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正义论——制度的伦理学话语研究.pdf

2009年第6期 姓才论屡 No．6．2009 (总第218期) r11乜NORrll噩：RNFoRUM TotalNo．218 制度正义论 ——制度的伦理学话语研究 张 威 (东南大学人文学院，江苏南京211189) [摘要】古希腊社会解体后，原来的单一秩序转变为人与规范的关系问题，人与规范成为秩序的两个 不确定的变量，从而产生了正义问题。在伦理学史上，以重建伦理秩序为目的，对规范原则的探讨形成了 以亚里士多德为代表的古典城邦美德基础上的等级正义、以康德为代表的近代个体自由基础上的道德正艾、 以罗尔斯为代表的当代试图克服现代性道德危机的伦理正义等制度正义理论。对这些理论作出历史与逻辑 的辨析，厘清个体与整体、自由与秩序、道德与伦理之间的内在关系，有助于重建社会的伦理秩序。 [关键词]正义；个别性；普遍性；等级正义；道德正义；伦理正义 【中图分类号】It8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354112009)06—0130—06 在伦理话语中探讨制度的正义，其实质就是要实现 己，而不是关注外部世界，更不要关心城邦制度本身如 制度的道德合理性与伦理合法性的统一：首先，在形式 何，那样是难以实现美德的。在伦理秩序实现上，他肯 上，伦理意义上的制度所涉及的人是历史的现实的整体 定了人的理性能力，但同时又否定了人的主体性地位， 的人；其次，在内容上，伦理意义上的制度的价值原则 在人与城邦的关系上，．人只能认识城邦的法律，而不要 所涉及的。是人的理论理性和实践理性的动态的平衡， 过问城邦法律的正义性质，他以自己的死证明了自己的 是人的“需要的体系”。简言之，伦理上的制度正义必然 道德信仰。人只有觉得自己无知才能不断自我反思，从 要求制度在价值原则上具有普遍的道德合理性。制度的 而获得自我提升。在苏格拉底那里没有关于制度的道德 普遍道德合理性就是伦理话语中制度正义的逻辑基础。 思考，他试图从人自身的理性方面奠基城邦的规范、恢 但伦理学史上的制度正义大多是制度伦理正义的异化， 复古希腊的伦理生活，开启了个体理性伦理主义的先河， 也就是说。在制度的伦理学话语中存在着制度的历史话 柏拉图对人类正义生活的追寻就是在古希腊的德性伦理 语与逻辑话语的悖论，从而导致了无数的人间困境。 视阈中展开的。 所谓德性伦理，就是在本体论上将伦理世界原本人 一、前现代制度的伦理学话语：“城邦美德” 与外部世界的关系移植到个体自身内部，这样。伦理学 与等级正义 的基本问题就从人与外在规范之间的关系问题，转变为 古希腊神话史诗后，在规范原则选择、伦理秩序重 人自身内在的理性——理论理性和实践理性的关系问题。 建方面经历了从神话到自然哲学的转变。但自然哲学所 但是，这并不是说在德性伦理视阈中就完全没有制度规 蕴涵的普遍性原则是与人无关的，难以避免人在规范原 范的正义问题。只不过制度的正义问题没有进入人的道 则下行动的偶然性，因此，不能成为伦理秩序的必然。 德实践领域。虽然如此，它却对现实的人的道德选择起 智者学派将对普遍规范的探究转向了人自身，自然哲学 到约束作用，因此，通过对人的道德原则的考察我们可 的人文转向将伦理秩序的重建寄托在人自身的理性上。 以发现其制度的性质。 与苏格拉底在知识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