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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entral Plains Culture Research 汪静之、傅东华李杜研究之比较* 孔令环 摘 要：汪静之、傅东华是现代李杜批评史上最早有论著问世的两位作家。汪静之的《李杜研究》 一书从李白与杜甫的不同境遇寻绎二人之所以分别成为“贵族的”和“平民的”诗人的原因；傅东华的李 杜研究则以“客观的诗人”与“主观的诗人”为主线贯穿全书，将其原因更多地归之于先天遗传因素的影 响。汪静之、傅东华二人都对古代李杜优劣论的观点进行了重估，并在千年以来一直没有定论的话题 上发表了自己的见解。汪静之、傅东华二人借鉴现代文学理论，试图对李杜进行整体性的研究，迥异于 中国古代的古典诗文批评模式，对于现代李杜研究的转型起到了关键作用，拓荒之力功不可没。 关键词：汪静之；傅东华；李杜研究；比较 中图分类号：I206.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5669 （2014 ）02-0124-05 自唐朝起，已有李杜并称。对于他们的研 丛书”中的一种出版，是现代第一部关于李杜研 究，代不乏人。到了现代，胡适、陈独秀等人发 究的专著。汪静之在晚年所写的《汪静之小传》 起文学革命，提倡白话文学，对于古典文学的重 中写道：“从未有研究李白杜甫的书，我二十二 ［1］6 新评价也被提到日程上来。在这种情势下，上 岁著了《李杜研究》。” 可见对此书的自信与重 世纪20 年代的李杜研究显示出前所未有的萧 视。 瑟，成果多以单篇论文出现，专著极少。汪静之 《李杜研究》认为李白的诗是贵族的文学， 与傅东华在这一时期是少有的两位对李杜有同 杜甫的诗是平民的文学，并从思想、作品、性格、 等考量且有专著问世的研究者。汪静之出版有 境遇、行为、嗜好、身体七个方面，比较李杜的相 《李杜研究》，傅东华除撰写有《李白与杜甫》外， 异之处。该书主要观点为：思想方面，李悲观， 还选注有《李白诗》、《杜甫诗》。本文拟对二人 杜乐观；李是个人主义，杜是利他主义；李属肉， 的李杜研究稍作比较，以分析二人对现代李杜 杜属灵；李出世，杜入世。作品方面，李是贵族 研究转型起到的重要作用。 文学，杜是平民文学；李是浪漫派，杜是写实派； 李多主观的诗，杜多客观的诗；李诗多“女”、 一、汪静之、傅东华李杜研究概述 “酒”二字，杜诗多“饥”、“饿”、“饭”、“肉”、“饱” 五字。性格方面，李浪漫，杜敦厚；李有破坏反 汪静之的《李杜研究》作于1924 年，发表于 抗的天性，杜较保守。境遇方面，杜常穷困，李 1925年的北京《晨报》，1928年5 月作为“国学小 未受十分苦痛。行为方面，李不拘常调，不修小 收稿日期：2013-09-25 *基金项目：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现代杜甫接受史研究“（2013BWX015）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孔令环，女，河南省社会科学院中原文化研究所副研究员（河南郑州 450002 ），主要从事中国近现代文 学研究。 124 汪静之、傅东华李杜研究之比较 节，杜较拘礼。嗜好方面，李喜与豪侠贵族交 杜甫》形成一种互补关系，共同构成傅东华对李 友，杜喜与田夫野老为伍。身体方面，李强健， 杜的整体认识与评价。 杜羸弱［2 ］39-42 。 傅东华的《李白与杜甫》于1927 年10 月由 二、汪静之、傅东华李杜研究 商务印书馆出版。此外，傅东华还编选有《李白 之异同 诗》和《杜甫诗》，比汪静之的《李杜研究》仅晚两 三年，都是此一时期李杜研究的重要成果。《李