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renz混沌吸引子发现的方法论分析.pdf

气象科技 进展 Lorenz混沌吸引子发现的方法论分析 1 2 3 戴新刚 浦一芬 汪萍 (1 中国科学院东亚区域气候—环境重点实验室，大气物理研究所, 北京 100029；2 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研究 所, 北京 100029；3 中国气象科学研究院，北京 100081) 摘要：简要回顾了20世纪中叶气象学家洛伦茨（E. N. Lorenz）研究混沌现象的历程，梳理其中主要事件及其发生脉 络，剖析他的研究思路和科学方法特点，绘制出他研究发现的技术路线图，分析了科学方法论在其中的作用和意义。结 果显示，他发现的技术路线遵循科学方法论原则，以质疑为起点，经过猜想提出假设，依靠数学物理建模，最终用数值 试验方法证实了猜想。其中简化与抽象的还原论思想贯穿始终。他的发现既有必然性，也有偶然性，体现了科学研究中 偶然性与必然性的辩证关系，可以作为方法论研究的一个范例，对此深入剖析有助于大气科学的创新研究。 关键词： 创新，方法论， Lorenz混沌吸引子，可预报性 ，技术路线图 引言 系统混沌解对初值的敏感性揭示出确定论系统内在的随 据说，一只美丽蝴蝶在南半球的巴西煽动翅 机性，从根本上否定了单纯决定论的预报方法，理论上 膀，不久后有可能在美国德克萨斯引发一场龙卷 要求引入概率统计描述，实现动力—统计结合[5] 。目前 风。这通常被称为 “蝴蝶效应”[ 1] ，它源于洛伦茨 天气与气候的预报已经从单一初值、单一模式的预报 [2] （Lorenz ）的混沌动力学研究 ，意味着大气对于小 转变为集合预报或多模式超级集合预报。为了减少初 的扰动可能是不稳定的。例如，两种大气状态仅在初 始场误差，已经发展了基于动力模式的四维变分同 始时刻存在一小的差别，但随着时间的进程会不断被 化方法及考虑统计平均性质的集合卡尔曼滤波技术 放大，一段时间后会导致完全不同的两种天气流型并 等。大量数值试验已经证实引入这些动力和统计描述 伴有不一样的天气现象。这个问题显然同天气的可预 在提高模式预报准确率、延长预报时效方面是有效 报性有关。提为初值问题的可预报性与初始误差加倍 的。 的时间相关联，这个时间越长，可预报性就越大。按 混沌理论的发现颠覆了许多传统的观念，对自然 洛伦茨的通俗定义，混沌是指对初始状态敏感的不规 科学和社会科学产生了意义深远的影响。著名科普作 则或貌似随机的行为。一般非线性动力系统可以有混 [6] 家克雷科 甚至认为混沌理论是可以同相对论和量子 沌行为或存在混沌解，混沌是和非周期联系在一起 力学比肩的20世纪物理学革命，并且正促成整个现代 的。洛伦茨发现，动力系统的演变缺乏周期性就意味 知识体系成为新科学。然而，洛伦茨发现混沌吸引子 着有限的可预报性。大气运动控制方程组是一个非线 的过程似乎具有偶然性和神秘感。回顾他的科学人 [3] 性耗散系统 ，其数值解是混沌的或非周期的，解对 生，剖析其发现过程，探索科学方法论在其中的作用 初值极为敏感，同实际大气运动的不规则行为非常相 无疑有着重要的科学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