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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俘获：理论和来自俄罗斯的证据? 阿里亚纳?拉姆贝尔特-莫吉良斯基 康斯坦丁·绍宁 叶卡特里娜·祖拉夫斯卡娅 制定一部良好运行的破产法是通向市场经济的转轨过程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应该保护债权人，对企业管理层施加财务约束，推动重组，并释放无效率地使用的资产。俄罗斯最近实施了一项新的破产法。本文阐释的问题是，新的破产法及其实施是否以及如何改变经理人的激励并提高对债权人的保护。我们认为，俄罗斯破产制度的一个显著特征是，地方政府俘获仲裁法院。仲裁法院的法官们在破产程序中具有重要的决断权，但他们是不独立的。基于相当多的传闻证据，我们看到，地方政府能够影响仲裁法院的法官们的裁决。 官员可能以不同方式从他们对法院的影响中获益：他们可能从无偿还能力的企业的管理者那里获取租金，以换取管理者不失去对破产企业的控制。地方当局还可能从谎称无偿还能力的盈利企业的管理者那里收到好处。（在地方的影响下）后者利用破产程序逃避联邦税收和对区域外的债权人的债务清偿。出于政治原因，官员还可能利用他们的影响来阻止大企业破产。在本文中，我们集中研究前两种情形。基于证据和一个理论模型，我们得出结论，在保护债权人权利或者对管理者实际重组压力方面，对仲裁法院的俘获导致破产制度失败。 1. 俄罗斯企业破产的典型化事实 俄罗斯自1992年11月以来，已经有一部破产法。第一部破产法完全是无效的。这促使在1998年3月实施新的法律。该法律是根据西方标准起草的。特别地，它使得破产程序的启动十分容易：一项过期三个月的5000美元债务就足以让债权人对一家企业提出破产申请。 自新的破产法实施以后，俄罗斯工业企业破产呈现出如下特点： （1）在1998年之前，破产是极其少有的。在实施1998年的法律之后，破产数量激增。在1998年，仲裁法院启动了100例外部管理程序和4700例清算程序。表1提供了一段时间内的启动破产程序的总量统计数据。 表1 关于破产程序启动的基本统计资料，所有企业（包括金融部门） 1993 1994 1995 1996 1997 1998 1999 提交的诉讼请求数 n/a n/a n/a ≈4,000 ≈6,000 12,781 15,583 启动的审理数 100 240 1,108 2,618 4,320 8,337 10,933 裁定的清算数 50 n/a 469 1,035 2,200 4,747 8,299 裁定的外部管理数 n/a n/a 135 413 850 1,041 1,183 拒绝受理的案件数 n/a n/a n/a n/a 800 4,444 4,650 在1998年谁启动了破产（占总诉讼请求数的％） 债务人 20.38 债权人（非政府） 24.97 债权人（政府） 53.02 检举人 1.63 资料来源：高级仲裁法院杂志（Higher Arbitration Court Journal） （2）对于小企业和少量的中等规模企业一直执行清算程序。对于特大型企业，一直执行外部管理程序。从产量和就业人数来说，规模差异是巨大的。 （3）进入外部管理程序的企业在技术上（以劳动生产率来衡量）是没有效率的，且其中的许多企业有非常高的现金流。相对于进入外部管理程序的企业而言，许多并没有进入破产程序的工业企业的业绩更糟糕。与进入外部管理程序的中位数企业相比，30.7%的企业具有较高的每卢布产出成本，而47.7%的企业具有较低的劳动生产率。与此相反，进入清算程序的企业盈利性很差效率也非常低。进入清算的企业的劳动生产率中位数要比在册企业低2.5倍，而每卢布产出成本的中位数则几乎高2倍。表2给出了接受外部管理程序和清算程序的企业相比于俄罗斯平均水平的统计数据。 表2 进入外部管理程序和清算程序的企业业绩比较 差别显著：外部管理和清算 外部管理 中位数 平均（SE） 清算 中位数 平均（SE） 在册企业 中位数 平均（SE） 就业 是 796 2 027 (202) 240 472 (202) 143 489 (11) 产出 是 18 471 225 491 (50 562) 3 282 14 620 (4 785) 4 561 44 692 (3 806) 单位产出成本（卢布） 是 112 143 (7) 135 206 (45) 97 117 (0.97) 劳动生产率 是 23 52 (6) 13 22 (2) 31 54 (62) 劳动增长率增长（%） 是 －17 －18 (2) －29 －25 (3) －5 －4 (34) （4）在行业之间，接受外部管理的企业以及进行清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