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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矿理论回收率计算与真假麝香 ——凡人琐事之五 1、理论回收率的计算 1979、1980年我国刚刚引入微型计算机，我工作的广西计算中心就买进了两台，还买进一些TI-59可编程序计算器，后来又买进PC-1500袖珍计算机，我们面向全自治区办起了计算机学习班，来学习的常常是各单位的头头或技术骨干。 广西西北重重大山中的南丹大厂矿务局是我国锡矿第一大产地，原来是云南个旧第一，后来个旧逐渐萎缩了，广西的大厂矿务局成为了第一。计算机学习班上，大厂矿务局的技术人员告诉我们，他们那里的选矿理论回收率特别难算，要解5元线性方程组。他们局的总工是把4阶的行列式展开成很多个3阶行列式，再把数学手册中3阶行列式的展开式代进去，得一个很长很长的式子；然后这位总工又把5阶行列式展开成很多个4阶行列式，每一个4阶行列式再把相应的上面长串长串的式子代进去，总工说他两个星期还没有把这个式子列清楚。 上级部门对选矿厂的起码要求是，选矿的理论回收率是多少，实际回收率是多少，每天的生产报表都要求填上。其他的矿由于相关的因素较少，计算这个并不很困难，而大厂矿务局由于矿石含量复杂，相关因素多，这个理论回收率就算不出来了，每天报表的理论回收率这一项都空着。 这问题的计算其实没有那么复杂，用消元法，5阶线性方程组用人工算，最多30、40分钟就能做出来了。但由于这个理论回收率是每天都要算的，而且计算量也比较大，因此用计算机编程序来算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同事陈寿勤和我在TI-59机上用汇编语言编了程序，又在PC-1500机上用BASIC语言编了程序，联系了大厂矿务局我们的学员古工程师，我们就坐长途客车过去了。路上大约要7、8个小时，基本上是在山地里走，后半程过了下坳、九圩，山路越来越难走了，有一段路车爬一座大山的一个坡，“之”字型爬上去，大约要转8、9个弯。 接近中秋节了，陈寿勤送给古工程师一块月饼，是他用自己的钱买的，古工程师组织了矿务局的现场演示会，让我们用计算机演示计算理论回收率。无论是用TI-59还是PC-1500，包括录入原始数据，1分钟之内计算机就给出所有结果，计算机实质性的计算只有1秒钟左右的时间。 大厂矿务局决定采用这个技术，决定和我们计算中心一起向自治区科委申报理论回收率计算的项目，决定让我们代买TI-59和PC-1500袖珍计算机，并决定和我们联名撰写一篇论文，向国家地质矿产部的《选矿》杂志投稿。 2、真假麝香 完成了任务，陈寿勤和我都很高兴。回来的路上，车在九圩还是下坳停了很长时间，我们午餐一人吃了一碗0.20元的米粉后就在自由市场闲逛。陈寿勤走在前，我跟在后，在每一个小摊儿前都停下来，问花生、瓜子等的价钱。陈每个摊位都要尝一个，我偶尔也跟着尝一个，20、30个摊位下来，什么都没买，但也吃了不少东西。 离开车时间还早，我们就继续乱转悠。这时候几个8、9岁的小孩围上了我们，我不知道他们叽哩咕噜在讲些什么，陈寿勤跟他们聊了一会儿，把我喊过去参谋参谋。原来小孩在卖一颗比我们小时候玩的玻璃弹球稍大一点的毛茸茸的圆球，说是麝香。那东西有较浓的一种奇怪的药味，是不是麝香我不知道，甚至麝香有什么用、是不是一种很名贵的东西，我当时也不是很清楚。陈寿勤虽然还在怀疑可能是假货，但是他有点想买了，小孩原报价很高，好像是几百元，我们那时月工资60多元，不可能买得起。后来小孩降到50元，不过得给点粮票。我们那时候出差，除了带钱之外，都要带粮票的，吃每一顿饭都要交粮票的。陈寿勤继续跟小孩讨价还价，降到30元、20元、15元，最后15元钱、3斤粮票成交。 这时小孩又掏出一颗来，还要15元钱、3斤粮票，陈寿勤继续跟他讨价还价，12元钱、1斤粮票成交，我们俩的粮票都已经没有了。这小孩又掏出一颗，别的小孩也掏出来，陈寿勤就继续和他们讨价还价，10元买1颗、8元买1颗、5元买1颗……，降到3元时我也买了1颗。陈寿勤最便宜买到的是2元钱1颗。 陈寿勤那时怎么会带这么多钱？我真奇怪。不过钱再多，他也花光了。我兜里还有十几元钱，但这是我这个月全家计划生活费中的一部分，不能乱花掉。但小孩们还围着我们俩转。那时流行带太阳镜，流行把商标贴在镜片上，陈寿勤刚好有1个。小孩要拿麝香换他的太阳镜，讨价还价后太阳镜就被换出去了。 我们穿的是的确良短袖衣，里面再有一件短袖无领线背心，如果脱掉的确良外衣，光穿里面那件也是可以的。又经过讨价还价，陈寿勤的外衣也被换出去了，然后他又把我那件已穿了很多年的很旧的的确良外衣借去，也换给了小孩。 到这时我们几乎什么都没有了，但还有小孩围着我，要把我的眼镜换去。我这眼镜不是太阳镜，是800度的近视眼镜，而且鼻梁上的横架断了，是用白色的胶布一层层地裹住的，我当然不肯再换给他们。 回南宁后，陈寿勤还给我一件很好的短袖外衣。我问，那些麝香是真的吗？他说，是假的。 多年后，我广州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