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法外观主义略论深圳大学(精选).docVIP

权利表见理论及其法哲学基础 丁 南( （深圳大学法学院, 广东 深圳 518060） 摘要：权利表见理论，讨论的是交易关系中凡是能够识别为典型的权利、意思、或主体资格等的表征形式，且当该表征形式与交易本来的真实状况不相符合时，法律为保护交易相对人对表征的信赖以及交易的安全，强制该交易发生表征为真实状况时的法律效果。民法社会利益对“自主决定”和“自己责任”为原则的“自由意志论的扬弃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若干问题的意见（试行）》（下称“民法通则的司法解释”）第89条规定：“共同共有人对共有财产享有共同的权利，承担共同的义务。在共同共有关系存续期间，部分共有人擅自处分共有财产的，一般认定无效。但第三人善意、有偿取得该项财产的，应当维护第三人的合法权益；对其他共有人的损失，由擅自处分共有财产的人赔偿。委托人违反本法第六条的规定，委托拍卖其没有所有权或者依法不得处分的物品或者财产权利的，应当依法承担责任。拍卖人明知委托人对拍卖的物品或者财产权利没有所有权或者依法不得处分的，应当承担连带责任。以欺诈、偷盗或者胁迫等手段取得票据的，或者明知有前列情形，出于恶意取得票据的，不得享有票据权利。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若干问题的解释（一）当事人超越经营范围订立合同，人民法院不因此认定合同无效。但违反国家限制经营、特许经营以及法律、行政法规禁止经营规定的除外。在交易关系中凡是能够识别为典型的权利、意思、或主体资格等的表征形式，且当该表征形式与交易本来的真实状况不相符合时，法律为保护交易相对人对表征的信赖以及交易的安全，强制该交易发生表征为真实状况时的法律效果。折射出现代法哲学理念从康德Kant）的自由意志到庞德R.Pound）的社会利益的光芒。基于自由意志而形成的传统民法，自主决定自己责任对于欠缺自由意志应然而，现代民法出于社会利益的考虑，日益强调社会伦理信赖保护，维护交易安全，交易有效，肯定。体现了民法的变迁，作为的一项原则，蕴涵着深刻的法哲学思想。[1]（P13）。也正是由于人的意志是反对自然的命令的一种能力，人才有自由。 在康德看来，“只有一种天赋的权利，即与生俱来的自由。自由是独立于别人的强制意志，而且根据普遍的法则，它能够和所有人的自由并存，它是每个人优于他的人性而具有的独一无二的、原生的、与生俱来的权利”，“责任是自由行为的必要性” [1]（P26）。因此，有自由有选择的主体应当对其选择的后果负责。这样，自主决定与自己负责即构成了自由意志的两大根本原则[2]。 意志自由理论是近代民法的哲学基础。民法学界通说认为的近代民法的三大基本原则——所有权神圣（或称为所有权绝对）原则、契约自由原则，和过失责任原则——体现了彻底的意志自由法哲学观念。这三大原则构成了近代民法的一般理念，立法者根据这样的理念，建构了庞大的法律制度与规则的民法体系。康德的意志自由理论，以及根据意志自由理论而形成的对于人的权利与责任的法律观，“似乎是16到19世纪占支配地位的社会秩序的最终理想形式：使个人得到最大限度张扬的理想是法律秩序存在的目的”[3]。 但是，彻底的自由意志理论是否定权利表见理论的。这是因为： 首先，自主决定原则，一方面，通过法律行为效力评价制度以积极方式肯定符合成立及生效要件的法律行为发生当事人预期的法律效果；另一方面，为了确保一个真实的意思的存在，必然对于欠缺行为能力的人的行为、无权处分的行为，以及意思表示不健全的行为赋予非有效的法律评价。所以，以善意取得为例，其在“自由意志”论下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它不符合自主决定。 其次，自己责任是过失责任的内容。但是，我们看到，在权利表见理论下，法律对不利益的分配则不以过错为依据。如，善意取得制度否定原权利人的所有权人的地位，但是，即使在占有委托的情况下，我们仍然不能认为所有物依据所有权人的意思而丧失占有则所有权人有过错，因为所有权人有权将其所有物依据运输合同、租赁合同、仓储合同等移转占有。 最后，根据康德的理论，“财产基本上可以看成是自我的延续。……对财产的威胁不仅损害了他的幸福感，而且损害了他的存在本身”[4] 。通过权利中内在的自由意志，康德将所有权与人的存在与尊严联系起来，并最终体现为近代民法的所有权神圣原则。康德认为所有权是这样的一种权利，“我享有某种外在于我的东西作为我的（财产），这种模式包含着主体的意志与该对象之间的特殊的法律联系；此模式与该对象在时间上和空间上的经验状态无关，却与理性占有的概念一致”[1]（P65）。因此，“自由意志”论下的所有权的意义恰恰在于所有物并未由所有权人占有的时候，所有权人仍可主张其为“我的”，即学者通常所称的所有权观念化。所有权只有观念化才能产生神圣的光环，随之而来，一切现象世界的经验判断黯然失色，自然，权利也就不能基于表见外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