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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事贸易走向工业合作 　　俄罗斯联邦驻华商务副代表兼俄罗斯技术集团驻华总代表克拉多夫·维克托谈俄对外军贸 　　本刊前段时间现场报道了在马来西亚兰卡威举行的国际海事航空展。在本次展会上，俄罗斯参展团是仅次于东道主的第二大参展团。现场可以看到俄罗斯的参展企业均位于同一区域，显然是经过悉心组织的，这点与西方国家企业各自为战有所不同。期间，我们看到了俄罗斯技术集团（Rostec）和俄罗斯国防出口公司（Rosoboronexport）这两个熟悉的身影，俄参展公司正是在这两家公司的领导下统一参展的。我们很好奇，这两家公司在参展过程中扮演什么角色？它们在俄军工系统中又处于何种位置？带着这些问题我们采访了本刊的老朋友——俄罗斯联邦驻华商务副代表兼俄罗斯技术集团驻华总代表克拉多夫·维克托（Victor N. Kladov，见题图）。本文将把克拉多夫先生的口述整理成文，供读者参考。本次采访还得到了俄罗斯技术集团驻华主任工程师弗拉基米尔·扎莫林先生的大力帮助。 　　俄技集团的建立 　　俄罗斯技术集团（以下简称俄技集团）是于2007年在俄罗斯国防出口公司的基础上建立的。它的成立除了保证俄罗斯武器装备的出口外，还有更深层的含义，那就是大力发展高技术产品并在世界市场上推销，这些产品不仅包括军用产品，更包括民用产品，可以说这也是俄技集团成立的主要目的。因为从总体上来看，军用产品市场的规模终究有限，只生产军用产品的大型国防企业也很难存活，而民用市场则十分广阔，因此着力发展军民两用技术是大势所趋。 　　在谈到军民两用技术时，克拉多夫还表示，“在这方面我们和中国的发展战略是一样的，我注意到了中国在近年来着力发展军民两用技术，民营企业得以进入国防产品领域的生产，军工企业也开始生产民用产品。”显然，克拉多夫对我国的一些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俄技集团下属有约600多家大型企业和90余万名员工，是一家多元化经营的综合性公司。其下属公司涵盖武器装备行业、通信行业、电子行业、汽车行业、钛合金金属制造业以及机床制造业等高技术领域。目前，俄罗斯绝大多数国防企业都在俄技集团旗下，这点无需多言，其他如著名的拉达汽车、卡玛兹载重汽车等也都属于俄技集团。值得注意的是，俄技集团的钛金属被广泛运用于世界范围内的航空航天企业。目前世界上40%的钛金属都是俄技集团下属企业生产的。波音公司和空中客车公司制造的飞机也大量使用俄技集团的钛金属，其比例更是高达60%。因此，钛金属有时候能够成为俄罗斯反制西方国家的武器。2008年克拉多夫在回答本刊关于美国制裁俄罗斯国防企业的问题时就曾表示，这些制裁是没有效力的，如果美国制裁俄罗斯，我们就会禁售钛金属给它们。在谈到关于俄罗斯国防企业出外参展的问题时，克拉多夫表示曾组织俄罗斯国防企业参加珠海航展。在俄技集团成立之前，俄罗斯国防企业的参展都是由俄罗斯国防出口公司组织企业参加的。但是，俄技集团成立之后有专门的宣传展览部门，因此目前无论是民用还是军用产品的展览都是在俄技集团的组织下进行。除了组织企业出外参展，俄技集团也是俄罗斯国内一些大型展览会的主办单位，例如我们所熟知的莫斯科国际航空航天展。 　　虽然俄技集团会组织企业参展，但是在与客户商谈武器进出口的时候，却只有俄罗斯国防出口公司能做到（即该公司代表下属的具体国防企业进行谈判），这是俄罗斯法律法规赋予的专属权利。国防出口公司虽是俄技集团的下属企业，但这仅限于俄技集团以国家性大型集团的名义百分之百的股份控股该公司，俄技集团并不会干涉国防出口公司的经营。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我们总是能在有俄罗斯企业参展的各大防务展会上看到这两家公司。 　　武器出口是一个过程 　　进行此次采访时恰逢本刊今年第6期上市不久，克拉多夫对我们赠送的本期杂志别有一番亲近感，因为这期封面的苏-30MKM战斗机从俄罗斯出口到马来西亚正是其一手经办的。克拉多夫在驻华之前作为国防出口公司的亚太地区主管曾常驻马来西亚多年，其间马来西亚在前总理马哈蒂尔的治理下经济有了较大发展，进而在谋求发展国防实力方面与俄罗斯有了较为密切的往来。 　　通过本身长期从事武器出口工作的经历，克拉多夫向我们讲述了武器出口中的问题。首先，他强调了武器装备对于每个国家都是核心机密，但是高度发达的现代传媒往往使得一些军事贸易的细节遭到披露，为此相关国家有时也会向他们抱怨为何信息被披露。对此，克拉多夫解释说在他们这个层面是绝对不会透露任何与客户相关的细节的，但是经由的层面太多也就无法进行控制。 　　其次，克拉多夫谈到武器出口时用到最多的词就是“过程”，因为武器装备的特殊性使得它不可能像去店铺购买东西那样简单，而是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为此，他给我们举了几个当前外界关注的例子进行说明，其中涉及的原因多种多样。最为常见的就是武器系统本身极为复杂，例如苏-35战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