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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班的孩子们》 监利县周沟学校 若水 第二十章 我们都是小大人 一 会唱童谣的老巫婆 刘老师是星期一下午回来的。她刚到家，便急急地赶到了学校。她要看看这两个星期孩子们过得怎样。这些日子，她人在北京，可心却一直悬得高高的。 刚进校园，在操场上活动的孩子们就发现了她。“刘老师回来了！”不知是谁吆喝了一声，一大群人就呼啦啦地围了上来。那种热烈劲儿，都快赶上迎接登月归来的杨利伟了。 孩子们围着刘老师叽叽喳喳地问她关于北京的事儿，还告诉她县少儿体校要把杜逗招去做举重运动员……把赶过来迎接刘老师的阎老头儿像晾干鱼似的晾到了一边。 整个下午，同学们都处于极度的兴奋之中。刘老师给他们带回了许多新的思想，新的故事，那都是他们以前所没有接触过的。 放学时，沉默了许久的黄花菜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马老师这几天咋没来上课？” 柯一梦笑起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傻乎乎？” “咋啦！” “生孩子去了！” 黄花菜默然了。近段时间，他真的很少注意马老师。特别是读了《青少年心理健康》后，他对马老师的依恋渐渐淡了，他学会了自我调控。 “喂，你们说马老师会生个什么孩子？”常雅娟说，“会不会比马老师更漂亮！” “NO，NO，一定会比张学友更英俊！”杜逗又开始抬杠。 “听说马老师的那位不在身边，现在是请的一位老妈子在服侍她。”武心仪说，好像啥都知道似的。“那个老妈子还特爱唱童谣，不过，那声音真是难听死了，我学给你们听听。”接着，她便捏着鼻子，哑着嗓子哼了一首歌儿。 “唉呀，别哼了，再哼，我一定会难受得晕过去！”曾佳丽塞住了耳孔。 “会唱童谣的老太婆，该不会是巫婆变的吧？要是她偷懒耍滑，那小宝宝不挨饿吗？”常雅娟想远了。 “我听说黑木耳是大补品，炖给小宝宝吃，一定会长得又白又胖！”武心仪接着说。 “你们是说那黑黑地圆耳朵吗？小树林里就有，个个都有那么大。”杜逗张开手做了个样子，“那么大！” 大伙儿笑了：“是一拳头，还是一脸盆，你比划清楚嘛！” “杜逗的蘑菇是施了催长素的，三秒钟就可以由一个小菌儿长成个大脚盆！” “真的有那么大，我不骗你们！”杜逗显得很认真，“上次踢球的时候，我在小树林里找被黄花菜丢掉的帽子，在树上亲眼看见的。” “那咱们把它采了来！”黄花菜兴奋地说。 二 揣一个美丽的梦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他们心中揣着一个美丽的梦，梦中有个白胖胖的小孩，咧嘴冲他们笑。 一段时间没到小树林里来，这里的景观又改变了不少。林子里绿茵茵的一片。小路边不时会钻出一枝荆棘、刺玫瑰什么的，绊住你的脚，勾住你的衣襟，让你不得不停下来，和它亲热亲热。杜逗在前头带路，不时和林中的飞鸟对着歌儿。 “杜逗，要是你能把树上的斑鸠引下来，我就送你一样东西！”黄花菜一直不相信他的口技。 杜逗没说什么，随手摘了一片树叶噙在嘴里，腮帮儿一鼓，林子里便响起了一只小斑鸠凄楚的叫声。 紧接着，树林里回应起几声清脆的鸟鸣。两只大鸟扑楞着翅膀冲过来，绕着他们转了一圈，大概是没寻着小斑鸠，便又叫着飞走了。 “真是两只傻鸟。” “不，是两只勇敢的大鸟。” “我觉得这两只斑鸠特伟大，有爱心。”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那棵老树下。那棵大树得两个人才能合抱，可惜的是树冠被锯掉了一截，显得很难看。透过枝叶的缝隙，隐约可见那失去了生机的一截枯枝，断口处聚生着一大簇新的生命。 “看，那上面有一片暗红的东西！”常雅娟叫着。 “灵芝！我知道，这红色的真菌一定是灵芝！”柯一梦仰头望着大树，激动得嚷起来。 “灵芝不是长在深山老林里吗？”黄花菜提出了疑问。 “老天爷特别眷恋我们马老师的小宝宝，所以特意命令天药先生在老树上撒播了这颗爱的种子。”常雅娟编着故事，“这叫天赐灵芝！” 同学们笑了，谁不愿意是这样呢！ “看我如何把它采下来。”黄花菜磨拳擦掌，表现得特积极。可是，树身太粗了，他像只狗熊一样，抱着树干，蹭动着双腿，怎么也爬不上去。 “黄花菜，踩我的肩膀，我把你顶到够得着树杈的地方，你再攀着树枝儿爬。”柯一梦往树下一蹲，拍着肩膀说。 “黄花菜那么大个儿，会把你压扁的！”曾佳丽说。 “那我来一个！”杜逗也猫下了腰。 “早开口嘛，大家都等着看大力士的表现！”常雅娟打趣他。 黄花菜颤微微地踩到了杜逗和柯一梦的肩头。“一、二……”杜逗和柯一梦呼了声号子，一使劲，便把他托了起来。 黄花菜拉住了一根树枝。有了着力点，他敏捷得像只猴子，三两下就窜到了最上面的树枝上。 “啊，多美的真菌王国！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他坐在树权上手舞足蹈地朗诵着他的抒情美文。 常雅娟可等不急了：“摘啊，先把那朵红色的采下来！” 黄花菜哪会听她的安排呢，他光拣那些普通的木耳和蘑菇采。还不时的瞄准常雅娟、曾佳丽她们往下扔，弄得林中一片尖叫。 一会儿功夫，树下就积聚了一大堆蘑菇和木耳。 杜逗边捡蘑菇边唱起了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