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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的故事
灯,驱走了夜的黑暗,带来了光明和幸福。处在明亮的电灯光下的人们,也许不会常想到假如这世界没有灯,将是多么的枯燥无趣。我的孩提时代,就过着没有灯的生活。回想起来,感慨这中含有多少辛酸。
母亲对我说,我出世时吵“百日”,一连三个多月晚上不睡觉,亮光一灭就啼哭不止。那时家里没有灯,母亲只好每夜抱着我坐在一堆柴火旁,挨过漫漫寒夜。好心的邻居,见母亲衣服单薄,被我磨得脸颊消瘦,两眼红肿,便教母亲请人写些白纸条儿,文曰:“天也黄,地也黄,我家生了个吵夜郞,过路君子念一遍,一夜睡到大天亮。”贴在附近的祠堂,庙宇,古树上。母亲照样做了,但无济于事。母亲无法,只好白天叫姐姐抱着我,自已拖着未满月的身子上山砍些枯枝,为我准备黑夜中的光亮。
我在昼与夜的交织中渐渐大了,但与生的对于黑暗的恐惧依然不灭,年幼的心灵如许渴望灯光,却一直没有看到灯是什么样子。一年四季,每到天黑,母亲就发起愁来,她不等父亲从田里劳动回来,就让我和姐姐匆匆喝过菜糊,上床睡觉。我和姐姐本想帮忙做些家务,但没有灯,只好不乐意地爬上床,于母亲黑暗里纺车的唧唧声中进入梦乡,做着灯的梦。
有一年大旱,我家几分山田薄地的作物全干死了,家里没有一粒存粮,父亲送伕又不在家,母亲无计可施,便带我到一富裕的亲戚家借粮度日。夜里她点起油灯过夜,满屋照得亮堂堂的。我生平第一次看到了灯,心里有说不出的羡幕,说不出的激动,挨到灯旁,直望着油灯出神。回家途中,我对母亲说:“灯,好亮好亮,象十五的月亮一样亮,我家要有灯,那该多好!”
母亲背着粮袋,没有答理我,只是重重地啜叹了几口气。但是,不久我家也有了灯,不过不是亲戚家那样的油灯,而是母亲上山砍柴带回来的松脂节,用它作灯比油灯还亮,燃起来发出咝咝的响声,随既满堂烟尘弥漫,不住地向你身上飘落下来,倘用手一抹脸上,就会变成“花脸猫”。这小小的松脂节,给我家带来无限的欢乐,终年不见笑容的父亲哈哈大笑起来。在这短暂的光明中,母亲一边摇着纺车纺线,一边给我和姐讲《狐狸报恩》,《野人婆》,《花蛟河》的故事,父亲在一边为明天的活路赶织草鞋。一到晚上死生气沉沉的农家突然活泼起来。
可是, 这个灯没有亮多久,就被吹熄了。
我清楚地记得,在一个风雪交加,寒气逼人的黄昏,父亲给一位私塾先生送脚没有回家,母亲刚点燃松脂灯,突然一伙凶汉从门外进来,我和姐姐吓得蜷缩在灶旯旮里不敢作声。他们不由分说将母亲痛打在地,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他妈的,哪个叫你砍我东家的松脂节,那是禁林,一根死茅草都不许扯的!”他们骂完,将灶头上燃着的和未燃的松脂节一齐抢走了,还骂道:“你要是再去砍,我就砍断你的十个手指头!”
我和姐姐于惊恐中清醒过来,边哭边从黑暗中扶起母亲,她瘦弱的身躯在不住地颤抖,我们问:“吖,身上痛不?”
母亲一边抽泣着说:“不痛。”一边紧紧地搂住我们姊妹俩,眼泪湿了我们的衣裳。我第一次开始理会母亲的爱,而这爱是从灯开始的。
从此以后,我家又没有灯了。没有了快乐和欢笑,没有了母亲那娓娓动听的故事。我感到窒息,母亲纺车的唧唧声,如泣如诉,在幼年心灵中,深深烙上爱与恨的痕迹。
我虽然想灯,爱灯,但不敢在母亲面前提起灯,总怕让母亲难受。只是在月光明媚的晚上,独自坐在门前的大槐树下望着月亮出神。每逢这时候,母亲搬出纺车傍在旁边纺线,纵是时过午夜,也从不催我回屋去,她知道我想灯,晓得我忍受不了黑夜的窒息。
我家灯光再亮的时候,是家乡解放那一年的初冬。那是一盏真正的灯。灯架
是楠竹穿制的,灯盏是从卖窑货那里买来的,油是分得的木梓树上的木梓,拿到油铺换来的。那天晚上,我家第一次点起了油灯,全家人围坐在灯旁,看着灯盏上那红彤彤的火苗,又说又笑,比过年还热闹。
生活一天比一天红火,灯也随着时代的脚步愈来愈亮。我家由松脂灯到梓油灯,再到煤油灯。这灯,比松脂灯卫生,比梓油灯更亮,母亲经常笑望着煤油灯自言自语地说:“听组长说这油是从地下挖出来的,巧真巧!地里也有油!毛主席,共产党真高明!今后真不会摸黑了!”这时候,母亲额上的皱纹被灯照得舒展开来。我说:“妈,你赶上了好时候,好象年轻了一截子。”
她爽朗地回答:“有这好的灯照着过日子还能不延年益寿?”
我家虽然用上了煤油灯,但母亲还终日把油灯架放置在灶头上。我要把又黑又脏的灯架丢掉或放到别处,却被她拦住,最后竟发起脾气来,“你这伢儿也真怪,它放在那里一不要吃,二不要穿,碍你么事。”我想起了我的童年,以及童年的渴望,便理会了母亲的这份固执,此后再没有提这件事。
一九五六年春节后的第三天,我光荣地参加了中国人民志愿军,开赴朝鲜“三八线”执行战备任务,三年后又回到西藏保卫袓国边疆,十多年来,母亲次次来信勉励我努力学习,安心服役,保卫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记得有一次她的来信很特别,信是用大红纸写的,是向我报一喜讯,家乡修起了电站,家里用上了电灯!
当我退役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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