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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现代文学第一个十年概述 第一节 文学革命的兴起 第二节 文学革命的发展 第一节 文学革命的兴起 一、 文学革命的发动 二、 文学革命的反响 三、 初期文学创作实绩 一、文学革命的发动 1、胡适的《文学改良刍议》（1917年1月，《新青年》） 从文学进化论的角度提出文学改良“八事”： 须言之有物 不模仿古人 须讲求文法 不作无病呻吟 务去陈词滥调 不用典 不讲对仗 不避俗字俗语 言之有物 ： “物 ”即“情感”与“思想”。“文学无此二物、便如无灵魂无 脑筋之美人。” 不模仿古人： “文学者，随时代而变迁者也。一时代有一时代之文学。” “今日之中国，当造今日之文学。不必摹仿唐宋，亦不必 摹仿周秦也。” 须讲文法：此理至明、无待详论。 不作无病呻吟： “今之少年往往作悲观。 其取别号则曰‘寒灰’、‘无生’、 ‘死灰’。其作为诗文、则对落日而思暮年、对秋风而思零 落、春来则惟恐其速去、花发又惟惧其早谢。此亡国之哀 音也。老年人为之犹不可。况少年乎。其流弊所至、遂养 成一种暮气。不思奋发有为、服劳报国、但知发牢骚之音、 感喟之文。” 务去陈词滥调： “人人以其耳目所亲见亲闻所亲身阅历之事物，一一自己 铸词以形容描写之。但求其不失真、但求能达其状物写意 之目的、即是工夫。其用烂调套语者、皆懒惰不肯自己铸 词状物者也。”“蹉跎、身世、寥落、飘零、虫沙、寒窗、 斜阳、芳草、春闺、愁魂、归梦鹃啼、孤影、雁字、玉楼、 锦字、残更……之类”，充斥于诗文，最可憎厌。 不用典： 并不反对引成语、史事等典，而是反对“文人词客不能自 己铸词造句以写眼前之景、胸中之意、故借用或不全切、 或全不切之故事陈言以代之、以图含混过去”。 不讲对仗 ： “后世文学末流，言之无物，乃以文胜。文胜之极，而骈 文律诗兴焉，而长律兴焉。骈文律诗之中非无佳作，然佳 作终鲜，所以然者何？岂不以其束缚人之自由过甚之故 耶。” 不避俗语俗字： 提出：“以今世历史进化的眼光观之、则白话文学之为中 国文学之正宗、又为将来文学必用之利器、可断言也（此 “断言”乃自作者言之。赞成此说者、今日未必甚多也。） 以此之故、吾主张今日作文作诗、宜采用俗语俗字。” 2、陈独秀的《文学革命论》 1917年2月，《新青年》2卷6号，提出三大主义： 推到雕琢的阿谀的贵族文学，建设平易的抒情的国民文学； 推到陈腐的铺张的古典文学，建设新鲜的立诚的写实文学； 推到迂晦的艰涩的山林文学，建设明了的通俗的社会文学。 “以何理由而排斥此三种文学耶。曰贵族文学、 藻饰依他、失独立自尊之气象也。古典文学、铺 张堆砌、失抒情写实之旨也。山林文学、深晦艰 涩、自以为名山著述、於其群之大多数无所裨益 也。其形体则陈陈相因，有肉无骨，有形无神， 乃装饰品而非实用品。其内容则目光不越帝王权 贵、神仙鬼怪、及其个人之穷通利达。所谓宇宙 所谓人生所谓社会举非其构思所及，此三种文学 共同之缺点也。” “……予愿拖四十二生的大炮、为之前驱。” 毛泽东在延安时回忆说：“我非常钦佩胡适和陈独 秀的文章。他们代替了已经被我抛弃的梁启超和 康有为，一时成了我的楷模。” 二、 文学革命之反响 在发表《文学改良刍议》《文学革命论》的同 时，陈独秀还在《新青年》上用通信、论文、读者 论坛等形式，不断激发公众参与讨论的热情。比如 胡适、独秀的通信，胡适曰：“甚愿国中人士能平心 静气与吾辈同力研究此问题”，陈独秀则以老革命党 的口气斩钉截铁地表示：“必不容反对者有讨论之余 地，必以吾辈所主张者为绝对之是，而不容他人之 匡正也。”理由是：“改良中国文学当以白话为正宗 之说，其是非甚明。” 1918年3月，4卷3号的《新青年》上策划了一场“双 簧戏”，即由钱玄同化名王敬轩，集合众多反对言论， 撰成一挑衅之文——“王敬轩的来信”，再由刘半 农撰写《复王敬轩书》，逐一批驳。以《文学革 命之反响：王敬轩君来信，附刘半农复信》为标 题发表在《新青年》上 ，目的是“将学者的书斋 著述，转化为大众的公共话题，借以引起全社会 的广泛关注，并进而推动讨论的深入展开”。 《王敬轩君来信》： “贵报排斥孔子。废灭纲常之论。稍有识者虑无不 发指。且狂吠之谈。固无伤於日月。初无待鄙人 之驳斥。又观贵报对於西教。从不排斥。以是知 贵报诸子殆多西教信徒。各是其是。亦不必置辩。 惟贵报又大倡文学革命之论。权舆於二卷之末。 三卷中乃大放厥词。几於无册无之。四卷一号更 以白话行文。且用种种奇形怪状之钩挑以代圈点。 贵报诸子工於媚外惟强是得常谓西洋文明胜於中 国。中国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