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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体质学研究的方法学谬误 王强 (山东省淄博市中心医院 255036) 由北京中医药大学王琦先生等历时兰十年搞的‘‘中医体质学”研究曾获200 7年国家科技进步二等 奖，并进入中医院校教材。中华中医药学会据此作为“学会标准”发布了“中医体质分类与判定自测表” (以下简称“自测表”)(见r乇琦田原著‘解密中国人的九种体质》一书，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9年￡ 月第一版)。按说，这样一个曾花费了大景人力、物力的科研项目应当是比较严谨的吧，但事实上却是个 缺乏科学性、谬误百出的学术泡沫。在此对其简单加以剖析。 所谓“中医体质学”据说是为了“养生“和“治未病”而提出了关于“中国人的九种体质”说(以下 简称“九种说”)，本质上是把中医学早已熟知且较常见的七种“证候”(气虚、阳虚、阴虚、痰湿、湿热、 气郁、血瘀等证)改名为七种“体质”或“派”(以下简称“证体质”)；又把现代医学的“过敏体质”，改 名为“特禀体质”或“特禀派”，还把中医原来说的“平人”改称为“健康派(平和体质)”。 本来。中医辨证就不仅可以用于治病，也可以用于“治未病”，中医学家并不是说必须先要把未病者 的“证”说成是 。“体质”，才能去按中医的“理、法、方、药”加以调理。“九种说”论者讲的那些“辨体论治“的“故 事”其实都是“辨证论治”。所以，对中医学者来说，把七种证候改称为体质，首先是未增加其临床意义， 迸一步则有可能混淆了已病与末病的界线。之所以出现此问题就在于中医“证候”与“体质”概念的内涵 与外延不同，：者是不可通约的。 目前，虽然学术界对于“体质”概念尚无统一的定义，但是，无论中两医都认为“体质”应有如下一 些重要特点：即其相对的内在性、固有性、形态结构性、稳定(难调)性、非此即彼性，体质侧重于并部 分决定了机体正气的水平：一般在说某人是何种体质时，往往只说一种，少见“兼有多种体质”之说，而 且多数人是正常体质。而“九种说”认为多数人体质跑偏，正是其对病与未病混淆的表现。。证候”是中 医对各种症状、体证信息浓缩后的病理概括。故证候具有天人内外相应性、整体功能性、易传变及可调性， 亦此亦彼性，一人可有多个兼证，而且主要取决于邪正水平的对比等特点是中医界公认的。证候的判定还 可因中医的理法而异，其一定的哲学性、形而上性、虚拟性、主观性都是难免的。而体质判定的非哲学性、 形而下性、实际性、尽量避免主观性则是必须的。体质是出现证侯的一部分载体。但是这两个概念的内涵 与外延不同，故只言其相关性，不顾其不可以通约性，就简单化地给“证候”穿上一件件“体质”的。马 甲”，这样搞出来的“自己的标准”未必行得通。其结果并未将辨证论治“进步”到。辨体论治”，反而会 造成了学术上的许多混乱。 中医临床辨证论治一般是通过望、闻、闯、切四诊，将收集到的主、客观资科经过中医的理、法、方、 药的处理。而。九种说”及。分类表”则仅靠。问诊”一诊就得出结论，难道不是有些太简单化了吗?而 且。分类表”中每一“派”的七、八个。条目”的分值都是最少1分至多5分，也不合实际。因为对各种 症象，中医历来有主次之分，西医叫“权重”不同。中医辨证，有时。但见一症便是，不必悉具”，而有 时又必须四诊合参，以别先后、真假。中医辨证博大精深的内容在。分类表”里几乎变成了简单化数字游 戏。这对于没学过医的人来说可能感到新鲜．但对中医或中西结合医生来说，的确是难以苟同。因为不须 7．54 要把弧健康状态的许许多多证候说成“体质”，中医就可以根据现有的理法去“治末病”；1m根据“九种说” 去“臼测”，患者则有可能把自己的“已病”甚至难调治的“重病”当成了“体质可调”问题。这是混淆 病与不病的大问题。例如“分类表”中判定“血瘀质”的第一条“皮下出血”与第五条“黑眼圈”、第六 条“健忘”等如果皆为“总是(非常)”，都是5分(权重相同)时，你是否会同等对待?估量I．I临眯医师大 都会首先把“非常”重的“总是皮下出血’’当同事，赶快先让你去化验化验再说。如果真是得了血小板减 少症、再障，甚或是自血病，医生还在嘱你按“体质可调论”去调理“体质”，也许会贻误了病情。人不 是机器，简单的数学方法应当谨慎使用。 笔者认为，无论治末病还是治已病，将中医辨证与两医辨病相结合论治，才是对人们健康更负责任的 作法。例如“九种说”的第一种“阳虚体质”主要症状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