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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论分析：以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为例 西南财经大学2001级经济学博士生 罗巧根 “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似乎没什么新意。但在市场经济发展至今，越来越重视信誉的情况下再来谈就显得有必要了。你的谦虚可信吗？或者问你的谦虚“汝之能持否？”如果你能坚定地回答 “能持！”那可以说你是有信誉的。 本文想说明这样一个问题：很多作为一种不需证明、一定是对的类似公理的命题一定是对的吗？提出这样的怀疑并不难，难得是你要找到一种工具去证明它如何不对。“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当然有很多人都怀疑，值得庆幸的是我找到了可以对它进行分析的工具（当然是指博弈论）。我的分析表明，“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的成立是有条件的。而我更想说明的是：“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并不仅仅是一个道德问题，更是你明智的选择！ 在读小学的时候，老师就教导我们要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其中的道理不言而明。但果真是这样的吗？博弈论分析告诉我们，未必！ 老师在教导我们要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时，往往是从道德品质的角度阐述，告诉我们谦虚是一种美德，骄傲是不可取的。而博弈论分析的角度则不一样，它考虑的是人们为了使自己目标函数最大化而在各种战略组合当中选择对自己最好的一个。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在博弈论中要探讨的问题就是人们在活动当中选择谦虚是否对自己有利（或者说使他进步）。一个很显而易见的答案是未必，因为和周围的因素有关。所以转化成为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在什么样的环境或者什么样的因素作用下人们选择谦虚使自己更好。 不能否认，我们可以认为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是有道理的。因为在中国，一个人谦虚可以较容易获得别人的尊重，获得别人的尊重后当然更容易取得成功，因而对自己是有进步的；反之，一个人总是夸夸其谈，即便是他本身还算有点能力，别人也会认为他一点能力都没有，所以他会落后。 事实上，如果我们仅仅是分析到这里，那并没有达到我们博弈论分析的目的。博弈论分析要告诉我们的是，在什么情况下人们选择谦虚，而在什么情况下人们选择骄傲。前文的分析只是回答了中国人在什么情况下选择谦虚，接下来我们要问的两个问题是中国人在什么情况下选择骄傲？国外人们为什么不谦虚呢？（有过国外经历的人们都知道，外国人很难理解中国人为什么总那么谦虚） 首先回答第一个问题——中国人在什么情况下选择骄傲？一个很自然的回答是如果某人A真的很有能力，而且该能力能够很容易地被证实，A很有可能不选择谦虚（而选择骄傲）。这种讲法事实上暗含有两个假设：一是A把选择谦虚或选择骄傲看着是显示自己才能的信号（一般而言，当一个人选择谦虚时，人们会认为他还算有点能力；而一个人选择骄傲，则被认为盲目自大没一点能力，除非他有其他显示能力信号的途径，或者说该能力较容易被看出证实）。二是A认为选择谦虚比选择骄傲成本更高。可以这样想：人们觉得说谦虚的话说的太多，总觉得在说假话（谦虚的虚本来就是虚假的虚），是一种负效用。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名人大家就有资格骄傲，别人一般也不会轻易认为他们没有能力，因为他们的能力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得到证实。 在国外，中国人的谦虚往往让老外误会，这事实上是一个信息传递失真的过程。前文已经讲过，在中国传递自己有能力的一个途径是要谦虚，而国外则是要表现自己的自信来传递自己有能力（和骄傲比较接近）。当你选择谦虚时，一般的认为是你没有能力，所以没有自信，所以你才说自己不行（我们谦虚时往往是说自己不行不行） 可见，当外部的环境或者因素（博弈论称之为博弈规则）发生变化，人们选择谦虚并不一定是最优的选择。当然，读者或许会感到这种分析太恐怖：谦虚是一种美德，难道还天天在考虑对自己有没有好处？这怎么能够推进道德教育？我的回答有两点：一是在市场经济日益发展的今天，人们在作出选择时考虑这种选择是否对自己在多大程度上有利这种情况是无法避免的（尽管有人羞以出口）。更重要的是，博弈论的分析就是要告诉人们，一种规则（或者称为制度）要想让大家有积极性遵守，该规则就要尽量避免与个人理性相冲突，否则该规则是不稳定的（比如说要提倡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就要尽量让更多的谦虚的人们更容易的得到好处。当然至于谦虚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就不在本文的讨论范围之中了）。 重复博弈的分析更有助于探讨制度的均衡结果。我们可以这样表述我们需要证明的命题：人们选择谦虚，而结果是不确定的，有可能???进步，也有可能是退步。在重复博弈的过程中人们总结出选择谦虚得到进步的概率P（同时也总结出选择谦虚得到退步的概率）。我们首先假定P不等于0.5，按照纳什均衡的概念，如果P大于0.5，人们每次都选择谦虚；如果P小于0.5人们每次都选择骄傲。当我们把成本分析引入时（成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