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瑟巴罗-蜿蜒的法则.doc

蜿蜒的法则 The Law of Meander 戴维·莱瑟巴罗 David Leatherbarrow “蜿蜒的法则”从细微地阅读18世纪早期出现于英格兰园林中的如画式空间的典型特征开始，揭示了这种如画式传统是如何在19世纪至20世纪初发展成为自由平面、空间设计和开放平面等现代建筑的空间类型的，其中展开了对西特、路斯、密斯、赖特、勒·柯布西耶们的作品、思想及其相关性的新的诠释，为认识现代建筑的丰富内涵提供了独特的理论支持。 The lecture starts from a precise reading on the picturesque space emerging in the 18th Century English Gardens. Then it deeply explains how this picturesque tradition has been developed into the spatial structures such as free plan, raumplan and open plan, that characterize modern architecture. The rich interpretation on the ideas or works of Camillo Sitte, Adolf Loos, Mies Van der Rohe, Frank Lloyd Wright and Le Corbusire brings us a significant understanding as well as a theoretical perspective on the characteristics of Modern Architecture. 在这个讲座中，我的目的是想提出如画式传统（the picturesque tradition）和早期现代建筑之间的关联。简而言之，现代建筑典型的空间结构（the spatial structures）是从如画式空间中发展而来的。我将从艺术史、建筑理论和哲学人类学等角度对这一论点加以说明。具体地说，我认为20世纪的诸多空间类型，例如自由平面（free plan）、空间设计（raumplan）和开放平面（open plan），都是如画式传统的发展。从理论上讲，这类空间结构所强调的是穿越空间的那种动态层面，而不只是静态的空间图像。这样做并非背离如画式传统，相反，这是对其中某些关键部分的发展深化。最后，我还想指出，一种以景观传统为基础的新的建筑学将其哲学人类学扩展，形成一系列的思想和符号，使它的范畴几乎成为一种新的宇宙观，这种宇宙观试图克服人工和天然之间的传统差别。不过，在开始阐述这些观点之前，我首先需要界定我所说的如画式传统以及由其发展出来的空间结构。 如画式空间（picturesque space） 18世纪早期出现于英格兰的“不规则的（informal）”花园中（图1），并在18世纪晚期和19世纪传遍整个欧洲。这里我借用约翰·迪克松·亨特（John Dixon Hunt）对如画式园林（picturesque garden）特征的研究来加以说明。按亨特的总结，如画式空间让人体验到一种由精心策划并设计而成的、不规则的景观：它以天然材料的丰富和多样为特色，以看似随机的方式被布置；跃入人们眼帘的不仅是它层层展开的美景，更有变化多样的视觉效果异国情调ictorial），但它也是，或者说就常常是戏剧性的（theatrical），因为在如画式园林传统中，最根本的审美范畴之一是多样变换（variety），这种多样不是通过一个景象和同一时间呈现，而是由多个景象的集合并以依次出现的方式来呈现的，就像在戏剧舞台上表演的一个个片段，一幕幕剧情。（图2）绘画制作和戏剧表演也许看上去类似，因为它们都要提供视觉作品，但是当把时间维度考虑在内时，二者带来的体验就产生了根本的差异。绘画作品的内容是在同一时刻全部呈现出来的——尽管事实上理解画作也需要时间——而且，在观看的过程中它没有变化，将来再看也保持原状。而戏剧作品则以完全不同的方式、在时间中展现出来。如果说绘画抹去了时间，那么戏剧则是彰显时间，特别是时间的变化。时间的变化跨越整个人和自然历史的光谱，跨越从回忆到预期的人类体验，跨越自然世界的生长和衰落。保罗·利科（Paul Ricoeur）在其精彩的著作《时间与记述》（Time and Narrative）中指出，历史的讲述和时间的连续性之间必然地存在相互呼应关系。对于体验园林的时间性来说，没有比运动（movement）更有效的形式了。亨特曾在关于目光在广阔的景色之间“漫游”（roving）中提到这一点，他关注于运动的多种多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