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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讲虚拟式难点问题之一 （虚拟式在否定句中的用法） 问题与剖析(一) 《当主句为否定形式时，宾语从句用虚拟式的问题》 当主句为否定形式时，宾语从句是否只能用虚拟式的问题，是虚拟式用法中的一个难点。例如，no creer que（不相信……）。从逻辑上讲，既然主句谓语是说“不相信……”，那么它势必影响到从句所讲之事的真实性与现实性。根据虚拟式用法特点，此时从句谓语用虚拟式符合语法要求。请看以下例子： No creíamos que tuvieran armas nucleares. 我们当时不相信他们拥有核武器。 No creo que sea la mejor opción. 我不认为这是最佳选择。 问题是这类句子往往可以从多个角度表示。换了角度，情况可能就有所不同，甚至会发生根本的逆转，例如： él no cree que yo haya（he）ganado. 他不相信我赢了。 ?No cree usted que obré（obrara）muy mal? 您不认为我做得很糟糕吗？ No creas que no lo sabemos. 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件事。 上述三例的主句谓语同样是no creer que（不相信……），只是主语以及说话的方式发生了变化。第一句主语用的是第三人称，第二句不是用陈述方式，而是改用了疑问方式，第三句甚至还换成命令式。说话角度变了，从句谓语也随之从原来要求用虚拟式逐步转向用陈述式。下面，我们仔细分析一下个中道理。 第一，主句用第三人称，意思是“他不相信”。如果说“我不相信”，从说话者的角度看，从句所讲之事当然不具备真实性与现实性，所以从句必须用虚拟式。改为“他不相信”，情况会发生变化。也许说话者也不相信从句所讲之事，但也许说话者相信确有其事。因此，从句谓语可根据说话者的态度选用虚拟式或陈述式。选用虚拟式时，表明说话者对从句所讲之事的真实性与现实性无把握，选用陈述式则暗示从句所讲之事是真的。 第二，主句用疑问方式，否定词no（不）不见得是用来否定从句的内容。问“您不相信……？”或“您不认为……？”时，从句所讲之事的真实性与现实性也有两种可能。也许说话者相信确有其事，也许说话者对此心中无数。因此，从句谓语也可根据说话者的态度选用陈述式或虚拟式。选用陈述式时，表明自己认为从句所讲之事是真的，选用虚拟式则表示自己对此事的真实性无把握。 第三，主句谓语用否定命令方式，否定词no已经明摆着不是用来否定从句的内容，而是作否定命令用。既然从句内容没被否定，而且相反，说话者认定对方会有从句所讲之事的想法或说法，只是想提醒对方不要有此想法或说法罢了，这类句子的从句谓语就应该用陈述式，用虚拟式显然不合适。 由此可见，虚拟式的用法并非是十余条规则就可以说清楚的。此外，语言是活的，随着时代的发展，难免有“违规”现象。况且，有些“违规”现象并非没有道理。合理的“违规”令用法本来就比较复杂的虚拟式变得更加复杂。所以谈起西班牙语虚拟式，中外学者都有一个共同感慨：虚拟式是西班牙语语法中令人最伤脑筋的一个部分。 正如张雄武教授（1978，第196页）所说：“虚拟式的用法是比较复杂、困难的，它包含着心理的、历史的、修辞的种种因素，必须通过大量、仔细的观察才能逐步掌握。” 虚拟式的用法比较复杂，这是不争的事实。博士生导师董燕生教授（1999，第109页）更是指出：“作为外国人，我们当然希望能有一些关于虚拟式用法的明确规则。遗憾的是，在很多情况下，这种规则并不存在。就是说，在陈述式和虚拟式两者的取舍问题上，常常不是“非此即彼”，而是“亦此亦彼”。这种两可选择恰恰为语气的细微变化提供了回旋余地。” 我们不妨通过以下例子仔细领会一下，主句为否定形式时，从句用虚拟式或陈述式所产生的语气上的细微变化： No sabía que estuvieras aquí. 我不知道你在这里。（这句话比较特殊，“我不知道”虽然指现在，但主句动词不用现在时，而是用过去未完成时，以表明现在知道了。由于用虚拟式可表明“意想不到”，而此句的重点在于强调“不知道”，所以从句谓语用虚拟式。这样说不仅符合语法要求，而且显得较为文雅。） No sabía que estabas aquí. 我不知道你原来在这里。（从句谓语改用陈述式，以突出表明现在知道了。从句谓语用陈述式，显得说话者讲求实际，说话较为随意。） ?No crees que él esté casado? 你不相信他结婚了吗？（从句用虚拟式，表明说话者对从句所讲之事的真实性存有疑问。） ?No crees que él está casado? 你不相信他结婚了吗？（从句改用陈述式，表明说话者对从句所讲之事的真实性没有疑问，甚至隐含“我可是相信”之义。） No me ha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