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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两次”的“偶然”一试 刘凯峰 （南通大学理学院，江苏南通，226007） 最近仔细阅读了单 墫先生编著的《算两次》。他谈到，算两次是一种重要的数学方法，也称为富比尼（G．Fubini）原理。减法运算完后用加法运算检验其结果，除法运算完后用乘法运算检验其结果，都属于“算两次”。为了得到一个方程，我们必须把同一个量已两种不同的方法表示出来，这也属于“算两次”。不仅计算题、求解题需要这样做，在证明中，用两种方法计算同一个量，更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基本方法。《算两次》中举了大量精巧的例子来说明算两次确实是一种应用广泛的数学方法。最后，单先生指出：“算两次，即从两个方面来考察。……某些时候用‘转换观点’，‘换一个角度看问题’等说法比‘算两次’稍微确切一些。” 掩卷而思，一次记忆犹新的解题经历又浮现眼前。其中笔者“偶然”地应用了一次“算两次”。说是“偶然”，只因此前从未听说过“算两次”这一数学方法。但这“偶然”之中又蕴涵着一些“必然”，显然笔者是受过诸如“解方程”、“验算”等解题经历的潜移默化的影响的，偶尔能“换一个角度看问题”。 笔者虽未正式涉足数学竞赛，但“一次难忘的解题经历”(1(使得笔者非常关注IMO，“爱屋及乌”，进而关注CMO。在笔者做过的CMO题中，印象最深刻的当属1991年CMO第5题： 地面上有10只小鸟在啄食，其中任意5只鸟中至少有4只在同一个圆上，问有鸟最多的一个圆上至少有几只鸟？ 笔者第一次见到它时，一下子吸引住了。它用“小鸟在啄食”这样生动形象的语言来表述，仿佛一群小鸡叽叽喳喳欢快地啄米的场景跃然眼前。其次，它的表述简洁明快，寥寥数语，就将主题勾勒清楚，就象一幅抽象的泼墨画，而留有很多思索的余地。它出现了一个字眼“圆”，乍一看属于初等几何范畴，而实质上它是属于组合数学的，这不难从字眼“至少”、“最多”一眼望穿。后来才知道它属于组合几何领域。现在组合几何成为笔者研究的一个方向，就是缘于它给笔者带来的妙不可言的感受。 笔者在和一些同学、学生探讨这个题目的时候，他们往往不太理解“有鸟最多的一个圆上至少有几只鸟”的意思。在此有必要罗嗦几句。举一个形象的例子，一年级有10个班，首先把每班个子最高的学生挑出来，于是总共挑出了10个学生，然后从这10个学生中挑一个个子最矮的学生，这是“最高中的最矮”，即是极大极小问题。反之“最矮中的最高”，即是极小极大问题。 显然，符合题设要求的10只小鸟的位置有无穷多种情形，首先计算出每一种情形中有小鸟最多的一个圆上的小鸟的数目，然后将这些数目排成一个无穷数列，最后从这个数列中挑出那个最小的数目，这个数就是我们梦寐以求的答案。题目实际上是要我们构造出一种情形，使得有小鸟最多的一个圆上的小鸟的数目少到不能再少为止。 这里相当于将例子中的“10个班”扩展成“无穷个班”。要考虑无穷多种情形，这岂不是无从下手吗？明智之举当然是避开无穷，好在只有区区10只小鸟（事实上如果是一亿只小鸟，解法还是一样），每一种情形中有小鸟最多的一个圆上的小鸟的数目无非是4，5，…，10这7个数字中的一个，孙悟空逃不过如来佛的手掌心，答案是 这7个数字中的某一个。如果我们能够排除其中的6个数字，剩下的那个数即为所求。我们用10点来代表10只小鸟，其中任意5点中至少有4点在同一个圆上。 我们可以构造出9点共一个圆，而剩下的1点在该圆外，如图1所示。从而就把10排除了。接下来考虑是否能构造出8点共一个圆，而剩下的2点在该圆外？如果能构造出，则把9排除了；如果不可能构造出 ，则把8排除了，而9暂时保留。 图1 画个图看看。不妨设、、…、这8点共一个圆⊙O，而、在该圆外。我们可以用的条件只有“任意5只鸟中至少有4只在同一个圆上”，因而需要确定5个点，而、是特殊两点，必须“特殊照顾”，在⊙O找3点不妨设为、、。根据条件，、、、、这5点中有四点共圆，显然所共的圆不可能是⊙O，不妨设、、、四点共圆⊙。再在⊙O上找1点不妨设为，考虑、、、、 这5点，根据条件，其中必有四点共圆，容易证明：、、、四点不共圆，、、、四点不共圆。为什么？（这是因为，、、、四点共圆⊙，即⊿的外接圆是⊙，而、不在⊙上），从而、、、四点共圆⊙，如图2所示。 图2 再在⊙O上找1点不妨设为，然后考虑、、、、，容易证明：其中任意四点都不共圆，为什么？从而不可能构造出8点共一个圆，而剩下的2点在该圆外的情形。从而把8排除了，而9暂时保留。 是否能构造出7点共一个圆，而剩下的3点在该圆外？如果能构造出，则把9排除了；如果不可能构造出，则把7排除了，而9暂时保留。是不是要另起炉灶呢？完全是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