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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美文
博客美文掌心里的爱新疆霍城六十六团学校九年级1班 刘家喜 指导老师 刘家元冰雪消融后的早春,寒气逼人。我拉了拉衣领,将脖子往里缩了缩。街道上拥簇的人群却显出另一番的欢愉。恍惚间,我才想起明天是三月八号。看着那些笑立在商店门前的花朵,我却显得更加的窘迫。因为我知道,我即使搜遍全身,也不能蹦出半毛钱。平时我那些“大手大脚”的行径,在今天看来,真是一种嘲讽。但是我也知道,她是不喜欢那些东西的。白墙、红砖,青色的水泥板,还有屋顶几根飘忽的枯草,在周围鳞次栉比的房屋中,显得极不搭调。我不在意,也不奢求。我知道,为了操持这个家,她已经很累了。我悄悄地溜进自己的房间,以为这样便可安然自若地混过一天。但是良心是不愿意迁就我的。我的脑海总是不停地闪出她对我的好——一种毫无瑕疵的几乎不企望回报的付出。想起她厚着脸、低声下气向别人借钱时的表情;想起她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身子。我的心便一扯一扯的疼。原来,我最不在意的竟是我最在意的——我的养母,一个从未组成自己的家庭而把我视为她全部生命的女人,一个从未生养而把我视为己出的女人,我的母亲!在我咿呀学语时,她便已经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好象是命运故意安插在我身边一样。那时的我因为年龄还小,以为“后妈”都很坏,不敢靠近她,一放学便悄悄地溜进自己的房间。但是长时间的相处似乎很快就磨平了我们之间的隔阂。到了后来,她便开始为我的学费四处奔波。她从东奔到西,从南奔到北,四处碰壁,却总能在开学报到那天将一叠厚厚的钞票塞到我的手里。但那时的我,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而今,我渐渐“走入”了她世界。我知道,她常常因为多年的老胃病整夜整夜地合不拢眼,但她却不敢呻吟,她生怕惊扰了我;锋利的刀口划破她的手指,她却只是用卫生纸和塑料袋草草包扎一下,忍着剧痛微笑着招睐着顾客。多么深沉的爱,深沉得让我难以察觉。房门咯吱的一声便被打开了。暖暖的余辉中,印衬出她佝偻的身影,歪歪斜斜的影子被夕阳拉的老长,直至掉在门边冷冷的水缸中。我突然想起了李清照的那句“人比黄花瘦”。她眯着双眼,笑嘻嘻地问我肚子饿不饿。我却冷不丁冒了一句:“你的头发好乱,像稻草堆一样。”她并没有生气:“是吗?我怎么不觉得。”“自己照下镜子不就知道了吗!”于是,她拿起那个锈迹斑斑的摩托车后视镜,仔细地将自己打量了一通,依旧显出特无辜的表情,好象要说自己很“整洁”。我却拿起了手边的桃木梳跑上前去,抓住她的手,硬是让他坐在了椅子上。她的手上有一层厚厚的老茧,很厚,却又像是一层冰,一层透着暖暖温情的冰。她的眉毛微微地向上翘,但最终又舒缓下去。她说我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但话语中我分明能感到带着些许亲昵的语气。我沉默了,只是将木梳从她的头顶慢慢往下滑,这动作很轻,生怕会弄疼她。我的手指穿过她有些斑白的头发,不自觉地抖动了起来。原来,她慢慢老了,就在我的不经意间,她那满头的青丝也有了风霜的印记。我似乎嗅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岁月的沧桑的气息。梳子顺着她的头发,缓慢地滑落下来。当我再一次重复先前的动作时,她却咯咯地笑了起来,露出了那一排歪斜的牙齿,她的眼睛和鼻子拧到了一起,我觉得很难看。她脸上的线条也随着嘴巴的一张一合,透过纱窗那斑驳的斜晖忽明忽暗。时间是残酷的,须臾间有关她的所有的青葱岁月都被搁浅在了时间长河的彼岸,不经意的一回首,却如镜中的花、水中的月,可望而不可即。她依旧笑着,但却多了几声哽咽,睫毛也不堪泪水的重负,微微地垂了下来。我感受到了心里的酸涩,也忍不住呜咽起来。愤愤地说:“你哭我也哭!”并假装哭得更大声。她吓得慌忙用她那脏兮兮油腻腻的衣袖擦了擦眼睛,却把脸擦得跟打了马赛克的光盘一样。她静了下来,我的眼泪却如决口的洪水收不住了,肩在抽搐,呼吸变得越发困难……在我的哽咽声中,她缓缓地哼起了那首她曾经无数次动情时唱过的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看着面前这个苍老的身影,她就是最疼爱我的那个人吗?还是那个当年我所“畏惧”的女人吗?时间改变了一切,却没能改变她对我的爱,更带不走我和她之间那份远胜过血缘的亲情。时间却又那么无情,带着她跑得那么快,我竭尽全力飞奔着去回报她的爱,却怎么也赶不上岁月催她老去的步伐。我已不记得曾经在哪儿读到过这样一句话:“虽然你不是如来佛,我却永远飞不出你宽厚的手掌,那上面早已写满了爱的符咒……”谎言中的母爱我独自走在空旷的小路上,茸茸的雪花不知趣的打在我的脸上,北风在我耳边肆虐着,连昔日挺拔的白杨,也弯着腰痛苦地呻吟,回想起刚发生的事,我就愤愤不己。母亲为了给我准备充足的学费,年年都去乌鲁木齐打工。她每天踏着晨雾,在纺织车间迎来旭日东升,又踏着夕阳,送走了多少个火红的夕阳西下。一天就这样站着连续干十几个小时,心里还得专心致志地不停地数转数、拨花。稍有分心,就会织错,必须返工,直到织对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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