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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艳婷 尹雪萍 试论 WTO争端解决中的法律适用问题 摘要 WTO争端解决机制作为目前世界上最有效的解决贸易争端的机制之一， 其专家组和上诉机构如何适用法律意义重大。学术界对此有两种不同看法。学说争 论与DSB复杂实践表明，现有的DSU法律适用制度缺乏可预见性，故设想建立由指 导思想、核心条款和辅助规则三部分组成的法律适用制度。 关键词 WTO争端解决机制 涵盖协议 国际法渊源 法律适用 由世界贸易组织 (下文简称 WTO)的 《关于争端解决规则与程序的谅解》(下文简 称 DSU)形成的争端解决机制，在其运行之 初曾被誉为“20世纪后半期环球经济学最重 要的变革”，成为 目前世界上最有效的解决 贸易争端的机制之一。在实践中，WTO专家 组和上诉机构如何适用法律及适用何种法律 都是极为重要的一环。这个问题不仅有着重 要的理论研究价值而且也有着突出的实践 意义。 一 、 WTO 争 端 解 决 中 法 律 适 用 问 题 的 学 理 分 析 — — 自足 说 与 并 入 说 由于在 DSU中没有明确界定争端解决 过程中的法律适用的范围，在学术界主要存 在着两种学说：一种是“自足说”(Self—Con— tained Regime)，另一种是“并人说”(Incorpo— ration)。两种学说的争论点在于专家组和上 诉机构在解决贸易争端时适用法律的范围是 否仅限于 WTO的涵盖协议。① 换言之，WTO 争端解决机制是否只是一个限于适用涵盖协 议的自成一统的“封闭型体制?”② 主张“自足说”观点的学者认为，除了 DSU附录 1所列的“涵盖协议”(covered a— greement)外，争端解决机构(下文简称 DSB) 不得适用其他法律渊源来解决争端。⑧ 例如 我国学者左海聪认为：涉讼的 WTO协议的 有关规定是专家组和上诉机构唯一正式适用 的法律。④作为这种观点的论据主要体现在 DSU的相关条文规定上：DSU第 1条第 1 款、DSU第 3条第 2款、DSU第 7条及 DSU 第 11条。 ① WTO的涵盖协议是指 DSU附件 1中的各个协议，包括《建立 WTO协议》及其附件。(附件 1A：货物贸易多边协议 附件 1B：服务贸易协议，附件 1C：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议；关于争端解决的规则与程序的谅解书) ② 李双元 、李先波主编：《世界贸易组织法律问题专题研究》，中国方正出版社2003年版，第 517页。 ③ 刘勇：(WTO争端解决过程中法律适用的宽泛性和限制性》，载《对外经贸实务)2002年第 12期。 ④ 左海聪 ：《国际经济法的理论和实践》，武汉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 137页 一 l7 一 ◆ ◆ ◆ ◆ 题 ～～ 问 ～ ～ 用 ～ ～ 适 ～ ～ 律 ～ ～ 法 ～ ～ 的 讳 ～ 一 艚～ 决 } ～ 黼 ～ 端 杜 ～ ～ 争 ～ ◆ ◆ 0 ～ T ～ W ～ ～ 论 ～ ～ 试 ～ ◆ ◆ ，； ． ： ．；．．． ．．．．．．．．． 维普资讯 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Focus No．5，2006 世界贸易组织动态与研究 2006年第 5期 与“自足说”相对，主张并入说的学者认 为：由于涵盖协议本身的范围有限，有时不能 满足专家组和上诉机构解决争议的要求，因 此不可避免的要扩大法律适用的范围。鉴于 WTO法作为现代国际法的重要组成部分，其 争端解决机构的法律适用可以类推国际法院 的法律适用，除了涵盖协议之外，必要的时候 也可以适用《国际法院规约》第 38条第 1 款①规定的其它国际法渊源。也就是说 WTO 司法机制并不是一个限于适用涵盖协议的自 成一统的“封闭型体制”。他们认为 WTO所 涉及和调整的范围越来越广阔，而且 WTO 协定的宗旨之一就是要求 WTO成员方能够 可持续发展的合理利用世界资源：如果 WTO 法一味的强调孤立，必然会与其他的国际法 规则相抵触，会使成员方处于很尴尬的境界， 同时也不利于 WTO的发展。此外从 DSU的 具体条文规定也可以找到论据，下文将会 论及 。 笔者认为，这两种学说都有一定的论据 支持，但都存在一定的问题。“自足说”更多 的是强调 WTO体系的独立性，这种学说实 质上期望 WTO能独立地完成与贸易有关的 一 切事务，包括贸易规则的制订、贸易政策的 评审以及贸易争端的解决，这种模式实质上 是一种理想化的空中楼阁。因为，WTO无论 多么独立都不可能脱离国际社会这片土壤， 贸易问题无论多重要都不可能与其他社会问 题完全割裂。事实上，WTO发展到今天，已 经很难说它是一个纯粹的贸易组织，随着人 类科技的进步、人类意识的成熟以及人类价 值取向的变化，贸易问题已经不是单一的贸 易问题，贸易与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