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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纵横 ·2008年第2期 如何认识与借鉴瑞典经济模式 黄范章 (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宏观经济研究院，北京 100083) 摘要:近来理论界有人以瑞典有较完善的社会保障而提出瑞典是“真正社会主义”或 “民主社会主 义”。我认为，瑞典社会民主党在创建福利国家的实践及推行 “职工投资基金”的试验中，有许多经验和 教训值得借鉴，但就基本经济制度而言，瑞典依然是资本主义，而非社会主义。 关键词:瑞典经济模式;职工投资基金;认识;借鉴 中图分类号:F1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X)7一7685(2008)02一仪旧3一05 近来理论界有人以瑞典有较完善的社会保障 性组织定期谈判和签订工资及劳保协议，政府只 而提出瑞典是 “真正社会主义”或 “民主社会主 是在双方有重大争议时才介人。 义”。我认为，以“全面福利国家”闻名于世的瑞 _ 我之所以把瑞典经济归人资本主义经济范 典经济及其社会保障体系，值得认真借鉴。不过， 畴，因为区分一个社会经济形态的基本属性，主要 就基本经济制度而言，它依然是资本主义，而非社 应以其生产资料所有制的性质而定。资本主义经 会主义。 济总是以生产资料私人占有为基础，而社会主义 一、瑞典经济是国家资本主义经济，不是社会 总是与公有制相联系。经济学说史告诉我们，毋 主义经济 论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或西方经济学(现代经济 在瑞典这个 “全民福利国家”中，工农业、对 学)，过去长期对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认识都 外贸易及金融业，基本上掌握在私人企业手里，它 有过误区，即都认为市场经济只能是资本主义私 们的生产和流通几乎完全依靠资本主义市场机 有制所固有的产物而与公有制无缘。尽管如此， 制。正如英国学者佩特森和托马斯在(西欧社会 它们都以私有制经济和公有制经济作为区别资本 民主党》一书中所说，历届瑞典社会民主党所推 主义经济和社会主义经济的主要依据。在我国改 行的各项政策的特点是:“在等到收入和私人财 革开放初期，邓小平说过，建国几十年，什么是社 富创造出来之后再对其再分配进行管理”。“但 会主义并没有弄清楚，提出改革开放要 “摸着石 是这些政策迄今没有改革资本主义社会的一般主 头过河”。但20世纪90年代初，邓小平在总结国 要特征:生产资料仍旧归私人所有。”川 内外经济发展的基础上，明确提出以公有制为主 在这一资本主义基本经济制度中，资本家阶 体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理念，摒弃了过去公有 级和工人阶级是这一福利社会的两大基本阶级。 制只能搞计划经济而不能与市场经济相结合的错 这两大阶级都高度组织化，全国绝大多数受雇佣 误理论。在这里，邓小平仍坚持公有制主体作为 的职工都参加了总工会(Lo)，而全国绝大多的私 社会主义经济的主要标志。可有的学者借用邓小 人企业主都参加了雇主协会(SAF)。这两大全国 平同志在20世纪80年代初讲的“什么是社会主 收稿日期:2(X)7一12一ro 作者简介:黄范章，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宏观经济研究院研究员，中国改革开放论坛副理事长。 一 3一 万方数据 经济纵横 ·2008年第2期 义并没有弄清楚”，却不提20世纪90年代邓小平 蛋糕”(国民生产总值)。所以，有理由说，这个 同志提出并已形成的十四届三中全会 《关于建立 “福利国家”就其经济基础讲是资本主义经济。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问题的决定》，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