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史研究的两种视野：内向性与外向性.pdfVIP

◇ 史学经纬 了先前对商人活动地点与时间的限制，对于促进城 岸的出现 ，强烈地冲击了中国传统城市的体制，但城 镇发展有重要意义，但自古以来城乡文化一致性、城 乡文化一致性在通商口岸仍有顽强表现，城乡行政 乡行政一体性的特点并没有改变，这是中国传统城 一体性在非通商 口岸依然存在。这一体制，直到清 市与欧洲古代城市根本不同之处。即使近代通商口 末行政体制改革时期才宣告解体。 [熊月之(1949一 )，男，江苏省淮阴市人，上海社会科学院副院长、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上海市高校都市 文化 E一研究院特聘研究员，主要从事中国近代历史与文化研究。] 城市史研究的两种视野 ：内向性与外 向性 戴一峰 (厦门大学 嘉庚学院，福建 厦门 361005) 虽然中国的城市 要在以内向性视野关注城市内部的同时，运用外向 史研究起步于 2O世纪 性视野关注城市的外部关联性。因为任何一个城市 20—3O年代，但其成 都不是孤立的、封闭的，恰恰相反，城市的基本特征 绩斐然却是与80年代 之一就是它的关联性和开放性。以粮食为例，如果 后中国社会经济的迅 没有城市外部的农村为城市提供城市居民的基本食 猛发展、城市化进程的 品，城市的存在是不可想象的。③更为重要的是，城 骤然提速联系在一起 市的产生、发展，及其个性特征 ，总是或多或少与城 的。回顾近二十多年 市所在周围地区或关联地区的自然禀赋、人文生态 来中国城市史研究走 及其社会变迁密切相关。有些城市的外部关联，可 过的学术路径，综观林 能覆盖一个跨国的地域空间。比如，厦门在近代的 林总总的实证性和理论性论著，我们可以清楚地看 发展变化，在很大程度上与它地处的闽南居民建构 到，城市史研究存在着两种不同的视野——内向性 的南中国海区域移民、商贸、侨汇等网络的发展变化 视野和外向性视野。①前者指的是研究者探索的目 紧密关联。是闽南移民以厦I、-7为中心的常川流动， 光朝向城市内部，聚焦于城市人口规模的变动、行政 促进了厦门海洋轮船客运业的发展，并带动了近代 管理的建构、市政建设的展开、部门经济的发展变 厦门的航运业 ；是闽南移民形成的特殊消费市场，促 化、各种社会组织的产生与运作、社会空间的分异与 进了厦门与东南亚的贸易以及国内贸易，并带动了 变迁、医疗卫生事业的演化、文化教育事业的建设、 相关近代工业的发展；是闽南移民的投资促进了厦 大众娱乐的普及、生活习俗的变迁、价值观念的更替 门近代工业的发展 ，尤其是促进了厦门近代公用事 等等；后者则是指研究者探索的目光朝向城市外部， 业 、市政建设、房地产业的发展。因此，如果仅仅将 聚焦于城市与所处区域、关联区域的内在联系及其 相互影响与制约，城市与城市之间的联系以及由此 ① 熊月之 、张生在 《中国城市史研究综述(1986--2006)》[载 《史林》， 构成的城市网络的形态与运作等等。据不完全统 2008(1)3--文中指出：9“O年代中期后，城市史研究向两个方面 计，目前国内的城市史研究，约占九成的研究成果为 发展：一是向内的取向，对城市内部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