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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法国现实主义艺术的时代因素 　　基金项目：本文系福建省教育厅社会科学研究B类项目资助的基金项目要了解一件艺术品，一个艺术家，一群艺术家，必须正确地设想他们所属的时代的精神和风俗概况。这是艺术品最后的解释，也是决定一切的基本原因。这一点已经由经验证实；只要翻一下艺术史上各个重要的时代，就可以看到某种艺术是和某些时代精神、风俗情况同时出现，同时消灭的。艺术品的产生取决于时代精神和周围的风俗。 　　――丹纳（法）《艺术哲学》 　　1法国现实主义艺术的实践者 　　西方“现实主义”艺术是19世纪起源于法国的一场美学革命，后波及整个欧洲。其核心要旨为逼真的再现客观物象。绘画领域内法国画家古斯塔夫?库尔贝（Gustave Courbet，1819～1877年）被公认为现实主义的代表。库尔贝的绘画贯彻对现实的忠诚，并认为艺术一定要到社会的底层才能表现艺术的真诚不移。他曾在展览品目录的前言部分阐明自己的观点：“就我所见那样，如实表现我的时代的风格、思想及其面貌。总之，我的目的在于创造活生生的艺术。”库尔贝曾揶揄某些画家带着画箱匆匆往返于国家之间，肤浅的把“威尼斯，阿尔卑斯山”的形态记录于画布上的做法可笑之极，并深刻地指出画家在画中展示的应是其熟知的景物而非简单的模仿。塞尚评论道：“库尔贝的伟大贡献，是大自然的抒情表现，湿叶子的气味，多苔的森林石壁，雨的呢喃，树林的庇荫，阳光在树叶下移动”。[1] 　　库尔贝的画作《奥南的晚餐》可算是现实主义对当时主流艺术形式的一次反抗。作品一经展出便震惊世人，其用重大历史作品的布局形式来表现平庸的日常生活场景，大胆尝试将前景主要人物背对着观者，打破学院派长久以来的美学原则。当然这里面带有拒绝美化对象和民主的折中主义的味道。 　　以库尔贝为代表的现实主义画家在绘画上夺取阵地，巴尔扎克、司汤达、欧仁?苏、福楼拜、尚弗勒里等现实主义文人在文学界掀起革命。尚弗勒里欣赏并支持库尔贝：“他以九幅画强迫推开艺术沙龙的大门，昨天他还默默无闻，今天他的名字挂在所有人嘴巴上，我们已经很久没看过这么直率的题材了，库尔贝大胆画出实物大小的风俗画。”[2]他赞成库尔贝的理念，强调艺术的真实朴素：“我所见的事物映入我的脑海，传送到我的笔下，成为我见过的东西”。[3] 　　2法国现实主义艺术的历史背景 　　现实主义前后，即18世纪后期到19世纪的法国承受了频繁的政权更迭与社会动荡。18世纪末国内粮食价格飞涨，政府大量举借外债并陷入了信任危机和信贷危机，种种的经济政治问题以及启蒙运动的影响，爆发了1789年的法国大革命。在大革命的浪潮席卷欧洲之后，法国经历了四种不同的君主政体，两个共和政体以及两个帝国，期间有7次主要的革命和一系列的暴力流血事件。当然这时候的法国仍是一个以富裕的资产阶级和地主阶级所控制的社会，“政治惯性的突变还是具有连续的稳定因素来平衡”。 　　这个时期的法国正经历着历史性的变革，废除“封建专制”，一种新的政治文化的基础已经产生。政治文化中诞生了“自由”“平等”“博爱”，确立了君主立宪制。国内形成一个真正开放的自由市场。“自由行动，自由通行”的理念深入人心，此外“言论自由，出版自由”也得到保护。建立法律体系，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为法国创造了适应资本主义发展的沃土。 　　虽然一系列新制度为现实主义输送了新的血液，但是社会政权的短命对于艺术和文化而言似乎不是个好兆头，直至拿破仑三世在色当战役中的失败后，1870年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创立才又给艺术注入了蓬勃的生机。它成为法国近代史中最持久的一个政权。财政稳定，广泛的殖民扩张并带来了国内的物质进步。那个时期，绘画上有莫奈，雕塑上有罗丹，音乐上有德彪西，文学上有左拉……基于社会情况，现实主义其实是走在一条承前启后的荆棘之路，为之后的印象主义等奠定了基础。 　　3法国现实主义艺术的社会背景 　　现实主义所存在的这个社会体征上的法国艺术，绘画的目的已逐渐改变。这时候我们不如把时间向前推移，近代史是从1492年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开始的，而那个时期的艺术在性质上其实已经悄然发生变化。之前以宗教题材为绝对导向的根基由于宗教改革等运动开始发生松动。而直到18世纪末，经历了大革命的动摇后这块磐石才轰然倒塌。贡布里希归结为一种“风格”的变化，或者说是传统的中断。他指出：“这个深远的危机所产生的最直接，最明显的后果大概是各地的艺术家都去寻求新的题材类型……大部分较古老的作品当然是表现《圣经》里的宗教题材和关于圣徒们的传说……18世纪中叶以前，艺术家几乎很少超出这些狭隘的图解范围，不过这些情况在法国大革命时期迅速地改变了，艺术家突然间感觉到选择什么东西做题材都没有限制，这种无视传统艺术题材的做法可能是当时获得成功的艺术家和孤独的造反者之间唯一的共同之处。”[4]脱离了题材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