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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第八章 法律意识现代化的模式法律意识现代化的模式 第八章第八章 法律意识现代化的模式法律意识现代化的模式 由于各国走向现代化的历史文化背景、动力机制以及在处理和解决由传统向 现代发展过程中的各种复杂的矛盾关系时的价值选择不同，不同国家的现代化在 性格、速率、规模、发展机理和历史道路等多个方面都呈现出不同于他国的本国 特色，形成不同的社会发展范型，而科学分析和理性把握这些现代化过程中的特 殊范式是深刻理解和全面透视该国现代化的前提和基础。如果说，对法制现代化 和法律意识现代化的概念和标准进行探讨的基本使命，是把握近现代法制和法律 意识在世界范围内的一般发展趋势和方向，从而为法律意识现代化的研究提供基 本的概念分析工具和理论架构的话，它关注的乃是全球现代化大潮中的共性方 面；而法制现代化和法律意识现代化之模式分析则不然，它是在对法制现代化和 法律意识现代化的一般共性把握的基础上，结合各国具体的现代化历史过程，在 历史实证资料分析的基础上，具体分析各国在从传统向现代的历史递嬗过程中如 何解决本国矛盾，协调现代化过程中的各种关系，从而走一条与别国不同的现代 化之路的问题，它关注的乃是各国现代化发展的民族特色问题。对此，邓小平同 志明确指出：“在革命成功后，各国必须根据自己的条件建设社会主义，固定的 模式是没有的，也不可能有。”①因之，法律意识现代化之理论探讨，还应当在对 各国法律意识现代化过程进行实证分析的基础上对世界法律意识现代化的模式 特征进行概括和研讨，以在理论上对法律意识现代化过程的多样性统一的格局进 行整体性把握。 一、一、法律意识现代化模式之理论探讨法律意识现代化模式之理论探讨 一一、、法律意识现代化模式之理论探讨法律意识现代化模式之理论探讨 关于政治和法制现代化的模式问题，国内外许多学者从不同的角度，根据 不同的标准都曾作过比较性分析和概括。有的从法制现代化起源的角度将法制现 代化的模式划分为内源的法制现代化和外源的法制现代化；②有的以法制现代化 动力作为划分法制现代化模式的依据或标准，把法制现代化划分为内发式、外发 ③ 式和混合式三种模式。 有的从欧美政治体制演变过程中权威的合理化、结构的 分化和参政的扩大化三个方面来比较分析了欧美主要资本主义国家政府体制现 代化的三种模式，即美国模式、英国模式和欧洲大陆模式。④有的从政治意识形 态和现代化的社会推动主体的角度，将政治现代化划分为以英美为代表的资产阶 级民主革命的模式、以德日为代表的法西斯主义模式和以俄国和中国为代表的共 产主义模式。⑤有的从 “等级的程度”和“价值的形式”两个角度将政治现代化 ⑥ 分为世俗的自由主义模式和圣化——集体主义模式 等等。 而在我们看来，理性把握和科学确立某一国家法律意识现代化的模式，应 当确立下列基本理念：法律意识现代化的模式是一个综合性的概念范畴。这就是 说，划分法律意识现代化的模式固然要依据一定的标准，或总是从某一角度来划 分的，但各种不同的角度的划分具有兼容性。当我们具体分析某一国家法律意识 ① 《邓小平文选》第3 卷，第292 页。 ② 参见吕世伦、姚建宗：《略论法制现代化的概念、模式和类型》，载于 《法制现代化研究》第1 卷，南京 师范大学出版社1995 年版。 ③ 吕世伦、公丕祥主编 《现代理论法学原理》，安徽人民出版社1996 年版，第549 页。 ④ S ·P ·亨廷顿：《变动社会的政治秩序》，三联书店 1989 年版，第83 页。 ⑤ 巴林顿·摩尔：《民主与专制的社会起源》，转引自吕世伦、公丕祥主编：《现代理论法学原理》，第546-547 页。 ⑥ 参见钱乘旦、陈意新：《走向现代国家之路》，四川人民出版社1987 年版，第67 页。 1 现代化的模式特征的时候，往往从不同的标准和角度就会得出不同的结论，因之， 对法律意识现代化的模式进行分析的时候就应当注意多角度的研究和概括。比 如，对于现代化的后来国家来说，外来影响和本国传统的冲突和融合是法律意识 现代化的重要动力来源，但是，外来法律文化观念对各国传统法律文化观念的不 同的冲击方式，它们之间的不同的融合方式和结构整合模式是不同的；而从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