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论程序正义和实质正义_由刘涌案和辛普森案引发的思考_杨新亮.pdfVIP

　　　　 ( ) 第 25 卷 　　　　　　　　　　　　　　　　　中南民族大学学报 人文社会科学版 　　　　 　　　　　　　　　　 　 　　　 　V o.l 25 ( ) 2005 年 5 月　 　 　　　　Jou rna l o f Sou th - Cen t ra l U n iver sity fo r N at iona lit ie s H um an it ie s and Socia l Science 　　　　 　　　M ay 2005 再论程序正义和实质正义 由刘涌案和辛普森案引发的思考 杨新亮 ( 中南民族大学 法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74) 摘　要: 刘涌案和辛普森案都轰动一时, 都引发了社会对正义的激烈讨论, 两案不同的判决体现了中外对于正 义的不同价值取向, 而这种取向的不同反映了中西方对于实现程序正义和实质正义成本高低的不同判断。法治的发 展必然要求中国不能“重结果、轻程序”, 程序正义有其不可或缺的法律地位。 关键词: 正义; 程序正义; 实质正义; 正义成本 中图分类号: D 9 1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 433X (2005) 0 12802 　　 一、刘涌案与辛普森案 二、两种正义取向 2003 年, 刘涌案在中国成为关注的热点。刘涌, 正义是法律的核心概念, 早在数千年前, 中外的 辽宁特大黑社会集团首领, 先后经历两次改判, 跌宕 先哲们对正义就有精辟的论述。西方, 均衡协调是最 的审理过程使刘涌的死与否已不再是刘涌个人或刘 早的一种正义思考, 把本分或均衡视为一种道德品质 涌案本身的问题, 而是已经与中国的法治紧密地联系 体现在“万物皆有定分”这句著名格言中, [ 1 ] 正因为这 在一起了。正如一名记者所言: “一个坏人的该不该 样如梭伦认为正义是“给一个人以其应得”, [2 ] 在东 杀, 这大部分是一个道德问题; 一个坏人能不能杀, 在 方, 孔子则说正义就是“仁义”、“爱人”、“己所不欲, 无 [3 ] 一个法治社会则是不折不扣的法律问题。”改判中的 施于人”。 其实细观这些智者对于正义的描述, 可以 一个关键问题就是证据的可信度的问题。辩护人拿出 发现, 中外关于正义的早期理解有其内在的相似性。 了存在刑讯逼供的证据, 使公诉方的证据的可信度下 那为什么上述两案在追求正义的过程中产生了迥异 降。但刘涌这个坏人最终得到了死刑的惩罚, 他走的 的结果呢? 可能一点都不冤枉, 但我们不能不加以思考。毫无疑 中国传统的“天道有常”、“恶有恶报”的思想已经 问, 我们在追求正义, 但我们在追求的是哪种正义呢? 表明我们在正义上更多的是追求一种实质正义。实质 大约 10 年前, 在大洋彼岸也发生了一件当时轰 正义通俗的表述就是追求结果上的公正与公平, 不论 动全美甚至轰动全球的案件——辛普森案。辛普森, 过程程序如何。实质正义是正义的归宿, 只不过东西 20 世纪六七十年代美国著名橄榄球运动员。因涉嫌 方在追求实质正义的道路选择上有所不同。传统中国 谋杀前妻及其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