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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艺人老朱
老朱生得阔面大耳,体格健壮,说话慢条斯理,但声音宏亮,且穿着整齐,粗粗一看,有点派头,挺像一个革命干部。走近身边,才知他是一个盲人。别的盲人都是手持一根竹棍探路,而老朱不用,他身边总有一个半大的女孩子搀扶他。这些女孩子也不是固定的,有时一年三年不换,有时一月换三回。他在吃住方面都很讲究,在别人家住,他必须亲自用手去感受床单棉被的舒适度,否则就另找别家。吃的方面讲究更多了,什么东西不吃,什么东西要如何煎煮才吃,什么东西要熟到怎样的程度才吃,什么东西气味不对不吃,反正,挺难侍候的。
老朱的全名叫朱毛仔,人们习惯地喊他老朱。他之所以有这么大的派头和讲究,是有资本的。最重要的一条是他会“唱传”,也就是传统的说书。由于从小就失去了对光明的感受,十多岁时他便开始学习都昌鼓书,肯钻研吃苦,技艺不断长进,其说书的名声曾经红透过都昌和景德镇。那时候的乡村,收音机都很少,农闲时节,大家在一起寡味得很,就想到了老朱,就专门派人去请老朱。老朱也不是随便就可请来的,因为请的人多,要预约,还要看你的面子,面子大可以往前排点,面子小,那只有往后拖了。去请的那个人便要时常被村人问起:老朱什么时候来呀?过去了这么多天,怎么还不到俺们村里来?问得多了,那人就再去找老朱。不巧,老朱正在别人家还没起床,吵醒了他的觉,有点生气,只对来人说了一句:听我的信。
回到村里,那人也只对着围过来的村民说:听信!便不再说什么,躲开了。丢下村民们呆愣在那儿。
当村人们仰酸脖子的时候,终于等来了老朱捎来的信,让村里派人去接他。那时候的接人,也并没有车子什么的,只不过是派个人去帮他背那口小鼓。包是老朱亲自背的,从不让别人沾手。村民在前面带路,老朱把手搭在身边小女孩的肩上,缓缓而行。
老朱在哪儿,就是哪儿的节日。村里一下沸腾开来,男人出门请客,女人做豆腐做粑,老人与老朱拉呱,小孩子瞧热闹。一入夜,便是节日的高潮,祖堂里,汽灯高挂,人头攒动,待鼓声一响,下面鸦雀无声。一阵急鼓停下后,是慢板,只见老朱一手鼓一手板,嘴里唱道:
一人一马一支枪,两国不和动刀枪。
三气周瑜芦花垱,四郎失落在番邦。
伍子胥打马昭关过,六郎镇守在边关。
七擒孟获诸葛亮,八仙飘海闹龙王。
九反中原四太子,十面埋伏楚霸王。
这是说书的序篇,俗称“鼓板头”。以下才入正题。那时老朱唱的最多的是《薛刚反唐》《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粉妆楼》等等,一唱就是几个晚上,甚至十天半月。对说书的最感兴趣的还是男人,老朱那时有很多铁杆粉丝,老朱到别的村子上去他们也跟着去,几乎成了书痴。
在七八十年代,老朱是当地的一大明星,照亮了乡村那沉寂的夜空,温暖了乡村男女那空寂的心房,给乡村里的老少爷们带来了美好的精神食粮。老朱不但说书水平高,而且还能创作。1981年全省盲艺人调演,老朱创作的鼓书《智取敌碉堡》喜获一等奖。
人生就像戏剧,不可能永远都是高潮。老朱的人生或者说鼓书人生也慢慢从高峰滑下来,回落到平地。而这时,已进入九十年代了。此时的乡村已发生了大的改变,电视在乡村中开始占据了文化阵地,老朱的说书不像先前那样,是他们文化生活中的全部,而只不过是一种点缀。这个时候的老朱派头依然没有改变,但生活中已不再有先前那样的浪漫和激情。好在县乡经常有一些文艺演出请他参加,他非常积极地响应,也从不计较报酬的高低。
老朱曲艺创作始于何时,不得而知,反正他经常向电台投稿。老朱会盲文,这也是他与别的盲人不同之处。这样的创作很辛苦,他先在盲文纸上写好,然后读给抄写的人记下来再投寄出去。他身边有个收音机,了解国家大事,收听文艺节目,以保持对生活的亲近和方便对外界的沟通。电台也播出过他的作品,尽管大多投稿都杳无音信,可老朱的投稿积极性并没有减少。
老朱的私生活,也是平常人们议论的焦点。他曾经有过家庭,还生了个儿子,在外地的某市。据说他与儿子关系平淡,来往很少。后来他又结成了几个临时的家庭,终没成正果。最长的一次有好几年,后因女人生病过世,老朱也再次成为流浪汉。先前由于说书的红火,老朱不管怎样流浪都是很快乐的事情,花钱可请到小女孩搀扶,每天应酬不过来的说书场成了他最大的精神支柱。随着说书这门技艺的渐渐冷落,流浪汉的滋味也不好受起来。偶尔有场说书,听众也大多是中老年人,稀稀落落地坐在下面,老朱完全可以感觉得到,但他并不会有半点偷巧,反而激情大增。尽管这样,请他说书的场面还是越来越少。为了谋生,没有人请他说书的时候,老朱开始给人算命。老朱算命从来不像别的盲人那样沿街大喊:“算命——抽牌!”而是坐在哪个熟悉的村庄或街头,立马有人围过来,问朱先生算不算命?老朱这时毫无表情地说:“愿者算,不愿者可不算。”那些人又问:“灵不灵,准不准?”老朱呵呵一笑道:“信则灵,不信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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