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世的怀念.doc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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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人世的怀念   一   在距离自己过世还有十四年的那个早上,辰时,我的祖父穿着雨靴,从我们这个姓世居的湾里来到一里外的阮家堰。“来了啊三爷,进屋里坐。”医生汉友那腰折背驼的妻子连玉,看着停在路口的我的祖父说。毛毛细雨漂刮在他身上,一头白色的瘦猪和一头黑色的同样瘦的猪在门前菜地反复拱着,它们的皮松松垮垮,身上的软毛被雨水冲洗成一绺绺。“反正该扯的菜都扯完了。”连玉只是在冷淡地陈述一个事实。连玉的头发细、稀且黄,眼窝通红,常年要搽眼膏,皮肤有银屑病,脖子后隆起一块馒头大的肿瘤。这样的人不像是我们这个姓的种。有时我们这些小孩聚集时,总有一人站出来严肃地重申:“这个女人只是汉友医生的一具标本啊。”这是对异乡来的小学教师的模仿。   “汉友在屋不?”祖父问。   对我们来说,阮这个姓罕见而遥远,到今天我们看见它,仍然只会想到民国那位说过“人言可畏”的影星以及越南人。然而在距我们村庄一里处,就有这么一块地方叫阮家堰。起名遵循的是通例,和张家坝、何家畈、范家铺一样。我推测是严重的饥馑使之绝户。也就是说人死绝了,徒然留下一个地名。不会是因为战乱,战争不会深入到这里,这里是价值极低的世界尽头。一度我以为,从行政规划上说,湾里是世界尽头――先是有一个地球,接着有洲、国,国之南端有对着首都延颈长叹的外省人,省之僻远处有市,市下有县,县之僻远处有乡,去乡政府最远处有村,去村委会最远处又有村民小组,湾里就隶属于这第六村民小组(少见行客过此,偶有摇拨浪鼓的贩子汉来,也不过是来觅取蝇利)――但在我的记忆循着祖父迟疑的步伐来到阮家堰,我才猛醒,走湾里还是有地方可下的。汉友和他的妻子连玉是被放逐到此地的,因为他是入赘到我们这个姓来的。所谓赘,多余也。赘婿,如人疣赘,是剩余物也。除开派出所和卫生局负责登记的人,谁也不知道他姓什么,这种不知道完全是因为漠然。他应该出生在几十里地内,然而也没人想知道他究竟来自哪里。他得到我们这个姓最难打发出去的女人。河水流经阮家堰,河水之南,有一村落唤作文甫(疑为文府),文甫也将一户人家放逐过来。还有一户我怎么也记不起来了。总之,他们三家比邻,一字排开,建造出同样规模同样贫寒也同样傲气的房屋(那淡黄色的土屋背对我们九源乡,面朝另一个乡的荒山),相互接济着生活在阮家堰。还有可能,阮家堰的“阮”字是记载错误,可能是袁。但袁姓说起来也遥远,虽然共一个县,使用的却是不同的方言。   汉友是我们这些孩子十几年的噩梦。甚至直到今天,我们均已成人,有的年过四十,撞见即使是雪鬓霜毛、龙钟潦倒的他,仍会为之胆颤心惊。他的脸色白而黄,像鼓皮紧闷着。身上有股牲畜的味道。在那张四方脸上,眉骨高耸,鼻梁尖而挺,下巴颏儿留着一圈青色的胡楂儿。他很少用眼神去表达什么,嘴唇长年紧扣,来到我们湾里,仍须有人引路,他不愿或者说拒绝记忆谁家在哪里、谁家不在哪里,以报复这个村子对他的疏远。有一次,我们这个姓的一位长者站在稻田中央,挥舞着镰刀问他:“你为什么要替别的乡的人看病呢?”汉友停住于原地,明显是经过了思考和掂量,说:“你的意思是你要照顾我一天的吃喝?”他完全可以说“唉,您瞧景况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过去他就是这么说的,但在这一天他不知怎么就泄露了自己的怒气。像是被银枪的枪尖顶住咽喉,长者眼睁睁看着他走回阮家堰。天下头号千古逆贼,长者回到湾里后给他下了结论,罪不容诛。更多时,汉友像是我们口中传说的野兽,只要不去惹他,就不会拿你怎样。其实即使是招惹了,他也不会拿你怎样。虽则在灵魂深处藏着那比谁都要强的自尊,但来自生活的无奈早已教给他怎么办不是吗?每个人都知道应该怎么办,为了在这世上经济、平稳地活下去,就得让自己窝囊点。我们这些孩子一直不怕生病,独独怕随之而来的他。每当我们那自作多情的父母面色凝重地对视,我们就知道完了。完了完了,汉友要来了。有时没有病,即使只是撞见,我们也会在撞见的那一瞬全身发僵,不敢呼吸。我们全身心地沉浸在恐惧中,像是羊明白了自己大限将至。作为上天派来杀害我们的人,汉友总是当着我们的面忠心耿耿地执行着自己的使命:   摁开搭扣,揭开因曝晒和雨水浸润而变得扭曲的医药箱的盖子,从中寻出针头和注射液,将液体吸入针筒,而后弹弹,使眼泪般的液体从针尖冒出来。而我们的父母像屠宰者的助手,紧按住我们,好让他高举起长长的针尖,扎进我们的臀部。直至扎中骨面。拔针带来的痛苦不亚于进针。事了时,他总是将一小团棉花丢向我们僵硬的屁股。   “在啊。”腰折背驼的连玉艰难地朝自己家望了望。   “在就好,他今天不出去?”我的祖父说。   “出去做什么?”   这时,天色阴冷,一天还没开始仿佛就结束了。到处都湿透了,路面、地衣和通往菜地的青石板、枝杈、枝杈上的关节以及处于阮家堰北侧约三十米的低矮坟山,全都湿透了,让人感到格外消沉、遭孽。坟山葬着我们这个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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