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脚的浮沉.docVIP

丑脚的浮沉 nbsp;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汪晓云 内容提要：在戏曲脚色体制中，丑脚是作为生、旦的陪衬乃至对立面出现的，其美学标准与表演原则均与生、旦对立。本文旨在通过分析丑脚的民间性尺度，即其外在言语动作表演全方位的贬低与丑化，揭示丑脚是中国戏曲传统整体性民间喜剧精神的弱化，是官方意识形态和文人士大夫审美标准作用于成熟戏曲文本的产物。 关键词：脚色体制nbsp; 民间性尺度 nbsp; 一nbsp;nbsp; nbsp; 在《古剧脚色考》中，王国维对生旦净末丑等脚色作了考证，惟独对丑脚的渊源未形成定论。按王国维在《古剧脚色考》中以“品性之善恶”与“气质之阴阳刚柔”定脚色，又以“戏剧之主人翁率以末旦或生旦为之，而主人之中多美鲜恶，下流之归悉在净丑”观之，生脚当为“美”的类型，而丑脚当为“下流”之属。王国维同时还指出，“近世戏剧中之脚色隐有分类之意，虽非其本旨，然其后起之意义如是，不可诬也。脚色最终之意义实在于此，以品行必观其人之言行，而后见而气质，则可于容貌声音举止间一览而得故也。”[①] 现在，我们已确知，宋元南戏第一个成熟的戏曲文本《张协状元》也是第一个明确有丑脚的剧本，而第一次论及丑脚的戏曲论著是明朝徐渭的《南词叙录》。从徐渭“丑，以墨粉涂面，其形甚醜，今省文作‘丑’。”[②]的论述中，我们只能窥见丑脚当时的大致面目。徐渭是明朝人，他所论述的只能是当时他所见到的丑脚的情形，而徐渭作这一论述的背景是“以时文为南曲”，即“无一句非前场语，无一处无故事，无复毛发宋、元之旧。三吴俗子，以为文雅，翕然以教其奴婢，遂至盛行。”[③]从徐渭所言“无复毛发宋、元之旧”来看，我们又岂能断定丑脚形成之初的具体情状？！好在现在我们有“未经明人妄改”的戏曲文本《张协状元》能让我们看到徐渭之前丑脚的大致情形。[④] 《张协状元》共五十三出，从第四出丑扮“员梦先生”至第五十一出丑做“外丑”，共有二十出有丑脚出场。在这二十出中，丑分别是员梦先生、张协的妹妹、强人、小鬼、小二、相公等。同样，限于文字的制约，我们不能看到《张协状元》当初演出时的鲜活情景，只能从文本中的唱词与科白看出大略情状。 第四出丑作“员梦先生”的主要舞台提示有：［丑在内应］、［丑觑末白］、［丑喝唱］。“员梦先生”名为员梦，实则弄人，要钱时的说白显示出其无赖面目。第五出丑为张协妹妹，其舞台提示有［丑走出唱］和［丑白］，唱的是“哥哥去也，妹妹来辞你。京都有甚，土宜则剧。买些归家里，妹妹须待归。哥哥，狗胆梳儿，花朵鞋面头须。”唱和白都是要哥哥买东西送她。这里的丑脚则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第八出丑作强人的说白是：“但自家不务农桑，不忻砍伐。嫌杀拽犁使，懒能负重担轻。又要赌钱，专欣吃酒。别无运智，风高时放火烧山；欲逞难客，月黑夜偷牛过水… 1…” 在这二十出有丑脚出场的部分，丑扮“小二”和“相公”的出场最多。小二是个傻里傻气的无赖泼皮，一看到贫女就喊她“老婆”，贫女打他他大叫大嚷着说“老婆打老公”；他偷吃肉挨了居然象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吃东西时没桌子他却自告奋勇以背当桌。相公赫王王德用性格则耿直倔强。 由于《张协状元》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最早有丑脚扮演剧中人物的戏曲文本，而《张协状元》又是南戏第一个成熟的戏曲文本，它基本确立了中国戏曲的脚色体制，从此以后，生、旦、净、末、丑的脚色体制就延续至今，生、旦为戏曲舞台的主角，而丑脚则是作为生和旦的配角出现在舞台上，其功能是陪衬主角并组织结构剧情。丑脚的“容貌声音举止”具有滑稽幽默、无拘无束的特点。我们看到，《张协状元》的丑脚同时还有以下特征：第一，在同一剧目中可以有多个丑脚扮演的人物存在，这些人物在不同出出场；第二，丑脚扮演的人物身份大多较为低下，但也有例外（如赫王王德用），可见此时脚色的身份区别尚不太明显，这与王国维在《古剧脚色考》中所言“近世戏剧中之脚色隐有分类之意”相符；第三，丑脚不全是反面人物；第四，丑脚的唱念做打以滑稽幽默的插科打诨为主。 在昆曲《张协状元》中，丑脚有表演轻重的不同，真正的“主丑”只有一个，在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