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伯特与广义相对论场方程-GlobalSciencePress.PDFVIP

W orld of Mathematics 数学烟云 希尔伯特与广义相对论场方程 卢昌海 一. 引言 （Anthony French, 1920- ）也在为该文集撰写的题为“广义相 对论的故事”（The Story of General Relativity ）的文章中“英 众所周知，二十世纪最著名的物理学家是爱因斯坦 雄所见略同”地写道 ： （Albert Einstein, 1879-1955 ），爱因斯坦最著名的成就是广义 有人曾经评论过，在 1905 年之前…… 狭义相对论已经 相对论。关于广义相对论的提出，爱因斯坦的晚年合作者、 呼之欲出了，如果爱因斯坦没有将之透彻化，用不了多久其 波兰物理学家英菲尔德 （Leopold Infeld, 1898-1968 ）在 《爱 他人也会做到。无论这是否正确，可以确定的是：在创立广 因斯坦：他的工作及对世界的影响》（Albert Einstein: His 义相对论时爱因斯坦迈出了自己独一无二的一步。没有他 Work and Its Influence on Our World ）一书中曾经记述过一段 的引路，这一步也许几十年都不会有人迈出。 有趣的对话 ： 这样一场“一个人的战斗”从历史考究的角度看，照说 ……我曾对爱因斯坦说：“无论您是否提出，我相信狭 是不该有什么悬疑的，其实却不然。在广义相对论的历史考 义相对论的问世都不会有什么延误，因为时机已经成熟了。” 究中除了探讨爱因斯坦的“心路历程”外，还有一个颇有争 爱因斯坦回答说：“是的，这没错，但广义相对论的情形不是 议性的话题，那便是究竟谁最先提出了广义相对论场方程？ 这样，我怀疑直到现在也未必会有人提出。” 这个争议性话题就是本文的主题，它的主角有两位 ：一位 英菲尔德并且评论说，这一回答很好地表述了爱因斯坦 当然是爱因斯坦，另一位则是德国数学家希尔伯特 （David 在广义相对论发展史上所扮演的角色。 Hilbert, 1862-1943 ）。 确实，在二十世纪前二十五年所发生的那场影响深远 的物理学革命中，狭义相对论、广义相对论和量子力学这三 大理论的提出可谓是各有特色 ：狭义相对论是水到渠成、瓜 二. 希尔伯特对物理学的兴趣 熟蒂落，量子力学则是群雄并起、共襄盛举——这两者虽很 不相同，但似乎都是“离了谁地球照样转”。唯有广义相对 希尔伯特是二十世纪最著名的数学家之一，也是“数学 论，几乎是爱因斯坦“一个人的战斗”，是没有爱因斯坦就没 圣地”哥廷根 （Göttingen ）的灵魂人物之一，不仅研究领域 有广义相对论。这一点不仅有爱因斯坦本人与英菲尔德的 上述对话作脚注，也是很多其他物理学家的共同看法。比如 著名美国物理学家奥本海默 （J. Robert Oppenheimer, 1904- 1967 ）在为纪念爱因斯坦逝世十周年而撰写，后被收录于爱 因斯坦诞辰 100 周年纪念文集 《爱因斯坦—— 世纪文集》 （Einstein: A Centenary Volume ）的题为“论爱因斯坦”（On Albert Einstein ）的文章中，就写过一段与英菲尔德的回忆有 异曲同工之意的文字 ： 量子的发现必定会以这种或那种的方式出现…… 对没 有任何信号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