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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效应与林业产权改革研究 潘焕学 陈建成 （北京林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摘要：该文从产权的两个层次性及在林业中的表现出发，研究了林业在存在正的外部效应情况下，仅依靠市场并不能满足社会对林业的需要，林业产权的改革还需要对林业产权第二层次的清晰和保护。 关键词：外部效应 产权改革 产权保护 当前，我国林业产权改革进行得如火如荼。林业产权的改革对促进我国林业快速健康发展无疑是至关重要的。然而，在产权改革中，首先必须认识到产权应包括两个层次的问题：第一个层次涉及的是财产的所有权以及由此而来的占有权、收益权、转让权等问题；第二个层面涉及的则是财产在使用过程中所产生的权利关系及保护问题，即外部效应问题。1960年，科斯在其著名的论文《论社会成本问题》中，对产权的第二个层次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但综观我国各地林业产权的改革，可以发现，我国林业产权的改革基本上都集中在林业产权第一个层次上的林木所有权及由此产生的占有权、收益权和转让权的改革，而对林业产权第二个层次所涉及的源于林业产业在生产林产品过程中存在着正的外部性下的产权界定及保护问题却保护未能纳入各地的产权改革之中。因此，有必要对林业产权中所涉及的第二个层面问题进行探讨，以便对我国当前的林业产权改革有所裨益。 一、产权的层次性及在林业中的表现 什么是产权，我国学术界一直以来也没有达成一致的意见。《新帕尔格雷夫经济学大辞典》中，将产权定义为：产权是一种通过社会强制而实现的对某种经济物品的多种用途进行选择的权利。而制度经济学的代表人物德姆塞茨则将产权定义为：产权是一种社会工具，它之所以有意义，就是在于它使人们在与别人的交换中形成合理的预期，产权的一个主要功能就是为实现外部效应的更大程度的“内部化”提供动力。综合来看，产权的定义可以界定为：是由法律制度和社会行为规范给予界定和保障的法律主体对财产所拥有的各项权能的总和。产权是由多种权能构成的，在现实中，产权的各项权能可以进行组合与分解。要正确地理解产权，必须明确产权应包括两个层次：第一层次是财产的所有权及由此产生的占有、收益和转让权。可以说，财产的所有权是产权的基础和核心；第二层次是财产在使用过程中所拥有的权利，及财产在使用过程中所产生的外部性权利问题。与此相对应，产权改革和明晰产权应从产权的两个层次入手。在第一层次上，需要确定建立什么样的财产所有权结构以提升资源的配置效率，实现资源的最佳配置，在此基础上明晰财产所有权以及由此产生的占有权和收益权等；在第二个层次上，需要明晰财产在使用过程中的权利，即财产在使用过程中所产生的外部性的权利的界定和保护问题。西方的产权经济学的研究重点主要聚焦在财产使用过程中的权利问题，无论是产权经济学的创始人科斯，还是德姆塞茨都是研究财产在使用过程中的权利问题，如钢厂污染问题等。但是，如果我们从他们研究的情境看，就不难理解他们为什么将研究的重点放在财产使用过程中的权利问题，因为在他们所研究的情境中，产权的第一层次已经不是问题，没有必要进行研究。而我国则不同。为了实现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目标，我国不仅要解决第二层次的产权问题，而且还要解决第一层次的产权问题。 具体到我国林业产权，其层次性主要表现为：在第一层次上主要表现为林地的使用权限、林木的所有权、占有权、转让权等。在第二层次上主要表现为林业的正外部效应的权利问题，即林木生产者拥有不拥有他们在生产林木过程中为社会创造的效应，这些效应如何补偿问题。 二、林业的外部性与市场失效 林业除了为社会提供林木产品，从而为社会创造财富的经济功能外，还具有蓄水保土、防风固沙、调节气候、净化大气及养育生物、美化环境的生态功能。也就是说，林业除了具有经济效应外，还具有生态效应和社会效应，即具有外部正效应。在存在外部正效应的情况下，仅靠私人生产者的行为并不能达到社会最佳的供给水平，图一很好地说明了这个问题。在图一中，横轴代表私人的林业投资。林业投资的边际成本曲线MC表示的是增加单位林产品而增加的成本，由于边际成本不受投资量的增加的影响，因此它是一条水平直线。需求曲线D是衡量林业投资对私人投资者的边际收入收益。MEB表示的是边际外部正效应曲线，它是大于零的一条曲线。由于林业存在外部的正效应，因此林业的边际社会收益曲线MSB大于私人的边际收益曲线D，MSB=D+MEB。作为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林业私人投资者，它的最佳投资水平是自身的边际收益曲线D和边际成本曲线MC相交的A点所对应投资水平Q1点。而社会对林业需求的最佳投资水平是社会边际收益曲线MSB和边际成本曲线MC相交的B点所对应的投资水平Q2点。Q2和Q1之间存在者差额。这个差额说明了在存在外部正效应时，仅依靠私人投资者进行林业投资，达不到社会对林业所需的最佳投资水平，市场存在着失效。 私人的林业投资规模 成本 MC MSB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