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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与公民视野下的核心价值观构建 哲学与文化 国家与公民视野下的核心价值观构建 杨明 张伟 【内容提要】在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不动摇的前提下，社会主义初级阶 段的核心价值观的建设应主要着眼于国家与公民两个主体维度而展开。立足于国家这一 主体维度，从“安邦定国”的层面而言，应确立能够体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性质、引领 社会发展方向的主导价值观；立足于公民这一主体维度，从“安身立命”的层面而言， 应确立能够反映人民现实需要和时代要求的共同价值观。这两个方面共同构成了社会主 义核心价值观的基本内涵。 【关键词】国家 公民 核心价值观 作者简介：杨明（1968- ），江苏省委党校副校长、教授，南京大学哲学系博士生 导师（江苏南京 210093）；张伟（1980- ），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讲师、博士（江苏 南京 210093）。 自党的十六届六中全会首次明确提出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以来，学术界不断探索如何在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指导下构建被全国各族人民认同的易记、简洁、通俗的核心价值观。我们 认为，构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核心价值观要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不动摇① ，既要从“安 邦定国”的角度展示对国家发展理念、目标、路径的基本选择，又要从“安身立命”的角度凸显对 全体公民的精神追求和行为方式的基本要求。 一 要凝练核心价值观，首先要厘清“谁之价值观”即价值观的主体这一前置性问题，这还得从价 值哲学关于价值的界定谈起。 自19 世纪中叶德国哲学家洛采（Hermann Lotze 1817-1881）开创作为一个哲学流派的价值哲学 以来，人们对于“什么是价值”便存在诸多的分歧。在实体说看来，价值就是价值，其本身就是一 种独立存在的实体，人们最终可以在某个时空中（如“理念世界”、“价值世界”）找到其终极的存在 或本然的状态。不仅如此，基于一种生活常识，更有甚者直接将价值简单地等同于具体的实物，即 杯子的价值就是杯子本身，金钱的价值就是金钱本身。后者虽过于粗糙乃至庸俗，却是人们用以把 握自身与外在世界意义关系的最初的一种方式，因而在日常生活中较之抽象的前者更受欢迎。与实 体说的简洁明了不同，属性说以一种更为精致的方式发展了实体说的基本观点，即价值并非一种特 ① 侯惠勤：《马克思主义的指导是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之根本》，载《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2007 年第 3 期。 ·100 · 《马克思主义研究》2011年第7期 殊的实体或具体的实物，而是实体本身所固有的并能在特定的境遇下呈现出来的一种基本属性。譬 如甜是糖的基本属性，坚硬是钢铁的基本属性等。在此，甜和坚硬便是糖和钢铁的价值所在，是由 糖和钢铁自身的存在所决定的，不会因主体的不同而有所改变。且由于实体自身的属性多与其功能 （有用性）联系在一起，符合人们“有用即有价值”的常识，因而在日常生活中也有一定的市场。 实体说与属性说关于价值的界定无疑具有其合理成分，即价值是一种客观的存在或必须有一载 体（客体），否则价值便无从谈起；然而，仅凭此充分条件便得出“价值与主体无关”的结论不仅显 得仓促，而且还容易将人们对价值的认识导向某种神秘主义和绝对主义中去。马克思说过：“‘value ， valeur ’，这两个词表示物的一种属性。的确，它们最初无非是表示物对于人的使用价值，表示物的 对人有用或使人愉快等等的属性。……实际上是表示物为人而存在。”① “物为人而存在”所表示的 是主体根据自己的意愿自觉地使“自在之物”转化为“为我之物”，即通过实践在客体固有的属性或 功能与主体的需要或目的之间建立一种关系并使二者获得统一，其本身可以说是一个主体与客体交 互作用的过程。 而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