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懂事了.doc

女儿懂事了 “嘀铃，嘀铃······”星期日的早晨，家里的电话铃声一个劲地响起。我忙拿起听筒，原来是姐姐从乡下父母那边打过来的。“弟啊，你可知道，昨晚娘的老毛病又发了。”我心里一怔，忙问：“娘现在怎么样了？”姐姐声如洪钟，听筒里传过来，“不要紧了，娘现在蛮好的了，也就是你昨晚从娘这边回城不久，她的羊癫疯病又发了。我接到父的电话，就马上赶到，赶紧给娘做了心肺复苏术，娘才透过气来。”我叹息道：“娘每天都在吃药，可上了岁数，体质差了，加上天又冷了，象她这种毛病又没特效药”姐姐说：“娘的毛病没规律，哥在外，你又在城里，这样吧，这些时候我就少点些生意，多花些时间陪娘吧。”听了姐的这番话，我顿觉心里热乎乎的，便说：“也只能如此啊，父也一大把年纪了，天长日久地服侍娘也吃不消啊！要不是情况十分紧急，我也只有双休日才能抽空回来看看娘啊。”姐姐语重心长地关照我，“娘这毛病，急也没用，你还是以工作为重啊，再说，这边还有我和姐夫呢。” 与姐刚通完话，我就一五一十地讲给妻子听。恰巧，一番话正给平时寄校、半月才回来一次的、正在上初二的女儿在一旁听到。她接过我的话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对我说：“爸爸，今天下午在你们送我去学校的路上，我们就绕道探望一下奶奶吧。”我与妻子用一种异样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会心地一笑，心想这孩子啥时开始变得这么懂事了，就异口同声地答应了她的要求。 因送孩子回如东学校，离城路途有75公里，加上到老家需要绕道，怕耽误时间，我就与妻子赶紧准备午饭与行李。吃完饭，我向朋友拿了一辆小车就上路了。经过近一个小时的颠跛，我们终于到了父母家门前。“爷爷，奶奶······”，打老远地，女儿就扯开了嗓门，象个八哥儿似的喊个不停。循着孙女儿那一声声清脆、甜美的尚带有稚嫩童音的叫声，正在家里忙着活儿的父亲忙不迭声地“哎、哎”地答应着。“老太婆，我们家的小儿子、小媳妇和小孙女儿家来了”，父亲喜滋滋地对着有些耳背的老伴大声地喊道。不用说，老两口儿此时的心里肯定比灌了一大坛子的蜜还要甜哪。 提起我的女儿，因她从小就一直在城里跟着外公、外婆长大，加上夏天乡下蚊虫、苍蝇特别多，女儿怕蚊虫叮咬，所以到现在都已经15岁了，屈指算来，正儿八经地跟着我们回过老家没几回。应该说，她与乡下爷爷、奶奶并不感觉特别亲。“佳儿，肚子饿不？”父亲放下手中活儿，转身问着孙女儿。“嗯，感觉有点儿。”女儿大大咧咧地回答着。父亲一折身就朝里房的一只塑料袋里，一下子掏出了一大堆果有些绉皮的苹果与桔子来，放在孩子面前，催促道：“吃吧，吃吧，吃完了，爷爷还有。” 乘隙，我与妻子便与母亲攀谈起来。当母亲得知这几年难得回来一次的孙女儿，竟是主动提出一定要绕道回来看望她时，老人家显得格外地兴奋与精神。她费力地睁开已经失明多年、有些浑浊的双眼，像是要一下子看穿自己的心肝宝贝似的，喃喃地自语道：“我孙女儿好像有2年多没回来了吧？这段时间也不知个子长高了没有？该不会是个小矮个儿吧。”女儿一听，忙亲昵地凑到老人跟前，边拉着她那布满老蚕的双手，边对老人说：“奶奶，我现在长得比你还高了，不信你就摸摸我的头。” 母亲探手过去，从孙女儿的肩头摸到头顶，然后喜上眉梢地说：“呀，我孙女儿这两年真长高了。不是小矮个就好啊。成绩怎么样啊？功课紧张吧？在外读书苦吧？要用功啊！”母亲连珠炮似地唠叨着，似在向一旁的大人发问，又似在问面前的孩子。我答道：“娘，伢儿现在懂得学习的重要性，各方面都在进步着呢，你就放心吧。” 母亲听了，如释重负地说：“伢儿要是没文化可不行唷，将来要想有出息，现在就要好好念书啊！”“娘，我们都懂，你和父可要好好保重自己身体啊！”在一旁的妻子也不失时机地见缝插针，应答着婆婆。 要上路了，父亲将厚厚的一迭新、旧版的1元、2元、5元、10元、20元不等的钞票封成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红包，悄悄地塞进了孩子的口袋里，并叮嘱道：“千万不要让爸、妈知道。”女儿说什么也不肯受。于是，他们祖孙俩就在院墙里玩起了“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女儿在前面躲得急，父亲就在后面追得忙。看这场景，我不忍心地对女儿说：“佳儿，你把红包接了吧，以免拂了爷爷、奶奶的一片心意。”妻则对我说：“你不用担心，女儿是大人了，她会懂得处理的。”果然，女儿不一会儿就停下脚步来，微笑着从父亲手中接过那沉甸甸的红包，边说：“爷爷，您都这么大岁数了，挣钱不容易，花您的钱，我怎么好意思呢？这样吧，我先替您保管着，总算可以了吧？” 父亲大手一挥道：“这才象是我的乖孙女儿。” 临走时，告别了母亲，父亲又依依不舍地将我们送过村口的老坝头，我们再次与父亲挥手告别。 车子发动了，望着渐渐离去的父亲那有些微驼的背影，我的双眼一下子湿润多了。这时，女儿才对我们夫妇说出了一个让我们怎么也想不到的秘密。原来，她乘大家不注意时，悄悄地把父亲给的红包藏在了父亲饭桌上的抹布下了。女儿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