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逻辑新解.docVIP

“是”的逻辑新解[1] [摘要]概念具有结构系统的观点根据概念结构系统所提供的关系，根据对常见例句的考察，认为“S是P”这一句式是关系命题；系词“是”为关系词，表示概念间三种关系：类属关系、相等关系和相似关系。系词“是”的解释统一于关系，关系逻辑有望获得新的发展契机。 [关键词] 概念结构；直言判断；“是”；关系 中图分类号：B81 文献标识码：A 对于“S是P”句式中系词“是”的研究，历代学者倾注了巨大的努力，形成了众多的观点和理论。我国学者王路先生在《“是”的逻辑研究》[1]一文中追溯了这一研究历程。传统逻辑的创始人亚里士多德把直言判断“S是P”看作最原始、最基本的判断，认为“是”的作用就是将谓词P加于主词S，表示属性属于（或不属于）对象；谓词又分定义、固有属性、属、偶性四类，从而建立了第一个逻辑理论：四谓词理论。中世纪逻辑学家进一步将直言判断区分为A、E、I、O四种形式并建立起相应的推理规则。现代逻辑的创始人弗雷格看到了“是”这个词的歧义性，认为它可以作联词，也可以作等词，关系完全不同。现代逻辑则将直言判断归入到一阶谓词演算的性质命题、关系命题、全称命题、存在命题等四种命题之中加以处理。我国学者陈波先生在其论文《“是”的逻辑哲学分析》[2]中，区分了“S是P”句式中系词“是”的八种理论，即存在理论、外延理论、内涵理论、相似理论、语用理论、扩大理论、同一理论、个别一般理论等，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两篇重要文章，厘清了关于“是”的研究脉络和各种理论症结，为人们进一步研究提供了基础。从中不难看到，“S是P”这一句式涉及十分复杂的语言现象；关于“是”的解释仍然众说纷纭，尚未理出一个提纲挈领的头绪，因而仍然是困扰逻辑学的重要问题。本文运用概念具有结构系统的观点[3]重新考察这一问题，并试图寻求关于“是”的解释的统一性。 一、“是”的解释统一于关系 在《概念的结构》[3]一文中，笔者较深入地考察了概念的结构系统问题，发现客观世界的万事万物以其信息传入人的感官和大脑所形成的感性意象就具有概念的资格，可以称之为感性概念；在此基础上经过层层抽象概括形成一系列的概念，并构建起一个多层次多支脉的金字塔式的概念结构系统。由概念具有结构系统的观点看，概念不是人为的任意构造，它源于客观事物的信息，是信息的存在形式，并且是思维中能够独立运用的信息单元。任何概念都不是孤立零散地存在，而是在一定的结构中存在，也是在一定的关系中存在，因为概念间关系的稳定状态就是结构，结构也正是潜在关系的总和。人的思维不能任意驱谴概念构建命题和公式，因为概念的运动有其自身的规律并受到概念间结构关系的制约。概念结构系统为它的概念提供了两大基本关系：纵向关系与横向关系。纵向关系是上下级概念间的类属关系，包含了个别与一般、具体与抽象、外延与内涵等等关系；横向关系是同级概念间的关系，其中有集合中的比较关系[4]和反映事物运动的陈述关系与支配关系[5]。概念与概念结合构成命题，总是体现为概念间的关系，从这个角度上说一切命题都应当是关系命题。这些是概念具有结构系统的观点所必然得出的推论。由此观照“S是P”这一句式，可以肯定，它所表达的无疑是关系命题；其中的“是”只能是关系词，表示它所连接的两个概念间的关系。“是”的解释应当统一于关系。 亚里士多德的四谓词理论，主要着眼于实体、属性等意义因素，是逻辑抽象尚不彻底的产物。根据概念间的结构关系，四种谓词其实都是主词概念的“上位”概念，与主词的关系都可以归结为属种关系或类属关系。陈波先生所区分的八种理论，除了存在理论作为哲学理论应当排除外，其余外延理论、内涵理论、相似理论、语用理论、扩大理论、同一理论、个别一般理论等等，都从不同角度揭示了主、谓词之间的关系。这些理论统一于关系理论的趋势已经较为明显。推进这项统一的，是关系逻辑的创始人德·摩根。德·摩根在研究了“S是P”句式之后明确指出，“是”跟S和P一样也是一个一般的符号，表示S和P之间任一类型的联系，代表一种确定的关系，即传递关系。根据这种观点，“S是P，且P是q，所以S是q”的这种推论，其有效性并不依赖于“是”意谓“可述说的”、“是同一于”或“是一致于”的事实，而仅在于它代表了一种“相通行”的关系[6]。德·摩根的见解无疑是十分深刻的，他摆脱了关于“是”的意义纠缠，把“是”的逻辑作用定位于关系，并统一于关系逻辑。在此基础上，他的关系逻辑总结了推理过程中的传递关系、非传递关系、自返关系等等，对逻辑学的发展作出了不可忽视的贡献。然而，现代逻辑学家却并没有完全吸收德·摩根关系逻辑的研究成果。他们在将直言判断归入到谓词演算的性质命题、关系命题、全称命题、存在命题之中的时候，在关系命题之外保留性质命题，在性质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