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维权中的效用与制度创造——基于浙江省的实证分析.pdfVIP

第 5期 何跃军 ：土地维权中的效用与制度创造 597 论进步和发展贡献不大 。尤其缺乏对 已有农村土 的最重要原因是这些制度效用不足 ，一是三大维 地维权制度效用的考察，既导致当前农村土地维 权制度的事前效用不足，它们无法有效防止纠纷 权所提供的制度变革理论基础不足，同时也使政 的发生 ，减少农户们的损失，这不符合农 民行动 府 的土地维稳主要偏 向于临时型和运动型 ，偏 向 的第一逻辑——安全性 的考量。农民希望在土地 于技术型和对策型，并且往往将政策聚焦于 “草根 矛盾纠纷发生前就有保障制度 ，而不是纠纷发生 英雄”或 “维权领袖”，致使农村社会稳定 的维护缺 后再耗费成本辛苦维权。二是三大维权制度的事 乏长效制度。 中效用不足 ，三大正式制度都是不完善程序正义 为有效分析上述 问题 ，本文引入了一个重要 的体现。这些制度都有相对稳定 的公平正义标 的经济学概念——效用 。一般而言 ，人们在动机 准 ，法律上的实现形式是 “以事实为依据 ，以法 与结果两个层面上使用这一概念，即行为动机与 律为准绳”，但要真正实现农户们所认可的公平 福利衡量尺度 ，并且这两个层面经常被混用。口效 正义存在诸多困难。一方面 ，农户们所认知的客 用概念经常被用作个体行为的分析范式，并发展 观事实未必能被完全纳人三大程序成为法律事 出期望效用理论 ：“风险状态下最终效用水平是 由 实，他们对证据 的不理解 以及举证不力 ，使其对 决策主体对各种可能出现的结果的加权估价后获 三大正式制度存在 “天然恐惧和厌恶心理”；另 得 的，决策者谋求 的是加权估价后形成 的预期效 一 方面，即便农户们能够举证 ，也不一定能够实 用最大化。”[3效用概念同样可用于分析农民的El 现其想要的公平正义。因为 “即便法律被仔细地 常行为。经济学家斯科特指 出，从农 民 日常行动 遵守，过程被公正恰 当地引导，还是有可能达到 可看出，农 民为了生计和消费的可持续性 ，对安全 错误的结果……在这类案件 中我们看到这样一种 和风险十分看重 ，追求安全和避免风险是农 民最 错判 ：不正义并非来 自人 的过程，而是因为某些 情况的偶然结合挫败 了我们法律规范的目的。，，[5] 主要的行为原则 。至少在经济行为方面 ，农 民会 因此 ，在面临国家正式制度效用难 以确定且 遵循着安全第一 的逻辑 ，只要选择 的内容对他们 及其家庭成员的生活是最安全的，他们就会去选 难 以改变的情况下，精于实用主义的农户们对维 择oE43那么 ，农户们在土地维权行动上的效用究竟 护 自身土地权益 的主要思路就是考虑如何从事前 效用角度有效预防纠纷发生和减少损失 。因此其 是什么?这可从调研中农户们对国家提供的正式 制度创造的主要 目的就在于提供事前效用。本文 维权制度不满的原 因中进行总结 。 从实证调研 出发，以效用概念为基础说明国家正 表 2 479件冲突样本 中农户们对三大维权制度不满意 式维权制度 的效用问题，以此说明农户们土地维 的原因(单位 ：件) 权制度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