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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易学习理论：理论基础、概念内涵和实践形式 冯翠典 摘 要：变易学习理论是解释学习中差异的理论，在当代学习研究中受到重视。其方法论基拙是现象描述分析学；其涵义体现在认为学习即是意识到了学习内容的重要方面，学习者经验或理解事物的方式依赖于意识到并能进行区分的那些方面；而其实践形式是课堂学习研究，即以变易学习理论为依据，教师及同伴进行课堂学习研究，以支持学生对学习内容的重要方面的识别。从而，可以理解到变易学习理论对有效的课堂教学、学习评价以及校本课程开发的指导意义。 关键词：变易学习理论；现象描述分析学；课堂学习研究 变易学习理论（Variation Learning Theory）是当今学习研究领域的前沿。当今国内对变易学习理论的研究主要关注到变易学习理论的应用层面，而这些研究基本上是围绕我国香港地区近十多年开展的课堂学习研究进行的；另外，直接从变易学习理论的视角进行教学设计、教学过程、学习过程的研究也开始出现。但这些研究都在某种意义上假设了变易学习理论本身已经为人所熟知，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本文认为，在深入地研究变易学习理论的具体应用之前，应该对其本身的理论基础、概念内涵、实践形式进行整体的呈现，才能更好地支持基于变易学习理论的多种探索和实践，也会更好地搭建不同研究关注点之间的对话平台。本文以变易学习理论为中心，理解其方法论基础——现象描述分析学，和其教学实践形式——课堂学习研究。 一、变易学习理论的方法论基础：现象描述分析学 （一）什么是现象描述分析学 现象描述分析学（Phenomenography）是一种质性的教育研究方法，“其主旨是描画人们对周围世界的不同方面和不同现象的经验、概念、感知和理解的有限数目的质性不同的各种方式”。最早的现象描述分析学研究是瑞典以马顿教授（Marton，F.）为首的一个研究小组在上世纪70年代进行的。马顿1981年首次使用“现象描述分析学”一词；他指出，人们看待世界有两个不同的视角：第一层次视角旨在描述世界的不同方面，而第二层次视角旨在描述人们对世界不同方面的经验。现象描述分析学研究采用第二层次的视角，即研究人们对某现象的不同观念。 现象描述分析学研究的结果是一组对同一现象的不同种类的描述，这些描述代表了在质性层面的不同经验方式；另外，这些经验的种类是有限的，而且有着逻辑顺序和层级关系，即每个更高级的层次都包含上一层次。 （二）现象描述分析学对变易的关注 现象描述分析学的核心是对人的观念的变易的关注。马顿声称：“所有现象描述分析学研究的共同特点是关注对事物经验方式的变易，描述出经验的变易是现象描述分析学的主要目标。”能够经验到的事物的不同方式构成的有逻辑的整体被称作“成果空间”（Outcome Space）。对事物辨别出的一个方面就是一个维度的变易，经验某种事物的变易来自于同时意识到的事物的不同方面。就学生的学习来讲，现象描述分析学的角度认为找出和描述出学生对学习任务的不同理解和不同处理方式，即变易，对教学是有用的；认为学习是以某种方式经验到世界，而这种经验必定是不同的，并表现在学习方式（如何学习）和学习内容（学习什么）上。 （三）从现象描述分析学到变易理论 可以看出，现象描述分析学关注学生对经验的描述，即学生观念的不同，但观念是学习的静态的产品或结果。显然，这不是从一种转化的、动态的观点研究的。另一方面，现象描述分析学又认为学习意味着“能以学习之前不同的方式经验到事物”，即是从一个观念向另一个观念的转变，但是这种转变如何发生以及这种转变会涉及什么，没有受到关注。所以，随着现象描述分析学的深入研究，学习的动态方面受到关注，并发展成为变易学习理论。 变易学习理论最初是把现象描述分析学的研究成果运用到教学中，很自然地，变易的观念被认为是“所有学习的母亲”，变易也由此成为变易学习理论发展的核心观念。为了能发生学习，学习者必须要辨别出某现象的一个重要方面或变易的一个维度。现在经过研究者的阐释和实践，变易学习理论已经脱离现象描述分析学研究的母体而发展成为一种在课堂中研究学习及学习的转化的理论视角和研究框架。某种意义上讲，现象描述分析学具有了方法论的意义。 二、什么是变易学习理论 （一）变易学习理论的内涵 变易理论关注学习在教学情境中如何可视化的方式，即如何支持并识别学生对学习内容的变易性理解。变易学习理论认为，利用变易来使得现象从环境中的其它事情中凸显出来，并展现该现象的内部结构，这有助于达到理想的理解水平。根据变易学习理论，学习被定义为一个人经验某一现象的方式的变化。这意味着在学习发生之后，学习者辨别出的重要方面会有变化，即学习者能够辨别出学习前所不能辨别的重要方面。这和现象描述分析学对学习的解释是一脉相承的，不同的只是变易学习理论关心如何发生学习的变化，而且突破了现象描述分析学作为研究方法的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