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述谓差异看quot;春秋笔法quot;.pdfVIP

当代修辞学 2010 年第 3 期{总 159 期) 从述谓差异看春秋笔法 池吕海 (浙江大学汉语史研究中心，杭州 310028) 提襄 《春秋》经文均以标题式单句行文作者利用词语纽句农惫的同时，蕴含了丰富复杂的 官外之意。本文集中描写了其中的异义i!谓和同义述谓两种手段，用比较的方法展示(春秋》 革法的部分具体在观。 关键词春秋艳法述谓援并 春秋笔法，也称春秋之称、春秋书法等，自提出以来，既得到了很多的赞同(见《孟 子》、《庄子》、《史记》、《春秋繁露》、《春秋释例》等等)，直到二十世纪也一直吸引着哲学、史学、 文学界等方面学人的重视。@毛与然也不乏怀疑甚至否定的，早在汉代王充就认为盖纪以普忠 为实，不以日月为盘，荷则会使失平常之事，有怪异之说;径直立文，有曲折之义，非孔子之 心({论衡.?E说))。朱嘉则贬为具体地衰成了自己的怀疑，不相信所谓义例等的存在，他认 为孔子但据直书耐善忠自著，是人只因国史所载而立之耳。圣人光明正大，不应以一二字 加褒贬于人。若如此屑屑求之，恐非圣人之本意气(朱子语类》梅八十三)。当然也有人对孔 子编篡了《春秋》表成怀蜒(杨伯峻， 1990: 15) ，当代学人晃岳佩(2∞0: 1)认为《春秋》非孔子所 作，也觉含褒贬意味的笔法。 对以上争论的取舍判断，限于篇帽，笔者不拟展开，将另文说明。{日毫无疑问，春秋笔法 这一受人关注了几千年却一直闲惑着历代学人的问题，既是涉及别我国传统哲学精神及具传 达的问题，也与汉语特有的话语表达方式成修辞乎法直接相关。钱钟书先生( 1986:967)就说 过:{春秋》之‘书法，实即文章之修词，甚至认为:(公羊》、《锻撰》两传阐明《春秋》荣刺‘微 词\实普间修词学最前之发凡起例。然闹，春秋笔法到底是什么样子、有哪些客观可测的 依据等等问题，一班缺乏客观系统尤真立足于语言学系统分析而有概括力的说明。 本文运用数量统计、表述比对等方法，结合前人的研究成果，对《春秋》文本中在词语层面 运用的特有方法、实现的种种大义作客观系统地描写，以揭示春秋笔法的存在和表现，从 而避免前人在分析中常有的举例评述、容易以偏概全的弊端，也减少个人主观臆测的可能。 由于《眷秋》经文的话语单位都是单句形式，对其表达形式与功能的分析也只能立足于词 语与句子居丽(另文撰边 )0 {春秋》在词语居面上运用的特殊笔法主要是涌过述谓搓异来表达 特定的隐含意义。所谓述谓差异，是指通过选择不间的词语充当句子述语或谓话，形成对某个 对象的不同表述，从而表达特殊的感情态度的方式。由于述语主要是有动词(规诸)充当的，这 一节主要就是针对功词使用上的表现进行归纳。经过笔者的观察，述谓差异主要体现在异义 - 87 叫 述谓和问义述谓两个方面。 一、鼻义述谓 所谓异义述谓，是指作者在描述某个行为时不是直接述甲，而是换为述乙的方式，也可你 谓换述或讳述。这种方式都是对那些具有至1尊地位但其行为却不雅正或者受峰等情况的描 写。无论是当下对该类事情的表埠，还是旧人将传至久远的记录，都体现出了鲜明的为尊者 讳的观念。这一手法或许并不仅仅为《春秋》所独有，但就现在所能看到的文献肴.(春秋》无 疑表现得最为明显而系统。下雨分三个方闹来看: 1 )周王 进入东周时期，周王室虽戚势已衰，但对诸侯仍有…定的影响力。作为独秉周礼 的鲁剧，对周室里是遵带有加。因此，{眷秋》在记事时，竭力维护周的权威，遇有对周特别是周 五不利的事情时，都会尽力采用换连的方式来记录。例如: (1)卒，天五出居于郑。(恪份二十四年) (2)天正赞于河阳。(倦公二十八年) 例( 1 )记录的是周藏王在与同母弟王子带(即甘昭公)争权中处于劣势时被迫逃到郑罔避难的 事情，显然不菇简单的出厨，但《春秋》为尊者讳而采用了这一特别的讳述。例(2)反映的是 周王与诸侯之间的特殊关系。鲁催公二十八年，普文公召集鲁、齐、宋、黎、郑、陈、宫、柿、秦等 阔的诸侯在翻地盟会，并将周襄王召来。当时晋回称霸，周:f.t且只能屈尊，但这报然不合礼制。 对此事既不能不记，但又不便直接记述，于是用委婉的方式假称周五到温地巡持，这样便似乎 保含了周五的尊严和天下体统。《在传·健公二十八年》对这一记录作了很详细的说明，并直接 引用了孔子的评价:是会也，晋候召玉，以诸侯见，且使王押。仲尼曰:以臣召君，不可以训。， 故书日:‘天王持于例阳。， 2)鲁震(眉) 作为以记录本回事件为主柬及别国事务的史记.(春秋》对鲁国的同君、君使 当然也要处处维护，务必做到为尊者讳了。正面荣耀的事情自然不能遗漏，不堪但又不得不 记的事情，t也就一定要采用委婉的方式曲折地记录下来。例如: (3)本十有一月岳辰，公盖。(隐I.e}-十一年) (4)及四月两子，必蠢于齐。(桓公十八年) (5)秋八月辛丑，公费。(闵公二年) (6)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