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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本　研　究 二○○四年第三期 日本经济制度的经济学分析 东北财经大学　安　岗 　　日本经济研究的两大主题无非是解释日本奇迹和经济持续萧条的原因。解释日本经济 问题的主要观点可以归结为四类: 一是强调政府的作用; 二是强调市场的作用; 三是强调文 化的作用; 四是强调外部环境的作用。每一种观点都难免失之偏颇。我们试图用制度分析的 视角将这些方面贯穿起来, 用经济学在制度方面的新进展对日本经济问题做出新的解释。本 文的主要观点是: 关系型交易是日本奇迹和日本经济萧条的原因; 在市场机制不完善时, 关 系型交易促进了日本经济的起飞, 但在市场机制不断发展的情况下, 关系型交易越来越成为 制约日本经济发展的因素, 最终导致经济效率下降, 酿成经济萧条; 实现关系型交易向非关 系型交易的转变, 是日本经济复苏的关键所在。 一、日本经济制度的核心特征——关系型交易 ( ) 　　 一 政府对经济的强有力干预 　　日本政府对经济的干预是强有力的。除了最基本的原则, 如稳定宏观经济、保护私人产 权、制定法律制度等之外, 仍有自己独特的一面。日本政府对经济的强干预是关系型交易制 度形成的重要因素。 　　1 启动经济起飞并设立追赶目标 ( ) 　　 1 为经济发展创造初始条件。在 1946 年至 1949 年, 日本政府的“农地改革”加速了农 村封建土地所有制关系的破坏和瓦解, 为工业化奠定了新的生产关系基础, 创造了经济发展 的初始条件。同时, 农民收入大幅增加, 农业剩余价值和剩余劳动力开始向以工业为核心的 非农产业转移, 从生产要素和市场两个方面为工业化提供了有利条件。罗德里克(R cdrik ) 认 ( ) 为, 收入、受教育机会以及财富 土地拥有量 的相对平等是东亚经济发展的重要初始条件, ① 而非后果 。 ( ) ② 　　 2 在政府机构设置上的创新。最具有创新意义的是技术官僚的独立性, 就是在技术 官僚制订、实施政策时, 既能与国家的政治目标保持一致, 而又基本上不受政治家和特殊利 益集团的干扰。在起草法规时, 官僚机构优先于立法机构。尽管必须由立法机构通过法律, 但法案的研究、分析和起草均是由官僚机构来承担的。总之, 官僚机构对议程拥有相当大的 控制权, 并借此来尽可能地减少政府压力。 ( ) 　　 3 制订和实施经济计划。日本政府从 1955 年到 1999 年共制订了 15 个经济计划。例 如, 1960 年池田勇人政府制订的《国民收入倍增计划》等。经济计划的作用随着经济的市场 化而减弱, 但是在经济起飞初期的作用仍然是巨大的, 能为国家的经济发展提供一种方向和 —34 — © 1995-2005 Tsinghua Tongfang Optical Disc Co., Ltd. All rights reserved. 目标, 体现政府的政策, 为家庭和企业提供可靠的信息。 　　2 有选择地对外开放 ( ) 　　 1 鼓励出口与对内保护相结合。通过贸易政策鼓励劳动密集型产品出口, 通过混和贸 易体制利用国际竞争带来生产效益的好处。为出口商提供免税, 引进资金及中间产品, 同时 继续保护国内消费品。出口产品的价格是按照国际市场水平确定的, 通常大大低于当时的边 际成本或平均成本。出口产品生产的亏损与在受保护市场所获得的利润相抵消, 而企业在国 ③ 际市场上的竞争确保企业不能承受成本上的损失。 ( ) 　　 2 低成本吸收外国先进技术。日本取得以生产率为基础的追赶进步成功的一个重要因 ④ 素, 是对外国观念和技术的开放性 。政府鼓励通过保持开发的数个国际技术转让渠道来改 善技术水平。在操作上尽量不以开放国内市场为代价, 保证低成本地吸收先进技术。 ( ) 　　 3 对国内产业保护的时限性。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