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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纪呼唤科学、人文相互融合的语文教育 江苏省扬州中学 蒋念祖 提要：新世纪需要综合性人材，需要课程具有综合性。语文教育的综合性，第一个层面应当体现在把语言能力培养与文化素养、整体素质的提高结合起来；第二个层面在第一个层面的基础上，把科学素养、认知素质的培养与人文素养、审美素质的培养结合起来。这是“语文教学大讨论”中的“工具论”、“人文论”之争的应有的归宿。 关键词：综合性 人材 课程 语言能力 文化素养 整体素质 科学主义 人文主义 1997年11月，《北京文学》刊登了邹静之、王丽等同志写的一组文章，在全国范围内引发了关于中小学语文教育的大讨论。讨论的核心是：语文应该教什么，应该怎么教。这确实是关系到语文教育乃至整个基础教育的重大问题，应当引起我们每个语文教师的关注。关于这两个问题的讨论，由来已久。长期以来，讨论双方大体分为两派：“工具论”派与“人文论”派。“工具论”主张语文教学的任务就是在传授语文知识的基础上通过训练提高学生的语文能力；“人文论”则认为，语言决不仅仅是工具、载体，它本身就是人的生命活动、精神活动，人学习、掌握母语的过程就是人成为人的过程。为此，语文教育应当把对人自身的关注与追求，作为自己的灵魂。笔者认为这些观点至少有部分的真理。可是，如何实现这一充分体现人文精神的教育目标呢？近几年内，主张“人文论”的三部力作——王尚文的《语感论》，李海宁的《言语教学论》和李维鼎的《语文言意论》——都同样反对“以知识为纲要，以训练为主体”，并且都提出了通过言语实践来提高“语感能力”。语感的确是言语能力的重要内容，但是离开文化知识的积淀、离开人的整体素质的提高，能培养出语感、甚至培养出所谓的“篇章感”、“文章感”吗？单凭语感、“篇章感”、“文章感”就能够读书、写文章吗？笔者不无失望地感到，他们否定了“工具论”的科学主义之后又抛弃了自己所确立的人文主义的目标，与工具论者殊途同归，走进了脱离人的整体素质、孤立、片面地强调语言能力培养的死胡同。 考虑教育的目标，不可能脱离新世纪对人才的要求。1999年发布的《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决定》中指出，为了适应新世纪的需要，必须实施素质教育，以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为重点，造就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德智体美等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世界一些主要发达国家，教育目标也出由单一性（知识型或智能型）向综合性（注重学生整体素质）发展的趋向。 为实现培养新型人材的目标，各国都在进行课程改革，跨学科开设综合课程的趋势，正在改变以学科为中心的课程设置。 我国也正在实施体现同样特色的课程改革。日本临时教育审议会在对21世纪日本教育进行预测时指出：在未来，科技的所有领域会变得更加宽广和精熟，科技的重点会从硬件转到软件，而以电脑化为枢纽。因此在教育上应该教导学生理解“科技和人文之间的和谐之重要性。美国哈佛大学实施了旨在加强艺术教育的《零点工程》；美国麻省理工大学建立起“文理交叉性质”的人文社会科学系，德国工业大学规定任何科系都须读“哲、文、史、音”等科目，新加坡主张现代科技和儒家文化相揉合的教育，我国的清华大学、华中理工大学都注意到了“文理交融”对培养学生整体素质的重要意义，注重对学生进行文化艺术教育。①②③ 语言心理学和心理语言学的研究表明：语言与人的认知乃至整个心理活动，语言与文化都有着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辩正关系。因此，应当说语文教育最具有综合性。 皮亚杰认为，语言和认知二者的关系是动力的、功能的、错综复杂的关系。从二者发生发展的起源说，总是先有认知后有语言。认知是个体的和种系的语言发展的基础。没有通过感知动作对事物特征和事物之间关系的认识，不可能有表达这些特征和关系的语句。但语言作为一种具有概括性的符号系统，个体一旦在认知基础上获得它以后（约四岁左右），一方面它本身仍在继续不断地随认知的发展而发展，特别是在词义方面的发展将持续终生。另一方面它作为思维的中介面对包括思维在内的整个认知发展， 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8) 这种假说虽然被认为有不足之处，但是它建立在发生认识论基础上，体现了辩证法的思想。④ 语言和文化之间，同样存在着辩证的关系。人类的社会实践活动得以实现的一个前提，就是人类的交际性，而语言既是认知的工具，又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因此，可以说没有语言，就不可能有人的文化的形成和发展。另一方面，作为语言创造的动力和表达的内容，文化理所当然地起着主导作用，制约着语言产生和发展。不同文化世界中的人们，有着不同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有着不同的对现实世界的观察方式，因而也就使得自己的语言在形成、发展过程中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