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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宿牧民诗人布和巴雅尔家.doc
夜宿牧民诗人布和巴雅尔家
布和巴雅尔是自治区“文化大革命”前涌现出来的一位富有创作潜力的牧民诗人。他在一首歌颂牧民打井劳动的诗中,说太阳都落山回家歇息了,但我们社员仍奋战在井底挥汗如雨,在“文革”中受到严酷批判。批判者说他这是恶毒攻击伟大领袖。毛主席明明是我们各族人民心中永远不落的红太阳,怎么会下山歇息?真是用心险恶,罪该万死!参与批斗的人在会上将一只30多斤重的铁炉子,用铁丝拴住挂在他脖颈上,斗完后还将他抬上骣马(不备鞍子的马),拉着一个挨一个蒙古包地游斗过去,并且在他家的蒙古包顶插上黑旗。
布和巴雅尔一气之下,发誓从此再不拿笔写诗了。
邓小平提出“整顿”以来,批判“文化工作危险论”,重新组织创作队伍,繁荣社会主义文艺。新组建不久的自治区文化局遵照上级指示精神,开始贯彻落实,在全区范围内去一个个发现寻找那些在运动中风流云散的作者,决定借纪念《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30周年之际,在呼和浩特举办“文革”以来全区首次文艺创作学习班。我和贾漫(自治区文联当时因被砸烂尚未复建,大家在等待分配,有些人员因需要临时抽调在文化局文艺处帮助工作)受文艺处领导朝革处长派遣,到乌珠穆沁草原采访知青撰写报告文学,还肩负一项任务,为这即将举办的首次创作学习班遴选学员。
布和巴雅尔家在西乌珠穆沁旗新宝力格大队,蒙古包坐落在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湾旁。我们到时已是黄昏,暮色苍茫的草原上,吃饱草的牛群陆陆续续地牧归回来。正在畜圈里忙碌的布和巴雅尔妻子其木格,看到一头小牛犊朝鼓胀着乳房的母牛跑去要抢着吃奶,忙一把拉回来拴在柳笆墙的木桩上。我这才知道,原来我们人喝的牛奶,是从牛犊嘴里截留下来的。
正当陪同我们的西乌旗知青办副主任哈斯乌拉(作家,后任内蒙古文联专职副主任),在向我们介绍人牛争奶的事时,布和巴雅尔家两条壮硕的牧羊犬,气势汹汹地狂吠着冲上前来,被女主人一声断喝,立马缩着脑袋退了回去。
其木格穿件蓝色蒙古袍,细而长的眼睛,显得毛茸茸的,和眉梢一起向额际飞峙着,显得很有精神。哈斯和布和巴雅尔都是西乌旗的作者,彼此相熟,与迎上前来的女主人其木格用蒙古语相互问候。两条狗一看是熟人临门,立刻改变态度,对我们大摇其尾巴。变脸之快,让人想起“文革”中的某些风派嘴脸。
布和巴雅尔家的棚圈四周,木桩上都挂着件铁器:破脸盆,旧炉箅,锈三角铁,破烟筒等等,用来吓唬狼在夜里来偷袭羊圈。他正蹲在自家羊圈外地上宰羊。他先用刀在羊脖颈下方开一小口,把沾染鲜血的屠刀,锋刃朝外地咬在嘴里,然后用一条腿压着羊身,把血淋淋的右手从刀口伸到羊肚子里去掏摸。看着他这副样子,我实在很难把他和诗人的身份联系在一起。
哈斯乌拉告诉我们说,布和巴雅尔这是用手在掏羊的心脏,想要摸到靠羊脊背的中心大动脉,然后用指头钩断它。
我这回算是真正见识了绵羊性格的温顺。这可怜的生命,几乎毫不挣扎,更谈不上有什么反抗,一动不动地躺在草地上任人宰割,只有两只瞪得大大的泪汪汪的眼睛里,流露出在忍受极大痛苦的神情。
哈斯乌拉大概见我想开口说什么,忙朝我眨巴眨巴眼睛。
“汪老师,我们牧区的蒙古人认为,”他慢条斯理地解释,“让羊临死时望着蓝天,灵魂便能直接飞升天堂。这时忌讳说任何对羊惋惜的话,否则,羊就亡魂不散了。布和,是呀不是?”
布和巴雅尔嘴里咬着屠刀说不了话,蹲在地上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很感激哈斯,差点犯了禁忌,坏了主人家的一片好心。
这时羊完全死了,大概灵魂已经飞升天堂,布和巴雅尔开始动手剥皮,四脚朝天地剖开羊肚子,取出下水。那屠宰技术的娴熟利落,就如同一位高级技师在拆卸一部摆弄了一辈子的机器。
“嗨,布和,快请两位老师进包坐嘛!”女主人其木格拎着一桶水过来拾掇下水,对丈夫说:“你快放下,这些都交给我了,快陪两位老师进包吧!”
到底是牧民宰羊技术高超,布和巴雅尔自始至终不用一滴水,就把羊肉拾掇得干干净净,放在刚剥出来的羊皮上,然后把手在自己蒙古袍上擦抹了一下,就从地上站起来和我们热情握手,对哈斯乌拉说:“哈斯,你是这里的熟人,快领两位老师进包里喝茶!”
“人家现在当官了,你还哈斯哈斯的,该叫哈斯主任了!”其木格半正经半开玩笑地说。
布和巴雅尔个子不高,身材瘦削,黝黑的脸上,一双忧郁的眼睛打量起人来时流露着怜悯的神情。由于长年累月骑马,双腿粗短而微微向里弯曲。不过因为绸腰带扎得靠腰下方,使他上身仍显得魁梧,别有一种豪迈的气势。
“啊呀,怕不合适吧?”布和巴雅尔脸上故意做出为难的表情。“叫人家职务,多少让人觉着自己也和人家一样在单位里做事似的。咱们生来是社会最底层的牧民。先前小时跟哈斯一起玩时是牧民,如今哈斯当主任了还是牧民,明天他升旗长书记了,咱仍当咱的牧民。还是不改了吧,显着咱们仍是朋友。蒙古人最看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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