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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日本社会文化中的 “道” 肖 霞 摘 要：任何一个民族的文化形态或文化表现形式的形成，都是长期的历史积 淀和多种因素的合成。“道”既是日本社会生活的重要内容，也是日本社会文化的 重要表现形式。因此，对日本 “道” 的认识与了解，是认识日本社会的一把钥匙。 本文从 “道”在日本社会中的表现出发，揭示了日本 “道”的来源及文化表现。 关键词：日本社会 道 文化表现 “道”既是日本社会生活的重要内容，也是日本社会文化的重要表现形式。例 如，茶道、花道、书道、香道、剑道、武士道、柔道、画道、棋道、能乐道、歌道、 俳谐道、食道、吟道、枪道、弓道……等等。认识和了解日本社会文化中无处不在 的 “道”，对于我们全面认识和了解日本社会有着重要的作用。 一、“道”在日本社会中的表现 关于 “道”，日本辞典 《广辞源》 上是这样解释的：一是指许多人经常通过的地 方，即路；二是指某种专门的学问和技艺；三是人应遵循的原则、宗旨、神佛教义 和宇宙原理。1 在日本，无论是历史传统还是现实社会，更多情况下， “道”多与技能、学问 联系在一起。但通过仔细地了解流行在日本社会的各种 “道”后，我们发现 “道” 除了外在的各种技艺外，还有更深层次的内涵，而这种内涵在很大程度上与佛教的 “禅”密切相关。例如，日本人的茶道，是以饮茶为手段修炼性情交友会客的一种独 特仪礼和艺术。中国的饮茶方式传入日本后，先流行于上层贵族、僧侣、文人，除 待客外，还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后经几番改造、改革，形成了以 “和、敬、清、 239 民俗研究2009.4 寂”为特征的审美意识和理念。从而摆脱了贵族书院式的社交礼仪，发展成为能为 平民百姓乐意接受的 “茶道”。从一般意义上看，茶道之 “道”，乃指点茶的实践规 则。 日本著名禅僧兼哲学家久松真一认为，按照点茶的规则来做茶事，最终会成为 能够基于规则而自由点茶之人。这时，规则已不存在于点茶人之外，而是自然渗透 到点茶人的心里、也即点茶人自然具备的东西。到此，规则已无需刻意去遵循和追 求，而是 “随心所欲而不逾矩”。但是，在久松真一看来，这还是不够的。“道”必 须是行道人内心产生出来的道，它不是令人遵从指导，而应是行动中自然产生之道， 即行道人自己产生道。行动主体本身即为规则，生存者的主体本身即为道，茶人即 2 是道人，以致身心物我相忘、自然天成，达到 “茶禅一味”。 如花道，即日本的插花 艺术，用日语表达就是用 “生花”这个词。当代日本花道，主要表现在传统美感和 传统结构式样方面，同时，花道还被当作针对四季的变迁、时间和变化进行冥想的 一种形式，具有深刻的精神内涵。据说最早的日本插花源于从中国传入（公元六世 纪末至七世纪初）的佛前供花，在公元十五世纪中后期形成了日本花道池坊流。在 十六世纪初，池坊流的代表人物池坊专应探究出了以草木生命———“风兴”为源泉的 插花，进一步强调插花并非只是供人欣赏游玩，而应是通过这种艺术形式来感悟人 生。到江户后期的明和、永安年间（1764-1780），产生了象征 “天、地、人”三才 的 “生花”艺术形式，并将儒家思想渗透其中，从理论上形成了道义的规范的插花 样式， “天、地、人”三才成为插花艺术的一种世界观。例如 “立花”，就将引导部 分视为天（高的部分），将顺从部分视为地（低的部分），将这两者调和的部分则视 为人（居于中间部位保持高低调和的部分），并确定役枝（花枝的主要部分）。虽然 日本的花道流派繁多，但有一点是统一的，即花道注重人的世界与外在的插花作品 两者合二为一。花道要求，插花之人必须心无旁骛、心无邪念，插花之造型不违反 花草树木的自然生长之态势，真正将内心所思所想构成花之外在形态，即 《池坊密 传》 中所说的 “花之心应为我心也”。在花道之人看来，插花是表现人的心灵的艺术 活动，真正懂得欣赏插花的人，应该通过花草树木来理解插花之人的善良心灵。所 以，花道的意义还在于，插花之人在通过插花作品来表现自己心灵的同时，更要让 人们理解自己的心灵。最终达到自然、统一、和谐，即达到 “天”、“地”、“人” 三才的和谐发展。再如，日本的 “书道”。“书道”认为，道为理之母，理为法之 2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