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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在布森林里的女人花.doc
开在布森林里的女人花
蓝莲花服装厂门前的几块地,长着扁豆、丝瓜、南瓜、大椒、荞麦、茄子,逢什么时节开什么花结什么果,井然有序。花果间长了些草:狗尾巴草、车前子、野马兰、喇叭花。最盈人眼球的是一丛开得水灵的菊花,那种荒无人烟的地方都能生根的野菊科,鹅黄色,花期长,耐寒,不施肥,见点风淋点雨照样长得虎头虎脑,没进厂门就能闻见菊香。菜地主人说,它们不是人工栽培出来的,从有这块地开始野菊就长在这里。田边的矮墙上爬满了丝瓜藤和扁豆藤,喇叭花的藤也跟着蹭到它们中间。紫的扁豆花小巧玲珑,黄色的丝瓜花和紫喇叭花纠结一体,花开得像人说话的嘴巴,嘴对嘴总想唠叨点什么,直到有一天刮了一阵龙卷风,下了一场暴雨,丝瓜花和喇叭花被龙卷风的爪子捋了一地,她们花容失色,抖抖擞擞敞开了心扉。
丝瓜花对喇叭花说:我还没来得及挂果,满身的花就在风中夭折了。
喇叭花对丝瓜花道:我这一生有花无果实,满肚子的心思没机会说半句话,落得名字叫喇叭,痴活一场。
蓝莲花服装厂的女工们每天从野菊花、狗尾巴花、丝瓜花、喇叭花们面前路过,看花的表情柔情千种。喇叭花还有一个名字叫牵牛花,乡里的女人们从来不叫她牵牛,她们的牛郎大都漂洋过海打工去了。每年,无论是外国的情人节还是中国的七夕节,见一次非得坐飞机越天堑,过银河,再说出国打工本是为了挣钱,没有人愿意把这血汗钱白送给航空公司。
蓝莲花服装厂的女工中有几个老面孔,她们是蓝莲花的元老,是厂长放在心尖子上的花骨朵,工价最高的工序非她们莫属。对于新来的女工,连做她们脚边的狗尾巴草都配不上。花骨朵自然只拿余光瞧狗尾巴草,走路的时候胸是挺挺的,腰是直笔笔的。新来的人背地里说她们眼睛长到额头上面了,牛还有老了不中用的时候,何况是人呢?有本事能在这世上打万年桩?瞧她们的眼睛只朝上看,不朝下看,除了厂长,她们成为统领车间四大班组的老佛爷,她们习惯对女工们说一不二,反正有理没理,先入为主,大师派头端得老高。
胖 子
做整烫工序的女工是个胖子,没人叫她名字,直呼胖子。胖子是小组的风向标与联络员,每一道从裁剪车间领过来的工序经她的手传递。
胖子的腰围和裤长尺寸相同,就是那种正方体形,她如果不胖的话个子倒不算矮。胖子,短发,团脸,口大,鼻子摊在脸上,一百七十斤还朝外,喜欢穿大红大绿的衣裳。胖子说中午吃食堂的菜如耕牛嚼没油水的穰草,天天吃这寡妇菜胃糙得发慌,晚上回家能甩开吃大半碗冰糖红烧肉。大家劝她晚上少吃点,越吃越胖会得三高。胖子说,不吃饱喝足了,实在对不住这身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膘,少吃一口整夜也难睡得着。
胖子的女儿和胖子站一起,乍一看就是从一个模子倒出来的,饮食习惯也相同,小胖子一天碗中见不着肉,小脸能拉三尺长,看到蔬菜脸就发绿。中午在学校吃食堂,油水差些,只能晚上回来补足。娘俩晚上一起喝汤吃红烧肉,满面红光能滴出血来。
胖子是流水线上唯一的可以自由行走的人。红衫配绿宽松裤,像车间里的一面彩旗,青翠欲滴,走一步飘一路,让沉闷得只有噪音的车间多了几份靓丽。每天听她很有肉感的嘟噜声响起,这一天的时间过得飞快。胖子天天提前来上班,用系着布条的大塑料筐从裁剪车间领取配好的料,按各人的工序发放配料,她把烫好的辅料一一标上大小号码,按顺序送到车工的座位上,做好的工序由她负责传递。坐在机头上的女工除了上厕所外,屁股通常是钉在板凳上不能动弹,东奔西走是绝对不可以,手中慢一拍下一道工序就得停工待料,整条流水线就会骚动起来,所以各工序与工序之间必须严丝合缝,绝不允许某个人在某个环节上脱节。
胖子像车间的风信子花,走来走去把各种工件送到应该送到的地方,像喇叭一样把话带到要到的地方,大家有什么事需要协调时,亲昵地叫她胖特派员。大家纳闷,胖子这么从早跑到晚,嘴不停,手不住,脚不停,像架被风吹着转的大风车那样辛苦,可怎么就瘦不下去呢?真邪门。胖子有段时间家中有事没来上班,大家有意无意中还是把胖子挂在嘴边儿上。
西 施
坐在我前面的西施姑娘,是六岁孩子的妈,杨柳腰,瓜子脸,丹凤眼。肤如凝脂,指若笋尖,唇不着色看上去仍然似艳红带露的玫瑰,一把墨漆的长发披着跟着机器的频率在滚圆的肩上游走。西施跟人说话时笑容不在脸上,却是在眉眼里跃着动,那说话的腔调让脾性再烈的人在她面前,心也会跟着发软,骨头起酥。
她每天除了在服装厂上十二小时班,下班到家油瓶倒了也不扶一把,儿子承包给两位老人连教带养。西施的老公劳务输出去了日本,合同签了六年。厂里人都说她生不逢时投错了胎,要是学习成绩好点考个什么戏剧学院,指不定就是戏台上唱青衣的名角,进服装厂糟蹋了这张芙蓉花的脸蛋和水蛇腰的细身段。
西施每天用不锈钢的食盒带点荤菜,几块烧得红通通的精瘦肉,两小段鱼肉,或是几只环着身子卧在盒底的基围虾,天天翻花样带菜。西施是老鼠嘴,零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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