡和谐态 必然会受到巨大影响以至被破坏，由传统封闭的均衡状态到现代开放的不均衡状态是社 会发展的必然趋势。在这种环境中，公众有四个特点：获知信息的渠道越来越丰富，选 择方式越来越多，发展空间越来越大，自主意识越来越强。而传统文化(如地方志等)， 往往规模庞大，内容深奥，形式枯燥，既不生动也不形象。从而使当代人或对其日渐冷 漠，避而远之；或心存敬畏，敬而远之。从而给地方志工作的开展增加了难度。 2、外界偏见对地方志事业发展所形成的压力。由于地方志自身的工作特性，长期 闭门修志，缺少正面宣传和互动影响，致使外界相当一部分人对地方志工作知之甚少， 甚至存有误解和偏见。如2010年某大报载文，一批知名历史学家在讨论如何“对待历 史名人故里和墓葬之所在”的问题时强调：“必须坚持采用文献资料从早、从详、从正 史的原则，审慎对待地方志资料……”。①当然，这种现象的产生固然有方志界自身的 问题，但地方志面临如此的信任危机，我们必须反思。 3、地方志系统自身所存在的问题。如“方志无学”历来是笼罩在方志界头顶的一 片阴云。上世纪八十年代地方志工作被明确为政府职责后，全国各地依法修志的行政化 趋势日益明显(如目前全国31个省级方志机构有29个已划为省级政府直属事业单位， 机构基本按行政规律运行，人员大都实行参公管理)，在地方志工作行政力度日趋强化 的同时，相应带来的一个问题便是学术研究有日渐淡化的倾向，客观上会使地方志的学 术研究和学科建设陷入更为尴尬的窘境。 三、从文化发展大势看方志文化的发展路径 (一)方志文化需要充分自信 文化大也好，强也好，在相当程度上，首先体现在是否具有丰富的传统文化资源， 否则一个民族的文化就是无源之水，无异于建立在空中楼阁之上。文化大省、强省甚至 文化大国、强国不是短短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就能“打造”而成的。所以我始终以 为，文化需要“打造”，但首先需要“传承”。 这里，首先要厘清“传统文化”和“文化传统”的关系。在庞朴先生看来，前者更 多地体现于物质层面(“落脚在文化”)，后者则更多地体现于精神层面(“落脚在传统”)。 对前者，你可能会无意忽视、人为轻视以至敌意排斥，但由于后者“不具有形的实体， ①见《光明日报》2010年11月3日第2版。 一9一 不可抚摸，仿佛无所在，却无所不在，既在一切传统文化之中，也在一切现实文化之中， 而且还在你我的灵魂之中。”因而“文化传统是形而上的道，传统文化是形而下的器： 道在器中，器不离道。”概言之，“文化传统是不死的民族魂”，“文化传统就是民族精 神。①一个人可以因排斥传统而魂不附体、形似躯壳，但一个民族却万万不可因忽视传 统而缺失灵魂。 志书是中华民族独有的传统文化形式。“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地方志的民族 性和地域性特点，决定着其在对外文化交流中的独特价值。近年来，新中国翻天覆地的 巨大变化日益引起国际社会的关注，“中国模式”等问题的研究方兴未艾。其实，所谓 “中国模式”并非建立在空中楼阁上，必然是在传承历史基础上的现实延续。所以要真 正认识中国，不仅需要了解现实，还需追根溯源解读历史，这就需要从大量客观详实的 历史资料中寻求答案。由于地方志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又由于其记载历史 “全面”、“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