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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哲学思维与观念的上古宗教源头 吾 淳 (上海师范大学哲学与跨文化研究所，上海，200234) 摘要：通过对魂灵、鬼神、巫术等诸多方面的考察，我们可以看到，尽管哲学的产生是后来的事 情，但哲学的元素已经在这些早期的信仰或宗教生活中开始积累了，哲学的基本问题已经慢慢形成了。以 后更为一般和抽象的观念或思想应当得益于此，奠基于此。与此同时，对中国而言，信仰连同在其基础上 形成的思维与观念也会被打上鲜明的烙印，贴上自己独具特色的标签，或者说有了自己得以自立门户的姓 氏。而这又导致后来中国人独特的哲学问题，导致鲜明的哲学兴趣与走向。 关键词：中国哲学；思维；观念；早期；宗教源头 哲学用于反思的种种思维与观念的元素以及工 洞穴遗址。北京山顶洞人距今18000年左右，位 具并不是一时形成的，它应当是在一个久远的年代 于旧石器时代将要结束的时期。其已经有了一定的 中缓慢形成的。尽管这种久远的影响对于哲学来说 葬式，在死者遗骸旁有赤铁矿粉末，还有作为随葬 是间接的，但它却是基础的。因此，一部完整哲学 品的石珠、骨坠和有孔兽牙等装饰品。江西仙人洞 000_8 史的叙述应当是从其思维与观念的准备期开始，从 洞穴遗址距今约lO 000年，它是我国目前 其反思所依据的工具与元素的积累和成形开始。总 已发现的新石器时代最早的遗址。该遗址出土有石 之，哲学思维与观念并不是突然发生的，它应当是 器和陶器，出土人骨被大石所压与陶器上涂朱现象 一个漫长的思维与观念的积累过程。由此，哲学源 可能与原始宗教的“魂”观念以及巫术仪式有密 头的一个很重要的部分应当与史前期的信仰活动密 切关系。类似的现象在欧洲的许多文化遗址中也已 切相关。并且如同所有的古老宗教一样，早期的中 经得到证明。除此之外，早期“魂”观念还有一 国信仰弥漫着自然宗教的气氛，神话传说与考古发 些重要体现，如瓮棺葬和船棺葬。瓮棺葬主要是指 掘可以将其追溯至约龙山甚至仰韶文化时期。早期 有孔瓮棺葬，一般认为小孔是为了死者的“魂” 宗教有两个最为基本的特征：一是多神信仰，二是 自由出人的。如仰韶文化半坡遗址有孔瓮棺葬，属 巫术崇拜。中国宗教自然也不会例外。 于半坡类型的临潼姜寨遗址也是如此。类似的还有 那么，这样一种与信仰活动相关的早期的呈萌 云南元谋大墩子遗址墓葬中放置幼童遗骸的有孑L瓮 芽状态的思维、观念、思想或精神性的东西究竟发 棺葬，辽宁阜新胡头沟红山文化墓地个别彩陶筒形 生和存在于哪里呢?我想以下这样几个方面可能是 器腹下也有小穿孔。而崖棺葬则主要流行于南方， 比较重要的。 如福建崇安武夷山白岩崖洞墓葬，江西贵溪崖墓葬， 还有广西左江流域崖棺葬、四川珙县“焚人”悬棺、 一魂与灵：鬼神观念的源头 海南昌江王下崖葬等。原始社会的人们为什么要将 通常放在一起组成常用词组的“灵魂”一词， 棺木置于悬崖之上，一种解释是“魂”悬在高处易于 的确有可能是属于两个不同的信仰问题。其中， 飞升，而这又导致日后的“仙界”观念。 “魂”主要可能与死者有关，而“灵”则首先存在 “灵”的观念最初可能广泛产生于原始先民所 于万物的神秘性之中。 生存的自然环境，严格地说是产生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