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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美文学中的身份问题 ——浅谈美国黑人文学中的文化身份意识 摘要: 美国黑人文学揭示了黑人长期被迫面对的种族歧视和文化身份危机, 也记载和推动了黑人文化身份意识逐步走向自觉的历程，而文化身份意识的增强也促进了黑人文学的发展从黑人文化身份意识的发展路程可以看到，通过保持和发扬民族传统文化的方式来加强文化身份认同及建构是有效的途径。 关键词: 黑人文学; 身份危机; 文化身份意识; 　　 美国黑人文学的发展出现过三次繁荣, 大致经历了 “从描绘到抗议、 从激进到内省、 从对黑人民族性的倡导到对人类共同问题的关注这一逐步成熟的阶段”。黑人文学中的 “文化身份意识” 是同美国黑人的独特的历史传统和身份认同紧密相关的。因此, 本文将在文化身份理论的支撑下, 来分析寻踪美国黑人文学作品中的文化身份意识由弱到强的发展过程, 探讨这一发展过程如何与美国黑人文学的发展互相促进,阐释并评价文化身份意识对黑人文学与文化的发展所作出的贡献, 以及保持和发扬黑人优秀民族传统文化对加强黑人文化身份认同的巨大作用。 一．美国黑人的文化身份认同 荷兰学者瑞恩·赛格斯(R ien Segers)认为, 文化身份同时具有固有的 “特征” 和理论上的 “建构” 之双重含义, 也就是说, 文化身份既隐含着一种带有固定特征的 “身份” 之含义, 同时也体现了具有主观能动性的个人所寻求的 “认同” 之深层涵义。百年来, 美国黑人建构自由、 独立文化身份的呼声和努力从未间断, 黑人的文化身份认同问题日益受到重视, 文化身份自觉意识逐渐增强。而作为一个生产精神产品的特殊群体, 黑人作家们对人生的敏锐体验中渗入了更多的文化因素, 从而更自觉地关注自身以及黑人民族的归属, 对文化的认同感更易于被他本人所意识到并在心理空间中留下痕迹。因而对于文学创作来说, 文化身份问题无疑成为丰厚的资源, 文学作品中也会经常显现和透漏美国黑人日渐高涨的文化身份意识, 可见有多元文化特征的当代美国黑人文学无疑为文化身份研究提供了丰富的素材。正如J·卡勒所指出的:“在身份的建构上,文学提供了丰富的材料来解说那些复杂的政治和社会因素”。 1 . 黑人文化身份认同危机。文化身份是一个文化群体或个体界定自身文化归属的标志, 也是每一个文化群体或个体生存的依赖。而当黑人被白人掳掠到新大陆时, 他们被迫与自己的历史割断, 本民族的语言变成了遥远记忆, 生活在一个以白人占绝对优势的社会。白人的文化是社会的强势文化, 而美国黑人的文化只能是处于边缘地带的弱势文化。这两种不同文化之间不可避免会产生碰撞和摩擦, 这样在文化上就出现了强势文化向弱势文化的渗透和弱势文化对之的反渗透。长期以来, 美国黑人挣扎于被同化与保持自我之间, 正如杜波依斯所说: 在美国社会中的 “每个黑人都能感到他自己作为一个美国人与黑人的二重性——每 个黑人都有两个灵魂、 两种思维、 两种难以调和的竞争和在一个黑色躯体内的两种思想的斗争”。这种 “二重性” 成为黑人身份认同最大的烦恼和困惑, 它反映了美国黑人在对立与错位的黑白文化夹缝中的生存状况和文化心态。可见, 黑人身份认同的模糊性和不确定性 导致黑人只能在矛盾和冲突的传统中进行自己的身份认同, 结果是身陷文化撕扯与身份焦虑之中。一方面为了生存必须而且不得不与白人主流文化相认同; 另一方面, 隐藏在他的意识或无意识深处的黑人民族文化记忆却又无时无刻不在与其所接受的民族文化身份发生冲突。这样, 文化身份的悬置、 不确定状态所导致的美国黑人的文化身份认同危机就不足为奇了。 2 . 黑人文化身份意识探索。所有关于黑人的历史现实问题都成了美国黑人文学书写的内容, 美国黑人作家在经过挣扎和摸索, 探求一条通向独立自我、 独立人格的道路, 其间对文化身份认同的困惑, 或以 “求同”作文化融合的尝试, 或以 “立异” 抵抗修正主流文化, 使其为负载两种文化的黑人提供生存、 发展的空间。美国黑人文学最重要的主题就是美国黑人与白人之间的跨文化互动关系, 描述黑人民族的文化本质特征以及黑人在白人主流文化的土壤里是如何维系自己文化身份的。虽然在通向建构积极文化身份的道路上, 他们经历 过迷茫和困惑, 经历过文化身份认同危机, 但长久以来, 他们追求和向往自由、 独立文化身份的目标没有变。黑人文学的发展反映了美国黑人文化身份意识羽翼渐丰并逐步走向成熟, 而这种日渐成熟的文化身份意识也推动了美国黑人文学的发展。以下我们将结合美国文学的历时发展, 纵向描述美国黑人文学中文化身份意识由淡薄初显到后来的觉醒再到深化的三个发展阶段。 二、民族文化身份意识的发展特点 1 . 民族文化身份意识的初显阶段。内战前的黑人文学形式主要是口头文学, 包括圣歌、 民歌、 世俗歌在内的黑人奴隶歌曲。这些口头文学形式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