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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极肯定非公有制经济的贡献 — 关于浙江温州等地非公有制经济考察的理论思考 减志凤* (中央党校经济学教研部，北京100091) [摘要]“温州模式”开始以家庭工业、私营经济在农村商品经济唱主角，随着生产规模的扩大和市场竟争的加剧，较为普遍地发展成名为股份合作制，实际上是合伙制的企业形式。这种所有制形式有力地推动了当时区域特色经济的形成和小城镇发展。浙江省的经验证明，非公有经济与国有经济是相互促进，而非相互排斤。对非公有经济存在的剥削现象要具体分析，应承认其存在的必然性和合理性。 [关健词】非公有制经济;温州模式;私营经济性质;民营经济 〔中图分类号〕F121.23;F127.55 []A [文章编号]1003 - 5478(2001)02 - 56 - 04 笔者通过对杭州、萧山、绍兴、温州等地的非公有制经济的调查，加深了对“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方针的理解，增强了对我国改革进程中调整和完善所有制结构的信心。 浙江省人多地少，资源稀缺，建国后由于地处沿海前线，国家在这里工业投资很少。改革开放前浙江经济年平均增长幅度低于全国水平，改革开放以后在国家没有给予特殊政策的情况下，从1978年到1999年，经济增长速度一直领先于全国，国内生产总值在全国的位次由第12位上升到第4位，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在省际之间名列第一。 浙江省非国有经济特别是个体、私营经济和自愿组合的多种股份经济在整个国民经济中比重较大。工业总产值中非国有工业占89%，全省约有40%的县(市)这个比例超过95%，个体、私营经济在二、三产业中占“半壁江山”。在调查中不难感受到浙江经济充满着活力和发展后劲。因为这种经济的主体是老百姓，真正做到了民有民营，谁投资谁受益，可称之为真正意义上的民营经济。这种产权边界清晰、利益直接的民营经济的形成，为市场经济构建了微观基础，使浙江经 济较早地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框架下运行。 一、个体、私营经济等非公有制经济的迅速发展和逐步规范 以温州为代表的浙西南沿海地区，虽有从事商业和手工业小商品生产的悠久历史，但在改革开放之初的情况是“三少一差”。耕地少，人均耕地不及全国人均耕地的1/3;国家投资少，建国后30年国家对温州投资约6亿元，不及全国平均水平的1/7;可利用资源少;交通条件差，没有公路、铁路，更没有空中运输，只有水路。温州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在“逼、放、闯”中，走出一条发展农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实现农业工业化和现代化的新路子—“温州模式”。 开始时，以农村家庭工业为代表的个体、私营经济，在农村商品经济发展中唱主角，促进经济超常规发展。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随着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普遍实施，温州农村有150万剩余劳动力急需向其他行业转移，这时温州人发挥了历史上形成的经商意识强和手工技艺精的优势，利用自有资金和家庭住宅，率先办起了家庭工副业。市委、市政府因势利导，提倡多种经济形式和经营方式一起上，鼓励农民走出温州闯荡全国。这样，温州农村经济就形成家庭工业、专业市场和号称“十万大军”供销员的“三位一体”的结构。20年过去了，温州经济有了巨大发展。从1978年到1999年，全市国内生产总值从13.2亿元增加到732.5亿元，按可比价格计算增加了32倍;工业总产值从11. 1亿元增加到1555亿元，按可比价格计算增加了128倍。“温州模式”之所以站得住脚，经得起历史的考验，原因在于:第一，它从温州的实际出发，是广大人民群众自愿的选择，从而有效地调动了各方面积极性，较充分地挖掘了资源潜力;第二，温州农村家庭经济一出世，它的产权主体就是清晰的，不需要任何人去界定它，这就为以后产权的联合与规范准备了条件，使其机制不断完善成为一个顺理成章的过程;第三，为发展市场经济奠定了微观基础，从而促进了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并真正按照其自身的规律运行。 随着生产规模的扩大和竞争的加剧，家庭工业开始走联合发展的道路。1987年后，在政府指导下，股份合作企业成为温州较为普遍的企业组织形式。对温州的股份合作制企业的内涵，即股权结构状况，他们用这样一段文字概括:“中国的股份合作制企业是在温州首先成为普遍的企业组织形式并最先使用‘股份合作’这一名称的。但温州始终没有将股份合作制企业界定为职工人人持股或基本上人人持股的企业组织形式，而是将业主在‘二人以上’的企业统统纳人‘股份合作’的名下，这显然与当时的意识形态取向不无关系。但温州最初将这类企业称之为股份合作制企业的时候，毕竟存在一定数量的全员持股甚至平均持股的企业。后来这部分企业基本上都被淘汰，剩下的只是名为股份合作、但股权结构高度集中的企业形式。从温州数万家企业十余年的发展过程来看，严格意义上所谓‘劳动者的劳动合作和劳动的资本合作有机结合’的股份合作制企业，在温州这个阶段的工商企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